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鲸鱼小 姐+番外(33)
作者:颜月溪
“是脑补才怪,你当时看我那种轻蔑的表情、你还皱眉了。”鲸鲸越说越气。
她这么说,容岸反而如释重负,“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连我当时的表情都记得那么清楚?你这到底是自尊心受伤害,还是对我有意思?”
鲸鲸顿时语塞,细说起来,她之所以会对这件事耿耿于怀那么多年,还的确是两个方面的原因都有,那个时候,她虽然对他没有特别深厚的感情,小心思却也是有的,他是全校女生心里的男神,情窦初开的她也不能免俗,心里对他有所憧憬。
然而,围在他身边的女生太多了,漂亮的、成绩优异的、多才多艺的,她和那些女生相比,像个丑小鸭,特别是小姐姐到雁京来读书以后,更是把她甩出十几条街,让她彻底对他断了念想。
一想起小姐姐,鲸鲸瞬间清醒了,嘴硬:“谁对你有意思,就是觉得你讨厌而已,你瞧不起我成绩差被罚站,我也讨厌你假清高,很公平啊。”
“我说了我没有鄙视你被罚站,反而当时我是在想,你们老师真差劲,怎么能让学生罚站,我要去举报她体罚学生。”
“那你去举报了吗?”
“我去了啊,去找了教导主任,教导主任说学生调皮,偶尔罚站权当惩戒,我说,都站一节课了,女生站不住的,他说他去看看,后来你们不是就不用罚站了。”
“真的?”鲸鲸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她还当是教导主任无意中看到他们罚站才会找到数学老师说情,竟然是他去举报了?她原以为他对别人的事都漠不关心,看来是她狭隘了。
“这点小事我会骗你?”容岸习惯性地皱了皱眉,鲸鲸对自己的误会也太深了,仿佛他说什么她都不相信。
“好吧,算我误会你了。可这也不能说明你是个和蔼可亲的人,顶多说明老师都偏爱成绩好的学生,教导主任也偏爱你。”鲸鲸对他的看法,不会因为一点小恩小惠就改变,她对他不仅积怨颇深,还新仇旧恨,一时间难以解开。
你还真是嘴硬。容岸腹诽,嘴上却也没有再替自己辩解,他一向不是个喜欢解释的人,别人误会就误会,他不在乎别人的看法,这回对鲸鲸解释已经算是破天荒,换了别人,他才懒得说。
吃饱了从火锅城出来,两人步行去停车场,鲸鲸吃得太多走不动路,腿脚又不利索,很快就被容岸甩在身后,夜风微凉,他的背影越来越远,心想他一点也不怜香惜玉。
容岸走了好一会才发现鲸鲸不见了,回头去看,却见她走得慢吞吞,于是折回去找她,看她实在吃力,干脆把她抱了起来。
“昨天晚上——”
“什么昨天晚上,你别再提了好不好?就不能当没发生过?”鲸鲸一听他说昨天就暴躁,让她觉得自己在他面前无地自容。
容岸端详她那种快要崩溃的表情,淡定地靠近她,“我就是好奇想问问,你昨晚发烧的时候一直叨叨叨说什么土匪头子,是什么意思?你是做梦了,还是在说我?”
土匪头子……鲸鲸的脸顿时发烫,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以容岸的聪明,怎么可能猜不透她心里的想法,故意说出来,就是不安好心。
“你别问了,行不行,昨晚的事我退烧以后全忘了。”鲸鲸避开他的目光,原本挂在他脖子上的手臂也松开了。
容岸倒也没追着问这件事,只是说:“你忘了我可不会忘,我让你考虑的事你好好考虑啊,拖太久我也是没那个耐心的,我直接去你家。”
“行行,我怕你,你可别去我家。”鲸鲸心想,说什么也不能把这尊大神招到她家去。
向阳早就对他垂涎三尺,不止一次对鲸鲸说,女儿啊,要是容岸能给妈当女婿,妈是一百个满意的,小辈子人里,妈就看容岸最顺眼,不仅长得帅,人也稳重,有学问有气质话还少,不像陈炽,油嘴滑舌会哄人、一肚子花花肠子。
妈妈顶瞧不上陈炽,鲸鲸一直都很清楚,但是因为女儿喜欢,妈妈也只能接受,妈妈心里的好女婿,从来都不是陈炽那种性格的人。
“那你早点给我答复。”容岸替鲸鲸拉开车门。鲸鲸低头上了车。
这一路,两人无话。鲸鲸其实很想问,你为什么忽然缠上我了?但是她不敢,她很怕得到一个她不想听到的答案,也很怕他瞎编一个一听就是谎言的答案,她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却能感觉到自己在害怕什么。
第24章 第 24 章
车开进鲸鲸家住的小区, 鲸鲸叫容岸靠边停车,“我自己走回去就行,天很晚了, 你回去吧。”
万一被熟人看到, 那是一百张嘴也说不清。向阳作为全国有名的歌唱家, 在全小区也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鲸鲸但凡有点风吹草动, 那些好事的老阿姨们准会第一时间报告给向阳。
“天晚了,我送你上楼,看你进电梯我再走。”容岸把车开到鲸鲸家楼下,下车替鲸鲸开车门, 扶着她从车里下来。
“不用了,我们小区很安全的。”鲸鲸不想他跟着自己。高档社区, 不是排屋就是独栋别墅, 一户一梯也不用担心坏人藏在电梯里,哪里用的着他送。反而,他本人似乎才是最大的危险。
容岸不说话,但也没走,跟在鲸鲸身后。鲸鲸越想越不是味儿, 觉得有些事还是说清楚比较好。
“我都说了昨晚的事就当没发生,你一个男人怎么胡搅蛮缠呢?”鲸鲸即便是用指责的语气,听起来也是温温柔柔的。从小向阳就教育她,言谈举止要优雅得体, 要像个大家闺秀,因此她从小到大, 就连发脾气的时候都没有歇斯底里过。
容岸抬手在她脑门上轻轻弹了一下,无奈地说:“你的脑袋是不是花岗岩做的, 还是一脑袋高粱花子,怎么不开窍的?”
自己一次次的,表现得还不够明显吗?难道非得像学校那些小男生那样,在她家楼下摆一圈爱心蜡烛,拿个大喇叭傻叉一样高喊我爱你,才能彰显心意?他从来就不是那种喜欢用语言去示爱的人,他觉得有些事情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的。
鲸鲸狐疑看着他,“我挺不明白的,你以前也没和说过这些,我总不能靠脑补就能感应到你对我有意思吧?”
果然她一点都不傻,容岸嘴角扬起一抹笑意,“是有点兴趣。”
只是有点兴趣?鲸鲸原本悬起来的心又回落下去,他还真是一点甜言蜜语也不肯说呢,惜字如金,而且用词带着一种绝不越雷池半步的谨慎。
“这也到不了要结婚的地步吧,就这点诚意,你让我考虑什么?有考虑的价值吗?”鲸鲸小事上糊涂,大事上绝不含糊。已经上了一次当,绝不上第二次。
他对一切都表现得太过游刃有余,一点都没有面对喜欢的人时那种小心翼翼和忐忑,反而拽得不行,大概他对自己的那点兴趣还不足以把他拉下神坛、变得感性,这和她设想的不太一样。
鲸鲸的质疑在容岸并未在意,反而看着她微微地笑,“你与其怀疑我的诚意,不如我们先探讨一下你昨天上午为什么会吃醋?”
吃醋?鲸鲸惊讶他会用这两个字,但似乎又反驳不了他,好吧,她从舞会那天开始,心里就很不痛快。
“你不会以为前天晚上我没看到你躲在门后面偷看吧。”手轻抚着鲸鲸的头发,指尖滑过她的耳廓,似有若无的酥麻感令鲸鲸颤栗。
那晚她虽然藏在门后,但是房间的落地灯没关,他站在黑暗里,看到她房间透出来的亮光。所以她不吃他那两只虾饺不是没有理由的,当着众人的面怼岑纾也不是没有理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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