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在他怀中(102)
作者:a荣
只不过他把余欣这条线给忘了,也忘记让那些人撤离,所以这段时间那些人还在监视余欣。
也正因为这个巧合,他们发现余欣不停跑整形医院,又恰巧被他们听到整形医院跟人炫耀五万卖了一份变性资料。
他们顺藤摸瓜查到余欣用那个变性人证件购买了机票。
这事他们当时就汇报给了程北谦。
他得知这些,没有去声张,而是又用高价让变性医院的人以章子需要重盖为由,让余欣重新领取证件,岂料这次重新领的证件是假章。
这也是余欣说的这事中途有点曲折,各中环节也就被她们给忽略了。
程北谦又联系机场人员,若是有人用这些假证换登机牌就把人先扣留。
程北谦知道她的计划,不动声色由着她,急于扫清二人之间的恩怨,希望她能为他留下。
而孩子来得有些巧,像是老天爷帮助他,他更焦急地去求婚。
只是所有不留余地恳求还是换来背叛。
车一路开到市区医院,程北谦抱着她直接去妇科门诊。
医生见患者面色虚白,让程北谦把人放在病床上,又让他先出去回避。
他在走廊来回踱步,抵着墙面看头顶的白炽灯发呆。
半小时后医生推门出来,程北谦焦灼问:“有没有什么事?”
医生告诉他:“患者就是身体太虚,肚子里孩子没事,一会我让护士给她打一针保胎针。”
程北谦一听没事,整个人瞬间虚虚靠回墙壁。
医生见过太多这种小年轻吵架影响到肚子里的孩子,接着说:“不过不能再让患者情绪过于激动,前三个月很重要,要是再这样过激,大人孩子都会受罪。”
程北谦睫毛颤了下,“好。”
他在走廊安静站了一会,推门进病房。
夏知瑶闭着眼安静躺在病床上,像是累到极致睡着了,睫毛上还挂着潮湿的泪痕,模样瞧着是真让人心疼。
护士端着医用托盘进来,要给夏知瑶打安胎针。
程北谦一时不忍叫她醒过来,轻轻坐在床边,手刚碰到她胳膊,她人像是受到惊吓,骤然往回缩,睁开眼直愣愣盯着他。
那眼底有压抑的恨意。
他心口窒息,却是不敢再碰她,低声说:“护士要打针。”
夏知瑶眼底的情绪很快收回,语气平静道:“我知道了,你出去。”
程北谦没敢多待,起身关门出去了,他也不敢离开,就靠着冰凉的墙守在门口。
医生之前开了一些安胎的药,他不能离开这里去取,给保镖去了电话,让他们拿了单子去取药。
护士打完针出来,悄悄打量这对年轻男女。
外形优越的男女总能吸引人注意,特别是这男的轻轻松松就把主任调过来,专门给屋里的患者看诊。
只是这二人说是夫妻吧,又有点怪怪的。
医院千奇百怪的事天天发生,护士也没过多好奇。
程北谦再次推门进去,夏知瑶还躺在床上,她一点也不想动,全身上下所有力气一下子卸掉了。
他试探着弯腰将她打横抱起,见她没有挣扎,这才大胆抱紧她离开医院。
回到别墅,他一路把她抱到楼上卧室,保姆和管家胆战心惊跟在他们身后。
“有力气洗澡吗?”
一路抱着她,两人出了一身汗,她头上还戴着假发,闷了一路,又在机场医院折腾这么久,身上脸上黏黏糊糊。
见她躺在床上不吭声,程北谦也不再问,亲力亲为打了一盆水给她擦拭身体。
夏知瑶是真的没有任何力气了,不仅身体没力气,连一颗心也像是死了。
她任由程北谦解开她的衣服裤子,突然的触碰,不仅她的身体在抖,他的手也在抖。
她没精力再去做徒劳的事,完全认清二人之间的实力,也见证了程北谦的魔怔。
程北谦仔仔细细给她擦拭干净,帮她把假发取下来,动作轻柔地理顺她盘起来的长发,然后给她换上平时爱穿的纯棉睡衣。
忙完这些,他才低声问:“肚子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
她一天都没吃东西,这样肯定是不行。
夏知瑶缓缓睁开眼,窗外天色漆黑如墨,连一丝月色也窥不见。
“我不饿,我想睡觉。”
“喝一杯奶好吗?”
她目光麻木地转到他脸上,连杀他都可以不计较,更何况是跟着前男友逃走,她忽略程北谦在机场时的凶狠,知拗不过他,疲惫地嗯了一声。
程北谦面色一松,忙不迭去一楼冲了杯奶粉,重新回到卧室扶着她起来。
夏知瑶靠在床头,接过奶粉杯喝一口,忽然就忍不住要往外吐。
程北谦着急忙慌把保姆准备的呕吐盆及时送上前。
她抱着盆子吐了一会,喝进去的东西全吐了出来。
程北谦心里发急,瞧着她苍白如纸的脸,嗓子眼的那句要不把孩子做了吧,几次想把那话说出来,又硬生生忍住了。
没了这个孩子,他跟夏知瑶真的就不可能了。
见她实在吃不下东西,他也不再劝,扶着她躺下后,把室内温度调到合适,这才有时间去收拾自己。
从浴室洗完澡出来,夏知瑶已经熟睡。
他轻手轻脚掀被子躺上床,离她有一人宽的距离,不敢靠近又舍不得离太远。
她背对着他躺着,人缩成一团。
程北谦看着她的背影发呆,从机场回来后,她就好像无力再抵抗,听话地任由他安排。
这一整天他从莫大欣喜到背叛的愤怒,清楚知道横兀在他们之间恨无法消弭。
二人之间竟是除了恨,无话可说。
慢慢地,他眼角潮湿得厉害,似乎要不清她身影,又拼命逼退泪意,一直看着她。
也不知道过了几个小时,他眼皮沉重,再也坚持不住睡了。
天刚蒙蒙亮,他又猛地惊醒,第一反应是去看夏知瑶还在不在,见她宁静躺在旁边熟睡,他躺平着身体沉沉缓了一口气。
睡着的她,眉睫干净恬静,一只胳膊还搭在他胸口。
他安静享受了片刻和睦,没吵醒她,轻手轻脚起床出了屋。
“先生,程小姐和一位自称是夏小姐朋友的人堵在别墅外。”
管家见程北谦下了楼,上前汇报。
其实这俩人凌晨四点就来了,一副要闹事的样子,管家不敢将人放进来。
程北谦这几天都没怎么睡觉,脸色略显疲惫,闻言面色毫无波澜地点了下头。
她们找来的目的,程北谦自然清楚,决定出门见一见。
昨晚余欣跟程璐在留置室接到程维,见他被打得头破血流,心里虽气愤,也没法丢下他去追夏知瑶,只能先把他送到医院去治疗。
她们找机场负责人要说法,对方一句用假证需送往派出所来搪塞,她们知道机场选择放过程维,这是程北谦恩威并施,于是没有继续闹大。
忙到大半夜俩人才找来西山别墅,但门禁关着,她们进不去,就一直等到了现在。
门禁一开,有保镖请她们进入。
她们一眼就看见站在游泳池边的程北谦,晨光这样的暖色落在他身上,都显得冷冰冰。
游泳池从搭建到现在一次没用过,他记得夏知瑶曾经一脸不屑地聊过室外如何搭建,说起不建游泳池,弄个钓鱼的也行。
后来他为了博她一笑,还真在游泳池养鱼了。
几条漂亮的小鱼在游泳池摆着鱼尾,他低头看水里的鱼。
程璐脾气比较直接,上前质问:“程北谦,夏知瑶呢,又被你关起来了?”
他轻笑,眼微眯了眯,语气又冷又戾:“程璐,我要是你,现在就应该夹着尾巴滚,你们家那些龌龊事我真是懒得管,但你要是再插手我的私事,就别怪我不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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