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少装傻(巧戏姻缘系列之二)(12)
作者:季洁
「像青稞酒,既温柔又给人一种很舒服的感觉。」离开彼此紊乱的气息,咏儿的身子像寻得了温暖所在,不自觉地呢喃出声。
「什么?」听不清那咕哝的细语,烈竹逡被怀中的软玉娇躯给搞得心猿意马。
这是生平头一回自制力脱轨,可他竟找不到一丝想要停止的念头,一双大掌仍忍不住地抚着她的肩头、背脊,吃尽了姑娘家的豆腐。
「你像个大暖炉,比当归还舒服……」将头枕在他的颈窝,咏儿爱极了他身上那股淡淡的药草气息,疲惫的思绪也因此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收紧了臂,他的唇角不自觉轻扬起温柔而宠溺的弧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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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不太舒服,有种硬硬的东西抵住她的背。懒得睁开眼,咏儿探着手想拨开,耳畔却落入男子沉浊粗重的呼吸。
「汪咏儿!」
熟悉的警告嗓音旋在耳畔,她睁开半掩的星眸,烈竹逡那张隐忍的俊雅脸庞映入眼底。
「啊!」看着手心拂过的傲然男性象征,她忍不住尖叫再尖叫。
「停!」烈竹逡苦笑地瞧着她火烧屁股的模样,发现她脸红的可爱模样完全让人发不出半点脾气。
虽然,她那扭动的身躯已经「折腾」了他好长一段时间。
汪咏儿烧红了双颊,听话地闭上嘴,她撇过头不看他,却发觉在此刻钻入脑里的,竟是烈竹逡那个既温柔又甜蜜的吻。
凝着那张似浸了蜜的羞赧小脸,烈竹逡有种想再攫住她芳唇的冲动。
幽幽的空气里弥漫着让彼此都尴尬的暧昧。
清了清喉咙,烈竹逡首先打破沉默说:「准备好说故事了吗?」
这是他头一回,有着如此强烈想了解一个人的欲望。
他没忘记……汪咏儿幽幽望着烈竹逡,思考要如何用最简单的方式让他明白,关于她的家在哪里的事。
「你还很不舒服吗?因为我的故事或许会让你头痛,又或许会让你完完全全无法接受,再严重些你可能会认为我疯了。」她起身替烈竹逡斟了杯水,冷静地开口说道。
「体内的毒一时半刻间是清不了的,妳先把在水琉璃身上取回的藏青丹瓶拿出来。」
看着她窈窕的身影,烈竹逡的脑海中不自觉想象起咏儿蓄起长发的模样。
她的身形不似藏族姑娘高大,五官美丽秀致,如果蓄起长发梳个简单的发髻,应该会为她更添一点娟秀的气息。
思及此,他胸口不自觉起了骚动,那在树正寨因她而起的莫名悸动又悄悄攀上心头。
思绪未平,找出丹瓶的咏儿已转身打破他的遐想。「接下来我该怎么做?」
「取一颗血炼珠浸入青稞酒给我。」压下被咏儿激起的炽热心情,他定了定心神道。
咏儿听得迷糊,最后索性丢给他一记完全无法理解的眸光。「不懂!」
「妳先照着做,我再告诉妳原因。」烈竹逡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取来仅剩半壶的青稞酒,咏儿照着他的交代,才将血炼珠倒入酒内,便惊骇地连退了数步。
天老爷啊!这……东西喝下去还能活命吗?
「血炼珠是什么?你确定这东西能喝?」看着血炼珠在杯中冒出浓浓的白烟,咏儿的脸色变得铁青。
烈竹逡怔了下说:「别小看血炼珠,它可是万毒之王,形态多变到让我来不及研讨出解药。」
咏儿听了脸色丕变地问:「那……你喝了,不……不会就直接翘辫子,上天堂当神仙吧?」
什么叫翘辫子?瞇起眼,他沉思片刻,压下笑意才道:「水琉璃抢走了血炼珠,却无法得知其中的精髓,我猜她鞭上的毒多半是淬过血炼珠化出的毒液……」
汪咏儿傻眼地看着烈竹逡喝下那杯「硫酸」,她紧紧瞅着他说:「怎样,你觉得如何?还能说话吗?」
「喉间有着灼痛感,就待它与我体内不知名的毒抗衡,如果鞭上只是血炼珠的毒,那一切就好办了!」艰涩地吞下毒酒,烈竹逡说道。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以毒攻毒向来是研毒不变的定律。
汪咏儿瞪着他轻松自若地喝下那杯「硫酸」,依旧一脸惊慌。
懒得理会咏儿惊慌失措的模样,他闭目调息着体内的真气。「妳可以开始妳的故事了。」
「呃?!」摀住嘴,咏儿被他过分低沉的嗓音吓住了。「啊!完了!怎么办?怎么办,喝「硫酸」耶!我是见鬼了才会答应让你喝那杯「硫酸」……天啊!我怎么会那么白痴?急救,对!现在得帮他急救……」
她正打算提起装着清水的陶壶时,烈竹逡睁开眼又随即闭上,淡淡地说:「别紧张,我没事!」
滞在原地,咏儿被他无所谓的口气给惹火了,胸口沉沉压着一股复杂的情绪。难道他不懂,她在担心他吗?可他竟一副置身事外的冷淡。
难道他不能嘴甜一点、狗腿一点,表达一下他对她努力帮忙的感动吗?
臭男人、死木头!她难过地偎在当归身旁,紧紧瞅着他闭眼调息的脸庞,与他闹起了脾气。
「咏儿……」发觉她迟迟未开口,他睁开眼望见她那委屈的模样。「妳……生气了?」
将头埋进自己的两膝之间,咏儿也被自己莫名而来的脾气给弄拧了心情。
反正与他计较铁定会吵架的,于是她低下头,索性不看他、也不理他。「哼!我不管你了!」
那冷冷的语音让他实在不习惯,抬起手想拍拍她的肩,却又无奈地缩了回去。
于是他坐回原位,依旧阖眼调息,缓缓地说:「一年前我刚利用猫眼榴浸淬毒物,无意中研究出一种奇毒无比的毒物──血炼珠,淬以不同的毒物便可制出万种「血炼珠」。
不料制出血炼珠不久,我在行经云南途中救了一名中毒的姑娘,无意间向她透露出血炼珠的功效,却没想到那名姑娘竟是妖邪之教「净水派」的教主水琉璃。
一得知后,她利用卑鄙的手法偷走了我身上的血炼珠,并开始宣称我与净水派的牵连,为的便是想利用我对毒物的了解,以壮大净水派。
而她手中的鞭毒,就算不是淬了血炼珠也会被血炼珠的毒给吞噬,届时我只需解血炼珠的毒即可。」
忘了追究水琉璃是以哪种卑鄙的手法偷走他身上的血炼珠,咏儿抬起头,用着崇拜的表情看他。
的确,如此一来,他就无需揣测鞭上是属于哪种毒了!真是聪明!
忘了正与他生着闷气,咏儿毫不吝啬地扬起阴霾尽散的可爱笑容,轻快道:「难怪她看你的表情,就像饿了一整天的我看到窝窝头和青稞酒的表情一样──饥、渴。」
饥渴!
一听到如此坦白的形容,烈竹逡由惊讶到抑不住地颤动。
这姑娘家的用词……还真是率真的不加掩饰呢!
皱起眉头,他强迫自己眼观鼻、鼻观心,试着不受咏儿夸张的说法影响到自己清宁的思绪。
咏儿无遐细思自己的话在古代听起来有多么惊世骇俗,开始对烈竹逡交代自己的身世。「我想你一定不会相信,我是来自遥远的未来。」
「遥远的未来?有多远?」
「大概百年后吧!」是那种十根指头算了好几回也不够数的遥远距离,咏儿连算也懒得算,只是简单地说了这么一句话。
眉头微扬,烈竹逡依旧对她夸张的说法抱持着保留的态度。
咏儿苦思着该如何解释,没注意到他的神情,只是以一抹前所未有的哀怨,淡淡地说着她的故事。
「我想连老哥也不知道我会来到明朝吧!毕竟穿越时空只是他的揣测,但却是我为何能只身跑到羊峒的原因,也是我告诉你,我永远回不了家的真正原因……
樊尔是我的双胞胎哥哥,在树正寨那天晚上,我竟然梦到自己回家了,然后樊尔告诉我,他一定、一定会想办法带我回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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