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米花死去活来(110)
作者:气候症
帅不帅么——面对着这位黑泽先生完全想不起来这个问题,隐约感觉应该是帅的吧。
“既然这样,我们就用黑泽丰月来撬开他的嘴。”佐藤美和子看了看手表,见超时了松田还不来,便随便叫了个警察和自己一同进去开始下一轮审讯。
审讯室内,银色长发的男人被手铐烤在“反省椅”上,只是那东西在他手上跟玩具似的,似乎只要他愿意,随时都能挣脱开来。
他绿色的眼睛如同一潭深井,晃晃悠悠酝酿出些许浓稠的黑暗,非但没有半分紧张,反而多的是戏谑和嘲讽。
耳朵里微微听见开门的动静,他不为所动,神态动作仿佛都静止住了,连嘴角勾起的那抹冰冷的笑意也是。
佐藤美和子当即觉得有些悚然——她不认为一个普通的商业天才能有这样的气势,看来这位黑泽先生比想象中更加危险。
或许白鸟的猜测是对的,眼前的人恐怕涉黑。
黑暗本黑·琴酒还算是悠闲地看着两位新警察坐下,他已经打定了主意不说任何话。
——有什么必要呢,组织里那群废物再怎么慢,也该到了吧。
佐藤美和子看着眼前男人嚣张不可一世的态度,气的牙痒痒,她一把撑住了桌子,俯身靠近琴酒,美丽的眼睛燃烧出腾腾怒火。
“现在你可是犯罪嫌疑人,警察的问话你聋了吗听不见?现在老实交代,昨天晚上你出现医院到底是为了什么?”
然而面对佐藤的疾风怒火,琴酒依旧一脸坦然,他不爽于女人质问自己的态度,但同时也不觉得对方能威胁到自己。
隔间——
“啊,我不是说的很清楚了嘛,我是那三个博主的粉丝所以跟过来看看情况呢。”太宰治笑的温柔羞涩,看上去完全不像在说谎。
“什么?警官们竟然怀疑我杀人,怎么会呢,我可是良民。”
“而且说我杀人,警官们,请问是谁死了呢?”太宰治西子捧心,“我好嫉妒啊,为什么那人能先我一步拥抱死亡?”
对面审问的警察一噎——其实他们也不知道谁死了,只是两小时前警视厅突然在同一时间接到数百个报警电话,有的说那座医院闹鬼,有的说死了人……
不过他们刚刚有发现尸体吗?警察陷入了自我怀疑。
再隔壁一间——织田作之助已经被放出来了,警察们友好地握了握他的手感谢他协助破案。
“那个。”织田作之助温和开口,指了指一墙之隔的房间,“这里边的是我朋友,我们一起来的。他脑子有点不太好,可能交代不清楚,我已经把我们的事情说完了,怎么样,可以把他放了吗?”
“倒也不是不行。”这边的警察点了点头,和另一边的通了通气,决定放过太宰治也放过自己,让他们离开便是。
“织田作~”太宰治像一只猫蹿到织田作之助身旁。
“行了,别玩了,时间不早了该回去了。”织田作之助痛苦地扶了扶额,他怀疑太宰治在黑衣组织那段时间近墨者黑被带坏了,要不然怎么一点也没有以前的果决,反而拖拖赖赖像个小孩。
“你和他们说了什么啊,居然那么快就把我们放了?”
“没什么,直接亮了一下武侦的牌子说来执行任务的而已。”
“啊,怎么狐假虎威呢,你好无聊哦。”
“……我再无聊也不想在警视厅住一晚,别闹了快走吧。”
于是——警视厅只有琴酒一个被关着了……
“哈哈哈哈,松田你开快点,我要第一时间去拍下那家伙被扣押的照片。”话喊完丰月才后知后觉貌似暴露了点什么。
“嗯?”身侧的松田阵平已经投来了死亡注视,“那个人你认识?”
“对啊,认识。”丰月见反正都说漏了嘴,胡乱编下去就行了,躲躲闪闪反而暴露得更多。
“你忘了我的名字吗?我现在是黑泽丰月,那家伙也姓黑泽呢。”
“不过我们两关系不好——等等,别误会哈,他不是我亲爹。”
“那你们是为了什么?”松田阵平脑子有点乱。
丰月绕了绕头发,很不要脸地继续回答:“啊就是他欠了我个人情答应帮我个忙而已。你看,我提前知道你可能会死,所以换个身份在你身边保护你嘛。”
“你的保护就是指叫人一枪狙了罪犯?那个狙击手是谁?”
“拜托,人家救了你的命,有你这么刨根问底连条底裤都不剩的吗?”丰月给了他好大一个白眼,“别问啦,反正事情到此为止啦,只要把那家伙赶得远远的,未来很长一段时间我都会很快乐!”
看着丰月满脸的高兴,松田阵平反而逐渐憋屈——这家伙瞒了他们太多太多事情……算了,只要他这次没死,这一切又有什么关系呢?
他松田阵平难道会是一个对救命恩人恩将仇报的人吗?
更何况,他也不只是救命恩人那么简单……
【作者有话要说】
嗯,某人成为丰月崽的爸爸先进局子了——琴酒警局一日游~
太宰治:局子?什么橘子,好吃吗?
第92章 关于十一是怎么出来的
琴酒心头渐起烦躁,怪不得他,组织缺了他就好像废了一半的机器,效率低下到正常人类都得骂一句废物。
指尖轻轻敲击在座椅上,每一下都不重,却着实敲到了人的心口。
审讯室的装修风格冷淡无味,若放在平时琴酒还能因这景致而心头愉悦几分,但关的人变成了自己,角色颠倒了位置,他不仅不能开心,还得感到羞辱。
舔了舔后槽牙,不善的眼神盯上了审问他的一男一女。那女警也生了几分烦躁,将手中的资料翻得呼啦响。
已经十分钟了,女人没从他那里得到一个字——哪怕拳头差点招呼到脸上也不行。
琴酒的个性中,说的好听是嚣张不可一世,说的难听点就是倔……
他无聊地转了转眼睛,将视线移到了外头,穿过铁门中间那空洞的窗扇——突然揪住了一缕银色沾着杂草的毛。
太突兀了……整洁的警视厅不该有这样草率的入场,仿佛刚在秋日麦场滚过几滚便盯着乱糟糟的样子冲进室内的孩子。
单纯的叫人发笑。
绿色的眼睛紧随着那根银色翘起的头发,短暂几秒过后,一双金色的眼睛饱含戏谑地升起,在对上自己的眸子的刹那露出惊悚,但铁门给了他安全感。
颇为生动地挤了一挤,仿佛在说——想出来就求我啊。
琴酒冷哼一声,偏回了头,前方的女警一脸莫名其妙。
而窗户那里的头颅没能气到他,反而无能狂怒,一阵咔嚓咔嚓不小的动静故意传来。随后是一名成年男性的劝阻。
“丰月!别闹!怎么能随便拍照片?快删掉!”
“切,不删,你说删就删?不删!”
再然后是另一个人咚咚咚的平静敲门声,琴酒耳朵动了动。
“佐藤警补,这个人可以放走了。”
“什么?”佐藤美和子惊起,她已经笃定面前的男性就算与本次事件无关也不是个好人——好人哪有这样和警察公然作对的?
他甚至连律师都不叫了,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哦,顶多是只矜贵好看的死猪。
“谁批的命令?为什么没有通过我?”
进来的警察不知道佐藤为何这样动怒,有些尴尬地摸了摸后脑勺:“是白鸟警补,好像是因为那个‘尸体’其实不是死人啦,是误会。”
佐藤美和子看到警察后边有什么人在晃动,偏过身体正对上丰月的脸,这个虽然有些脏兮兮有点苍白但确实是个活生生的人的家伙,朝佐藤挥了挥爪子。
“嗨~”
嗨**个头!佐藤美和子从警那么多年,从来没有像今天一般憋屈,也未曾感到如此玄幻。情急之下她也不想听同样不明所以的小警察支支吾吾,直接高声问外边的丰月到底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