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蝙蝠侠对这个世界神秘侧的了解，不可能只有他们几个人就能带来这种变化，在此之前教会肯定不断拿着人命在做这种献祭仪式。

在这种生死时刻他的大脑仍旧在冷静而高速运转，而原本的礼堂穹顶也变成了血肉，除了脚下，还有不断从上方滴落的腐蚀酸，布鲁斯撕下了提姆身上原本沾满血渍的衣服，利用自己的蝙蝠披风给养子做遮挡。

然后伸手接受杰森的援助，可是整个地面还在不断坍塌，看起来的确很想迅速的把他们都吃掉。

这一切的发生太快，弥赛亚还以为能一击把对方打退，没想到居然贪心成这样子。

系统的界面能捕捉到上帝的位置，玩家的法杖都已经拿出来，突兀的偷袭骰出了一个大成功，现在补刀他有办法一劳永逸地宰了那个家伙，但祂们的认知里的概念是有所不同的，对弥赛亚来说只是一会儿，可能还有点不痛不痒的反扑，但那些对其他人却是实打实的致命。

最后弥赛亚还是先放弃了继续攻击，而是反手把一直在自己脑袋上飘着的天使光圈往布鲁斯他们的的方向甩了出去，亮着微弱光晕的圆圈在到达三人中间的瞬间直接破碎，里面的力量倾泻转换成了将三人保护在其中的气泡。

也是这个时候，从刚才上帝狗消失的方向，有白色亮光骤然照亮了整个底下礼堂，然后是继续不断扩散至整个教堂，最后整个夜晚就如同白日般明亮，所有人在光芒之下都睁不开眼睛。

不过睁不开眼的人群里虽然包括肩膀上的刺猬，但不包括弥赛亚本人，以他的视线能够看见上帝更占据优势，最后确认了杰森它们的伤势都不算致命，玩家并不擅长治疗，但以这个世界的魔法或者一些稀奇古怪的黑科技水平，也能慢慢治疗好。

想到这里还差点把人家的罗宾一起带走，可能是扔狗习惯，弥赛亚伸手想抓达米安，然后被扎人的触感刺了好几下，最后还是无情铁手一样把刺猬往气泡里丢。

当安置好其他人，就可以放心去战斗，弥赛亚就手握法杖往更高的位置传送过去，从礼堂破碎的穹顶继续前进，周遭的血肉颜色就好像在怪物的体内行动，一路上天使想要阻碍住他的脚步，不过都是无用功，它们在靠近的瞬间，弥赛亚就已经出现在其他地方。

在光芒逐渐散去之前玩家用法杖尖端贯穿了上帝狗眼前长着无数翅膀的眼球，不过手感还是有些虚幻，这里应该只是一个分身。

“这啥玩意。”弥赛亚像是捣药泥一样补刀，确保整个玩意被捅得死死的。

“你不是知道吗，天使。”那只狗并没有因为总是被弥赛亚丢出去而恼怒，毕竟人家的确还小，正是最活泼的年纪，爱玩多正常。

“怎么还有这个品种的天使啊，全是密密麻麻的眼睛，翅膀也是密密麻麻的。”

“毕竟整个多元宇宙那么大，同一名词下的生物也可能因为体系不一样而有变化。”上帝的狗脸上一点也不意外，而除了多元宇宙，起源墙之外也有一些比较怪异的高维度存在。

“是不是我的错觉的，我总觉得这个宇宙在赶我走。”弥赛亚现在的位置已经看不见布鲁斯他们了，但也能还能通过气泡与他的联系确认他们还好。

地下礼堂的血色也消失得干干净净，但是气泡也在肉块们枯萎之后破碎，之后是超人的来到，他把伤员们，和已经变回去正常体型的达米安都带走了。

“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不然也不会把那个罗宾丢回去。”小狗给自己舔了舔肉垫与皮毛。

“杰森会担心的吧。”

虽然是拿着入场券过来，但那是一日游，他不仅多赖了好几天，还在走前动用了太多力量，虽然祂们是无所谓，但这是会给宇宙本身造成一定影响。

就像是有人好心邀请你去他家做客，结果你不仅发出自来熟直接住下了，还把人家里的蟑螂和老鼠窝捅了，导致对方家现在满地蟑螂和老鼠尸体，可能还在捅窝的时候不小心把房间里鱼缸孩子花瓶等什么东西给砸了。

所以被世界意识撵走的时候，弥赛亚也深刻反省自己，但不改，于是只能抱起他的狗灰溜溜跑路。

早早就与其他人分开的夜枭选择了另一个目的地，他对拯救小鸟这种活动毫无兴趣。现在蝙蝠侠吸引了怪物们的目光，去对付那些家伙虽然危险，但总好过叫他去杀人。

“这个烂透了的世界里，总有人要去干一些脏活，对吧，教皇阁下。”

男人坐在了这富丽堂皇的宫殿里，真可笑，说着神不恋钱权，却想着怎么将国王取而代之。

托马斯的语调像是含着笑意，他翘起腿，背靠在奢华而柔软的椅背，明明一身奇异服饰，却比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的男人还要优雅。

在周围的黑暗之中，利爪们的目光锁定了那个被宣判死刑的猎物。

“其实我对你们的小爱好毫无兴趣，但可惜，你们居然对布鲁斯打起了主意。”

在眼前的老人面前连遮掩都没有兴趣多做一点，非常直接就念出自己的弟弟，那个漆黑蝙蝠斗篷之下的名字。

在来到这里之前他已经杀了很多人，利爪们也是，有打手，仆从，还有那些暗线里的官员们，现在这间大殿之外全是尸体，而他们都不无辜。

这些人一直都在供养邪神，往里面填了谁也不知道究竟有多少的人命，毕竟，在一整个国家里，一件两件的失踪实在不足为奇。

“我不知道你们到底从那只预言天使的嘴里知道多少，但我总要好好替我天真的弟弟把他的秘密身份保守住。”

“至于那个天使，你们也不需要关心，反正很快也会死的，在这方面我的合作伙伴还算有可取之处。”想到那个主动跑来要求合作的红罗宾，好吧，至少布鲁斯的确没白养他。

“啊，在这方面我还要好好谢谢你们的谨慎，想着如何拿捏韦恩而没有大肆宣扬。”

“虽然也不会给你们那个机会，还是得早早把所有的可能性都处理得干净。”

托马斯今晚的心情是真的很不错，看见了一个挺有趣的小家伙，在利爪们把最后一个人拖下去解决掉并开始打扫这处奢华城堡的时候，夜枭走到了窗户前，看着那道在远处看都觉得刺眼的亮光。

其实这一整件事也很简单，最近教会里出现了一个能力为预言的天使，身体原本是个属于一个贫民窟女孩，她的父母则是教会的狂信徒，然后，不怎么走运的被选中了。

不过夜枭更觉得那群家伙是有针对性的选择天赋更好的人类。

成年礼的那一天是天使降临，也是死亡。而能力属于身体，或许那个女孩早就看见未来，只不过不是每一个人都可以像罗宾那么幸运。

但不得不说这个能力的确让不少老东西的心思又开始活跃起来。

权力的战争可不仅仅是和本地贵族们周旋就完事了，毕竟贵族还有主家，分家，以及在其他地区的亲戚，包括那些毫无关系的陌生人，它们都是贪婪的鬣狗，眼红着韦恩的财富。

哥谭再混乱，那群资本的吸血鬼们也只会想着如何分一杯羹，如何拿到更多好处。

哪怕损人不利己也行，只要最众星捧月的那个人不好过。

至于拿捏韦恩和蝙蝠侠想要做什么，夜枭拿脚想都猜得到，无非就是利益和一把好用的杀人刀，而布鲁斯肯定不会同意，然后蝙蝠侠的身份就可以曝露在阳光之下了。

好几天后，当托马斯把尾巴处理得差不多，一身风尘仆仆地赶回家，然后就在韦恩庄园就发现布鲁斯居然没有把那个小疯子关起来，而是不痛不痒的禁足。

顺便附带了一个因为加班错过一切，怨气重得就像是女鬼索命一样的迪克，还有持续好几天不高兴的小侄子。

然后又是那该死的蝙蝠侠的敏锐，兄弟两人又是一顿吵架，在我不需要和我觉得你需要和我觉得你不该觉得我需要之间反复掰扯，互相说服不了就开始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