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头罩放下手，神情已经带上了怒气，“老家伙，你连自己身体都不管不顾了吗。”

身为义警受伤或者磕磕碰碰都属于正常，甚至有时候好几天为了情报为了效率不睡也是基本操作，但也不代表真的要把自己作到死的程度。

长达一个多月的精神高度紧绷，再加上作息紊乱，受伤，思虑过重，而且红头罩才发现对方居然中毒了，什么时候？下午？还是晚上他当到达这里的时候？

“你要是真的想死那我就一枪崩了你。”感觉杰森也快要气成河豚了，恼怒，后怕，明明也非常关心蝙蝠侠的。

而在凳子上坐了片刻，蝙蝠也像是才缓过来，他摘下了自己脸上的面罩，露出一张胡子都有些拉碴的脸。

“不，我不能停下来，杰森。”布鲁斯揉着自己抽痛的额角，尝试让脑袋里不断嗡嗡作响的眩晕感减退。

“不 ，你该去休息，蝙蝠侠，你可以下班了。”红头罩双手抱臂，他的态度也非常强硬，说什么也不准备让蝙蝠侠就这样子直接跑出去。

开什么玩笑，这还是在他们面前倒下，如果是在战斗或者使用钩索枪的时候晃神甚至昏倒呢。

这是有多少条命都不够用，准备在让他们办一场葬礼不成。

玩家，玩家这个时候就真的像一朵安静的壁花，毕竟这的确是他人家事，不太好掺和，这个时候弥赛亚终于体会到了之前夜翼的感受。

我不该在这里，我该去车底JPG

不过蝙蝠侠的状态的确是前所未有的糟糕，还有中毒，对方到底什么时候，中的什么毒？

弥赛亚看着用一只手握住红头罩十五万，低垂着脑袋用另一只手捏自己的鼻梁或者太阳穴的蝙蝠，总觉得不太妙。

不知道是不是他太敏感，但是小丑病毒现在可以说是当之无愧的加粗加红重点词，其包括了可能带来的后续状态都得被画圈标出。

就比如说中毒。

红头罩明显也有想到这点，他在蝙蝠侠的腰带里搜索，寻找万能解毒剂。

好在还是他熟悉的老位置，而当锋利的针头刺进皮肉，将药液推进体内，蝙蝠侠脸上就开始出现了好转迹象。

“不是小丑病毒？”红头罩有些迟疑，因为万能解毒剂的确起效了，不过这也是一个好消息。

杰森松了一口气，大脑的空白终于减退，他真的很关心对方，当那道身影在眼前毫无征兆倒下时，甚至有一种恐慌紧攥住心脏，差一点，他就以为他要失去蝙蝠侠。

所以在确认对方情况好转时就无意识地放松警惕。

但是弥赛亚看着那支注射器，脸上神色就已经难看起来，玩家在这场画面里身处于旁观者的位置，所以也能不考虑情感只以理智去判断。

看着低头的布鲁斯，他忍不住地开口询问。

“那为什么蝙蝠侠不自己用解毒剂？”

他是再此之前就已经中毒，可从遇见他们之前或者昏迷之前，蝙蝠侠有无数机会给自己注射任何解毒剂。

是不想用？不能用？还得用了也没有意义？

小鸟们总对自己的蝙蝠有一种天然的信任感，哪怕是长期游离在家族之外的红头罩，这对父子之间会因为理念冲突争吵，对峙，甚至是大打出手，可你不能说杰森他不信任蝙蝠侠。

所以在反应过来将手伸向枪包的瞬间，红头罩的确有那样一瞬间的迟疑，因为他面前的是蝙蝠侠。

然后就是大片溅开的猩红鲜血，只不过并不是红头罩以为自己被捅穿或者开膛破肚的画面，而是利爪握住蝙蝠镖的阻止了进一步的攻击。

杰森看见那只蓝鸟的脖颈上被割开了一道足够深刻的伤口，从切面他甚至能判断出来那就是现在被两个人都握住的蝙蝠镖。

有血液在滴滴答答往下淌落，从利爪的脖颈，从深陷进蝙蝠镖刃面的掌心，而杰森手臂还被布鲁斯紧紧攥住。

杰森：我的信任仅仅是因为你是布鲁斯，是蝙蝠侠，是我曾经也仰望着背影的父亲。

乐，杰森安全屋被炸前蝙蝠侠去睡觉了，小丑围城前蝙蝠侠也去睡觉了，所以，懂了吗？

作者几天没开刀了，坐在这里捅一下每个路过的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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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成长

“迪克？”

在将黑夜映照如白昼的一栋栋城市建筑间飞跃，灯火通明的大街小巷已经能够证明今晚的热闹程度，原本还在帮忙对警局行动提供协助的本蝙动作一顿，手指下意识按在刚才没有拨通的耳麦，从通讯里传来线路连接的刺啦声响，最后又归于接通之后的安静，只听得见来自对面的呼吸声。

“蝙蝠侠，我的利爪呢。”

很可惜声音主人并不是他所想的那个孩子，而是另一道同样熟悉，在前一晚还听见过的嗓音，对方念出他的代号，只不过语气被压得极重，是很明显的质问，能让人察觉到的心情糟糕。

“他并不属于任何人，也已经不是个孩子了。”

虽然同样担心不知道跑到哪里的迪克，但也不至于控制欲强到不允许对方离开自己的视线范围内一步。更何况他也相信迪克有能力，可以处理好遇见的麻烦，所以在回答时候语气还算冷静。

现在本蝙身上的电子设备被入侵，两人使用的是一条全新且足够私密的通讯路径。

本来另一只蝙蝠居然被拖延在这种地方托马斯是懒得管的，他多少也能猜到原因，人命，大量普通人的性命，多么好的诱饵，没有蝙蝠侠会对眼前的灾难视若无睹，

只不过现在利爪可能出事了，而他却不能抽开身，才过来直接与对方摊牌这个宇宙的真正面目。

“什么意思。”听着耳麦里声音冷淡的解释，本蝙的眉头皱起，他停留在一处滴水兽的上方，没有继续往前行进，而是专心听着那些他之前并没有获取到的情报。

“我的意思就是，这个宇宙本身就是一场用来博弈的陷阱。”

那是一双染着绿的瞳孔，布鲁斯抬起那张还是让所有人感到熟悉的脸，目光直接略过了红头罩而紧紧锁定着眼前青年。

理查德德格雷森。

现场异变发生得太快，太过让人难以接受，根本没有留下给任何人思考的时间，但哪怕这样也必须做出反应。

红头罩几乎是下意识想要挣脱蝙蝠侠的桎梏，另一只手已经抽枪而出抵在布鲁斯额头，只要扣动扳机就能让眼前不对劲的蝙蝠侠血溅当场，开口就是音调沙哑的厉呵。

“别动。”

弥赛亚脖颈和手上的伤口开始逐渐愈合，只不过红头罩现在全神贯注地将注意力放在警戒敌人的下一步动作，但是眼前的蝙蝠并不惧怕红头罩突然开枪，像是压抑着忍不住低低发笑，然后这份笑意逐渐扩大，唇角勾起让在场所有人都再熟悉不过的笑容，小丑。

抵在额头的枪好像更往前进，玩家是现在才发现红头罩的手在轻微发颤，但也是最快下定决心。这个时候反而是弥赛亚最先松开压制蝙蝠镖的攻击，宁愿再挨上几下伤口也要先出手一拳打在杰森脸上，力道之大直接借着惯性把人甩出去，就连那个头罩的直接被打出裂痕，大块碎片不断往下掉落。

他明明看见对方脖颈上不断流出的鲜血...

红头罩好像一时也没有反应过来攻击来自于迪克，直接被打出好几米，后背猛地撞倒堆积物品的集装箱，倾倒与碰撞的声言不断传来，尤其是脸上的伤口，嘶，妈的，那小子的力气是想直接杀了他吗。

原本僵持局面在红头罩想要开枪杀死布鲁斯之时被打破，弥赛亚绝不可能让杰森在他面前杀死一个足够不确定性的小丑，最坏的情况可能是蝙蝠侠没死，然后红头罩跟着疯了。

结果在玩家将红头罩打出战圈的瞬间，布鲁斯也没有浪费机会直接利用蝙蝠飞镖最锋利的尖端对着利爪眼睛直戳，哪怕弥赛亚已经躲得足够快，脸上也被拉出长长血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