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针对小丑病毒的束手无策其实也不算是第一次遭遇，大家都是哥谭人，尤其是哥谭反派，那些喜欢使用老把戏的家伙都知道同一种办法对蝙蝠的再次起效概率低，一成不变的家伙才是最容易被淘汰的。

所以时不时会突然冒出更新迭代版本都算是基本操作，就是有时候真的麻烦，让所有人都觉得焦头烂额。

现在情况看起来足够不妙，但也没有达到令整个蝙蝠家族都陷入绝望的程度。

比起自家蝙蝠侠的沉默寡言，夜翼也抽空观察过愿意伸出援手帮忙的另一位蝙蝠。

他记得利爪当时很亲近这一位，还有夜枭，想到这里头痛程度好像又增加了，说真的，最近哥谭的麻烦事情真的是一堆接着一堆，而他们所有人都在漩涡的最中心。

察觉到夜翼的心不在焉，本蝙重新将目光放在了对方身上，“你还好吗。”

“呃，还好吧，那你呢，感觉现在怎么样”

“我知道是利爪杀死了小丑，导致现况的发生也有我的一份责任。”

他上午就在哥谭自由行动，那些该被调查出来的东西也早就清楚，但怎么说呢，其实并不意外，那个孩子好像对小丑就有一种执拗的针对性，没有遇见时他会视而不见，但是一遇见，那样坚决的杀意是不会轻易善罢罢休的。

以小丑犯下的罪行，本蝙并不会同情他，这句话也不是在指责利爪杀人。他是年长者，足够明白很多事情，就算是同位体之间也是有着差异，罗宾与夜翼，又与利爪，他们都是不一样的个体。

所以这句话只是单纯的称述事实，除了他对哥谭本身就很关注，哪怕这里是是平行宇宙属于另一只蝙蝠的城市，还因为注意到利爪的疏漏，想要多做帮忙，处理那些后续麻烦。

有时候面对面的杀死一个敌人并不能解决所有的麻烦，应该更加谨慎，确保能够应对亦或者掌控，了解接下来的所有可能性，这件事他也会好好教育对方，也免得以后因为这个栽跟头。

听到本蝙的回答，夜翼就明白对方的态度是什么，他有些悻悻地把注意力重新放回城市内部，好吧蝙蝠家的老毛病，只是想要套一下对方的口风。

而通讯器的另一边是红头罩短促的哼声，很明显对方也很好奇这只来自平行宇宙的蝙蝠，只不过没有像蓝鸟一样主动去试探或者打个招呼。

其实城市内部除了一开始的群丑乱舞，在人手更多GCPD介入之后与蝙蝠的暴力镇压，情况算是逐渐稳定下来，虽然谁都知道是有更多的感染者选择隐藏，但也的确保持住表面看起来的平静。

还在蝙蝠洞的便士一提醒了其他人现在的时间是下午四点，他怀疑当入夜之后那群感染者会再次进入兴奋暴动。而这方面其他蝙蝠也表示赞同。

理所当然的，警戒不可能就因为小丑不冒头就可以放松，而且他们估计今晚也别想睡觉，红头罩倒是找到了源头，但那是多方面的，还有小丑女的踪迹。

其实小丑一出问题他们就有将视线放在小丑女的身上，只不过之前都没有找到那个女人躲藏在哪里，最后一次出现是绑架罗宾并且带走，之后的小丑帮成员堆里也没有找到对方。

不过可能是因为红头罩一直在身后追得太紧，的确露了不少马脚出来，就比如现在他们知道原本的小丑就快死了，他的计划是想要让蝙蝠侠将他杀死。

所以对方从很早就开始布局，结果在就快要成功之前被人截胡了，当然，对方也是有做失败预案的，就比如说哥谭现状就是一早被准备好的惊喜大礼包。

“真正经受过人体实验被改造成功的小丑只有三个”

“剩下的在哥谭内乱跑的小丑反而更像是追求扩散性而受到病毒感染的劣质品，他们的杀伤性是有限的。”

这是蝙蝠侠拿到的重要情报，算是将范围从对付全哥谭小丑变成了找出三个真正的小丑。

等到蝙蝠侠将解药制作出来，哥谭这次麻烦也会在他们将三个大麻烦逮住之后被化解。

这算是一个好消息，至少让大家都有了一个明确目标，红头罩还在追查小丑女，便士一和刺韦达米安继续提供后勤情报支持，排查找出真正的三个目标。

警察局也没有将所有工作都推给义警，他们在便士一的提醒下不断巡逻全城，同样在试图寻找出正常人群中的小丑伪装。

只不过听着耳麦里平静而冷漠的声音，蝙蝠侠还不至于在通讯里也要使用变声器，本蝙却下意识皱眉。

他见过对方，的确是他的同位体，布鲁斯韦恩AKA蝙蝠侠。可是现在与对方只是这样简单的情报交流，也给他一种与昨天夜晚相比，又有什么不一样的感觉，没有任何证据，只是一种侦探直觉带来的异常感。

入夜，被按在训练室里反复摩擦的弥赛亚都快要变成一块地毯了，那种毛茸茸蔫了吧唧的白色拖布地毯，只不过再刻苦的训练也终于有结束时候，从夜枭手中脱逃的玩家没有任何留恋直扑向本蝙的怀抱。

托马斯就一身白衬衫西装裤，简便的家居打扮，就站在二楼落地窗前居高临下看着今晚直接换上了一身夜翼制服跑出去的利爪背影。

甚至能从那道远去的蓝色影子能看出迫不及待的雀跃与快乐，不知道为什么托马斯居然有一种自己是个恶婆婆的错觉。

不过又很难得，他的确没有见过迪克欢呼雀跃的模样，猫头鹰与利爪，法庭与活死人，夜枭与助手，他们之间的关系足够亲密又天然就带上一程晦涩的沉默色调。

好吧，其实心情还不错，就是要小心今晚的一群蝙蝠里是否会有藏进去一只小丑。

结果一想起那两个晦气玩意就感觉有点败坏好心情的夜枭继续监控起义警们今晚会如何行动，当然也可以从屏幕里看见蹦蹦跳跳的利爪，对方很快找到了自己的蝙蝠，然后就与今晚同样身着蓝色制服的夜翼撞衫了。

玩家穿夜翼制服纯粹就是想和本蝙凑对，毕竟你有蓝鸟，我的蝙蝠也有属于他的蓝鸟，只不过他没想到昨天还是披风加红色制服的夜翼今天又换回蓝装了。

跟我说真的，你的胡安吉姆恢复力居然如此惊人吗？？！

弥赛亚心里嘀咕，但也不可能要求说，你回去换一身制服或者我回去换一身制服，撞衫就撞衫，反正翘屁股嫩男从不尴尬。

而且最近狗血小说都被夜枭没收的弥赛亚真的很缺精神粮食，他还挺想吃瓜的。

然后人就差点被今天惊天小丑瓜噎住了，呸呸呸，不吃不吃，好甜蜜地难吃。

因为本蝙还在身边，玩家自觉把脏话重新咽回去，整个人就是一只热情开朗乖乖大蓝鸟，跟之前搞事作妖的阴暗利爪好像不是同一个人，真就是典型的蝙蝠两幅面孔。

说真的当初他的确是想着小丑宰就宰了，的确没想到小丑还留了一手，而现在蝙蝠们的进度就卡在找出三个真正经受过人体实验的小丑。

因为哥谭人均精神都不怎么健康的缘故，大家都多少能沾点疯，所以排查来排查去，觉得人人都是小丑。

而另一边追逐着小丑女的红头罩已经从原本的暴躁重新又恢复冷静，他捡起找到的扑克线索，眉头下意识就皱得非常难看。

为什么？

以他的追踪能力居然被小丑女从中午溜到晚上，到现在他还是能找到对方出现的线索，但每次都是迟那么一步。

如果是一次两次三次都勉强可以算作巧合，那么第四次五六七次呢？

每次都卡得那样精准，红头罩再不反应过来他就真的可以拿那颗红枣头盔替代自己脑袋了。

他怀疑对方可以精准确认自己的行踪，包括之前安全屋事件也是一样，这种被紧盯的窥视感真的非常令人作呕。

杰森没有怀疑蝙蝠家族会出现内鬼，哪怕是临时加入的那对蝙蝠夜翼组合他也觉得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