我在米花死去活来(35)
作者:气候症
那么——为什么刚刚构想的人设不能实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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织田作之助已经很努力地掩饰行踪了,从入城以来,他换了三辆自驾车,又从东京小混混那里“借”来两张住民基本台账卡(类似于身份证)。
为了不留下太多经过痕迹,他甚至始终不愿摘下手套去触摸东京的任何东西。
“织田作,你也太小心了吧,你可是异能者,不是地下道老鼠。”太宰治叼着一串章鱼小丸子吐槽,这家伙虽然总在找死,但如果他想讨人喜欢,恐怕没人会将他拒之门外。
比如太宰治嘴里这串东西,那可是他靠着自己的美貌从章鱼丸子大妈那里免费获得的。
至于为什么他们不肯花钱买假证和小丸子……
“啊啊啊啊!要让我知道是谁偷了我账户里的钱……”刚刚还十分开心的太宰治顷刻间阴云密布,跟在他身后的织田作之助仿佛能看见狂风闪电。
“我一定要和他同归于尽!”
织田作之助捂住额头,不知道这是在惩罚偷钱的人还是在奖励太宰治自己。之所以还无法确认盗窃者的身份,是因为银行安保比较严格,为了避免两人的行踪暴露到港.黑,最近还是少出入这类场所为妙。
不去银行自然就调不出取款记录,而太宰治是在商场买伪装用的衣物刷卡时才发现余额严重不足的。
两人现在不仅亡命天涯,更悲催的是身无分文。而幸运的是那人还给留了一点点,至少够他们住宿和吃饭。
俗话说事情不能到极致,一旦到了极致必然有人会发疯,比如眼前的太宰治。知道辛辛苦苦存的钱一朝一夕间被几乎挥霍一空,他彻底抛弃了两人出发前的计划。
以太宰治自己的话来说,无所谓,最好是能把他饿死街头。
可惜太宰治的这种话听听也就算了,如果真的相信他的话,倒霉的人会变成织田作之助自己。
两个人不算漫无目的,他们刚刚挖了某人的坟墓,也知道很快就会有人追上来。刚好,也让他们瞧瞧到底是谁又认识那个男孩并且在他死后两个月给他办了一个葬礼。
太宰治啃完小丸子,有些口渴,刚好旁边有家波洛咖啡厅,于是他迫不及待要拖着织田作之助进去消费。
今天是周末,店里人不少,虽然地段有些偏,但赶时髦的青年男女们还是会选择来到店里交友办公。
而一墙之隔,丰月正在查账。
多亏了一旁的咖啡店总是卖西餐,寿司这种不占肚子但又挺好吃的传统食物反而形成了互补,那些青年人在咖啡厅吃完午餐后总会来隔壁带些寿司回家。
距离上一次来店里也快两个月了,丰月再怎么忙都得来看看。况且他现在顶着丰月哥哥闰月的名头,查个账什么的也不算无理吧。
削减了人力成本后,赚的果然更多了,丰月才不在乎朗姆幽怨又谴责的目光,很是大胆地伸手锤击了一下对方的肩窝。
“哇哦朗姆,你很有经商头脑嘛,我可真是太佩服你啦。”
“不仅在组织里是二把手,随随便便经营一家店铺都能做的那么好,不愧是你!”
虽然被比自己小了两轮的孩子赞赏有些奇怪,可朗姆实在按捺不住好心情——组织里才不会有人直白地给予夸奖,Boss即便认可他的付出,也不过是冷淡地肯定两句。
从没有成员会像南烛一样,如此坦率真诚的孩子真是不多见啊。
转过身去的朗姆完全没有发现,丰月无所谓地抠了抠指甲。要问他这一套一套的从哪来的——随便抄抄那些观众的夸夸就好啦。
尤其是一看到贝尔摩德和琴酒,那评论就跟疯了似的上涨,而镜头一遇到龙舌兰就会陷入一片死寂。
这群好色之徒!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啊啊我又忘记定时了!我是傻子,大家17日早上看来两章吧
下章,下章一定见面!(我坚信!)
开始写的时候觉得啊很简单嘛,就是这章见面啦——开始写之后不知不觉越来越长……到结尾都没能见上面
第29章 我是他哥
伸了个懒腰,不小心让冷风灌进嘴巴,丰月下意识咋吧了一下。
嗯,东京的风都是好吃的。
走出店门时太阳已经高悬半空,金色的光芒铺满人间,驱散了前几日的阴霾,虽然是冬日,但到处散发着生机的气息,街边栽种的树四季常绿,只是最近有些缺水因此掉了些叶子。
丰月伸手便拈住一片。
“我啪一下就截屏了。”
“我啪一下就愣住了。”
“唉,虽然不想说但……丰月崽这张脸还是挺有欺骗性的。”
“确实,只要他不说话,真的是冷酷漫撕男。”
“啊就只有我喜欢丰月崽的个性嘛,那种毒舌人设我最吃了!”
“丰月崽这张脸嘶——我想起了今昼宝,宝好久都没出现了,而且我们好像从没见过。”
“是啊,之前没解锁立绘的时候,大家只能根据火柴人的长短判断丰月和今昼。”
“球球让今昼宝也露个脸叭,绝对是正太!”
想的挺美!丰月一下子收手掐断了那束阳光,碎金子一般的光线洒落手中,在白皙的手心闪闪发光。
要是把今昼放出来,你们的眼睛是满足了,我的命就快丢了。
虽然最近直播间人气上升给丰月带来了许多生命值灌溉,至少短期内不用再担心这件事,但——今昼的造作能力又不是没领教过。
散漫地任视线从东街滑到西街,不期然便与一双红色眼睛相遇。要不是今天恶魔先生有点事情要回去处理,丰月差点便认错了人。
不过,虽然那同样黑发红眼睛的设置不是塞巴斯蒂安,却依然是一位老熟人。
丰月眯眼,太宰治眯眼。
呼呼的冬风在两人间停滞了,大街上嘈杂的人声逐渐在耳朵里模糊,光点也在四处飞舞。
一步——那人细长的腿迈开了一步——再一步,柏油路上的直线距离迅速被缩短。
倒退一步,拉开距离。
“哈喽,你跑什么?”
“先生,你莫名地盯着我靠近,是个人都会下意识退后。”
丰月十动然拒,虽然太宰治时隔那么久居然一眼就能发现自己的不对劲,但丰月现在可是用着“闰月”的马甲,那么容易被太宰治认出来岂不是丢脸。
“你难道没有注意过……你的耳坠。”
虽然丰月的外表和语气都有所变化,但他一说话,莫名的安心感就袭击了太宰治,那段短暂的相处在眼前栩栩如生,这让直觉派的太宰治一下子坚信了自己的判断。
行,不承认是吧?
丰月下意识去摸耳朵,耳坠其实是系统的本体,这也导致他无法藏起来不戴,现在没想到居然正是这个玩意儿暴露了自己。
“我的耳坠……很漂亮对吧,不过是假的,两百日元街边买的。”
织田作之助狠狠皱眉。
这是觉得他和太宰没眼光?青年的玉耳坠分明就是真的,而且和丰月的简直一模一样……
“先生。”织田作之助站出来,蓝色眼睛像是夏日的晴空,真诚动人,叫人实在不忍心欺骗,“我的朋友也有一只和您一样的耳坠,所以,希望您能对我们说实话。”
丰月单眼凝视着那双蓝眸,更清澈的蓝色在深处聚集起风暴,带来的并不是危险,而是戏弄地面动物的玩心。
“我说的就是实话。”
瞧着丰月油盐不进的样子,太宰治挑了挑眉,制止住仍然想要纠缠的织田作之助。
“织田作,不要看到谁都觉得和他有关啊,看来这位先生真的是无关人士呢。”
不论太宰治是好心还是藏着坏水,至少算是帮了丰月一把,但丰月还没来得及喘口气,西边尽头跑过来的两个人险些让他想要转身便走。
“两个挖墓的坏蛋!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