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吻大当家(洞房喜孜孜系列之二)(19)
作者:季洁
是因为太在乎,所以才会如此不安吗?
丁笑蝶懊恼地叹了口气,不喜欢如此多愁善感的自己。
“唉——”
莫老爷刚结束这个月巡视城里各铺的状况,回到府中,屁股还没坐热、茶尚未入口,妻子的哀叹便传来,吓得莫老爷险些弄翻了茶。
“呸、呸呸!你没事叹个啥气?惹晦气。”
那哀叹幽幽怨怨回荡,若一个没留神,还以为府里藏着不干净的东西呢!
哀怨瞥了丈夫一眼,莫老夫人叹道:“听说昨儿个王老爷的儿媳妇,生了对双胞胎。”
莫老爷一愣。“人家生双胞胎与你何干?难不成你还想老蚌……”
料想到丈夫接下来的惊人话语,莫老夫人急声啐道:“呸、呸呸,我呸你个死老头,狗嘴吐不出象牙!”
莫名其妙被骂个狗血淋头,莫老爷索性闭着嘴不说话,一脸无奈地看着她。
“唉,算一算,媳妇都嫁来好些日子了,怎么肚皮还是没消息呢?”不理会丈夫冷冷的反应,莫老夫人兀自抱怨着。
噢!原来是为了这桩啊!莫老爷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好言好语地劝道:“甭急,宗儿身体不好,真勉强他,会受不住的。”
她恶狠狠赏了丈夫一记白眼,只觉得丈夫那话刺耳得紧。
“你不觉得儿子似乎不太喜欢媳妇吗?”
儿子的身体不好是没错,但怎么瞧就是瞧不出两人间有新婚夫妻间的甜腻。
说到底,她就是嫌弃媳妇不如想像中争气,硬要为儿子纳妾找理由。
趁隙饮了一口茶,莫老爷思索了好久才答。“会吗?”
“我想替宗儿再纳个妾。”
噗——莫老爷刚入口的茶水喷出。“什么?要再替宗儿纳妾?”
“哎哟。”嫌恶地掏出手绢擦去丈夫喷出的茶水,她紧接着道:“总之,我差人探听了几个不错的女子,明儿个我会去瞧瞧。”
“这样好吗?”讶于妻子我行我素的决定,莫老爷忍不住发出疑问。
“有什么不好?多娶个媳妇,咱们就多个机会抱孙子。”
想当初她也是费尽心机才探听到媳妇的福气,但似乎有些言过其实,以致媳妇到今天还没能怀上孩子。
这回她可得睁大眼睛,为儿子挑个更好的女子!
“啊,你那是什么歪理啦!”莫老爷头痛了。
这女人就是善变,媳妇刚入门时他瞧妻子还跟她挺投缘的,怎么才过了多久,全走了样?
“我不管,咱们夫妻同心,到时你得帮我,一起再替儿子挑个媳妇。”
“唉……”奈何不了任性老妻,莫老爷万分心烦,头更痛了。
真不知这无理的决定,到时又会惹出多少事端。
送走莫煦宗,丁笑蝶陷入深深的落寞当中。
成亲后,两人鲜少分开,就算相公出任务,也不会花费太长的时间。
这一段时日来,两人的感情渐深,莫煦宗离开这几个时辰,居然让丁笑蝶有度日如年的感觉。
狡诈难缠的贪官暗中与朝廷角力,这得莫煦宗不得不与同伴频觑时机,一再探虎穴。
为了相公、为了朝廷、百姓,她似乎不得不接受。
只是每每守着空荡荡的寝房,丁笑蝶从未想过,平凡无奇的自己,竟会嫁这样一个充满正义使命的相公……
霍地打住思绪,惊觉相公在不自觉中又占满她的思绪,丁笑蝶深呼吸一口气,强迫把他赶出脑海,停止对他的思念。
思及此,丁笑蝶打起精神,捧起摆放着绣线、剪子等工具的藤蓝,开始绣起荷包。
早些前她绣过一个鸡心荷包给相公,蓼蓝色布面上绣着亮黄色日头及粉蝶。
煦阳下舞着粉蝶,构图简单意义深远。
夫为天、妻恋夫,鸡心形荷包将两人绣进同一颗心里,代表着夫妻同心。
她还记得相公瞧见那荷包时,藏在眸底的悸动,他虽然一句话也没说,但将荷包攒进衣襟内暗袋的举动,让她大为感动地抱着他猛亲。
而那一晚,在笑闹的亲吻中,引发不可收拾的亲密爱火。
帘帐内,荡漾春情化做缠绵不休的醉人涟漪……之后,她开始实行绣起不同花色的荷包。
她的手艺没妹妹灵巧,不会绣太多精致的图样,仅是布料颜色和花色不同的荷包,单纯只是让相公可以依心情随时替换。
为此莫煦宗苦笑,男子总不似女子喜新爱俏,即便言明自己只需一个荷包,他还是纵着小娘子,在他纯色的男子天地间,缀满七彩缤纷的荷包,满足她想让他感受她的爱的举止。
光想到这点,丁笑蝶又忍不住偷偷笑出声。
突然,一声叩门声让她敛住笑,提高警觉。
“谁?”
“少夫人,是奴婢。”
“有事吗?”
府里的人因为相公因病而怪的脾气,几乎不太睬理他们夫妻,下人突然来敲门让她有些讶异。
“喜芸姑娘托我带了信。”
喜芸!一听到妹妹的名字,丁笑蝶连忙起身开门。
嫁入莫家后她没什么机会回家探视家人,倒是近期常进城的妹妹,一进城总会托人送信给她。
遣走丫头,她一看完妹妹捎来的信息,脸色大变。
妹妹说,死性不改的赌鬼老爹居然要把妹妹卖给邻邦县富老爷当小妾。
为了躲开那个花甲之年的富老爷的纠缠,妹妹不敢留在家里……
丁笑蝶的思绪有些混乱,她担心妹妹,更气赌博鬼老爹又做出这样离谱的事!
她担心妹妹的安危,偏偏相公出了任务,在万般焦急的情绪下,她把念头转到暮定秋身上。
在她知道相公的另一个身份后,就算出了任务,寝房里的状况由她负责,也不需要暮定秋代莫煦宗卧病在榻。为此暮定秋乐得两袖清风,继续他犹如清修般,不理人间世事的日子。
或许……她可以请他帮个忙,请他代为打探妹妹的下落。
若妹妹真的不幸落入那个年纪一大把,却硬要纳小妾的老不死手上,至少可以请暮代她赎妹妹回来。
思绪草草掠过,丁笑蝶越想越觉得可行,随手捉了个黛青色荷包后,她小心翼翼往竹居而去。
月色清亮。
夜风送爽,空气里弥漫着股若有似无的清雅花香,抚去天地间的闷息,也将丁笑蝶心里的浮躁悄然抑下。
由竹居回来后,她便独坐在园子里,肘颚望月,感叹“一种米养百种人”的真理。
稍早前,她悄悄到竹居请暮帮忙,没想到他不给半分情面,二话不说便拒绝她的哀求。
她带着满心诚意献上当谢礼的荷包,竟被他冷冷地甩在竹居石桌上,态度冷淡得彻底。
那张充满异国风情、和相公有得比的大冷脸,冷得一丝不苟,冻得她只有摸摸鼻子离开。
她想不透,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硬心肠的人。
他不觉得拒绝她这样无助的女子会良心不安吗?
抱怨归抱怨,没了暮的帮忙,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帮妹妹?她该麻烦相公吗?
由竹居回院落这一路,丁笑蝶脑中反覆思索着,求助无门的感觉让她忧心又茫然。
突然,一抹沉嗓响起打破她的冥思。
“我不在时,你去找暮了?”
四周一片静谧,除了虫鸣再无其他声响,那突响起的沉嗓让丁笑蝶忍不住颤了颤,回首望向声音来源。
月光下,高大劲瘦的身躯静伫一旁,犹如一箅石雕像,那张有着冷峻线条的脸庞,在如脂光丝浸润下,被刻划得明暗分明,越显冷肃得慑人。
像是瞧惯这样一张严峻的脸,丁笑蝶一愣,瞬即扯开灿笑,兴奋地扑进男子怀里。“相公你回来了!”
是夫妻间的默契吗?她才刚想他,他居然就出现了。
虽然她还是不习惯相公几近无声的脚步,总是会被他吓到,但丁笑蝶却将此视为惊喜。
像此时,她便有这样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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