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棠(168)
作者:徐书晚
莫名被他压在门板上堵住唇用力地吻,给她整不会了……难道回房,不是想削她吗?
晏西岑很霸道,凶狠地压着亲她,不知不觉间已轻车熟路摸索到光滑脊背,轻易拨开扣子,往上一推,柔圆跳动着闯出来。
雪白的一片,锁骨暗蓝色的痣惹眼。
大手裹上捧一边弄,另一只手抬起她下颌不停地吻她唇瓣。
她被亲得气若游丝,唇好像都肿起来了……伏在他怀里有气无力地喘,两只手勾住他的脖子,闷闷道:“晏叔叔,别弄了……不是要跟我好好聊吗?你就这么聊……”
男人还是弄,她羞耻心泛滥,溢出声,又立刻咬紧牙关不肯出声了,他吻着她耳朵,嗓音好沉好沉。
“母亲要你为我生一个孩子,你不肯?”
“……?”她哽了哽,“晏叔叔,我和你妈妈没有聊这么超前的话题,你在说什么啊……”
“那我问你,愿不愿意?嗯?”
“我……我……”
她断断续续,抬起手阻止他的作弄,衣服下边一拱一供的,好难为情。
“回答我。愿不愿意?”
“你这样我怎么说话啊……混蛋……”
晏西岑说停就停,毫不留恋地抽身,眸色暗得吓人,抬手替她拢好衣服,转身几步走到窗台下,摸出烟盒,咬上一根,用火机点上,手指夹着烟一口接一口地猛抽。
烟味儿混杂着百合香闯进鼻尖,她咳嗽着,捂着鼻:“呛……”
晏西岑的动作一顿,咬着后槽牙,抬手摁了烟,推开窗散味儿。
她就在旁边,那么无辜,明明他吻她,她的反应告诉他,她不反抗,不拒绝,不讨厌。
“晏叔叔,你妈妈还好吗?我不是故意推她的……”
晏西岑止住她声儿,抿了抿唇,目光凝在她脸上,淡然道:“我知道你不是故意。她跟我坦白,佣人打翻茶,你在保护她,只是行为不当,过激了。”
“……”
“那她有没有摔到哪里?”
“没摔到,吓到了,不碍事。你下次注意点儿,不要以身犯险。你有没有烫到?”
晏西岑忽地拉她过去,仔细看了她一圈,上上下下,好认真。
“泼在衣服上了,我衣服厚,没烫到。”
晏西岑抬起她手,紧紧地勒着她腕儿,问:“这里怎么红了?”
“可能不小心压到哪儿了吧。”
晏西岑叹气,拉她去卫浴间,打开水龙头替她冲了冲。
她撒谎,这明明就是茶水烫的,烫那么红,她是不是以为他瞎?
冲洗完,晏西岑打内线叫齐叔送烫伤药膏。
齐叔问:“严不严重啊?”
许西棠笑笑:“不严重的,只是有点儿红罢了。”
齐英华道:“都褪皮了还不严重?许小姐,你太大胆了,以后不能这样,幸好,家里什么药都备着点儿,要不然少爷肯定送你去医院。”
“啊?这么夸张啊?不会吧,劳师动众的,我对他哪有那么重要。”
对面按着她手用棉签替她抹药膏的男人抬起眼皮扫她一眼,手上的力道重了些,她呼疼,他不咸不淡地垂下眼睑,说:“你不试试,怎么知道对我不重要。”
“什么?”她头伸过去,从底下望他。
齐英华顺势退了出去,把空间留给二人。
晏西岑没看她,专注地替她涂抹药膏,烫红那么一大片,他因此涂得很多,厚厚一层,用纱布盖住,贴好胶布,怕闷着不好,于是又轻轻揭开,只盖了一层。
她依旧伸着脑袋从底下望他,他目光一狠,抬手就按住她脖子压上来,唇堵上去。
重重亲了两分钟,直亲得她眼泪花都冒出来了。
“做什么又亲我……你一天到底亲我几次才过瘾啊。”
晏西岑道貌岸然:“头伸过来靠那么近,难道不是想我亲你。”
“……”
“亲几次都不过瘾,不想被亲,记住跟我保持距离。”
“……”
哪有这么坏的人。好像她被他亲是理所应当的。
许西棠被亲麻了,脑子也不利索,哆哆嗦嗦道:“晏总,难不成你那方面的……想法很强吗。”
晏西岑去洗手,出来后拿毛巾擦着手,半笑不笑看着她:“哪方面?别拐弯抹角,你是不是想问我,性...欲强不强。”
“……?”
她脸涨红,嘴硬:“不是!”
晏西岑又点一根烟,单手插兜,靠着一面墙,侧着脑袋望窗外,他这回抽得很慢。
窗外,海港朦胧一片,又在下雨,阴云挤压在天边厚厚一层,风又重又冷,夹杂雨丝和院子里花草香气,潮湿的雾气涌进来,混杂她身上令人心悸的暖香。
他眸色越来越深,几乎是咬着烟蒂在抽,目光落她身上,像在用目光将她身上一层一层剥离。
静默里,她听见男人低沉的嗓音滚在风里,像刀子一般刮过她的耳朵,想忽略掉都难。
“那种事,西西,你要跟我试过才清楚。”
“……”
第七十一章
71.
来港第四天, 许西棠已稍微摸透姜苓月的脾性——
姜氏置业董事长的掌上明珠,家里排老三,两个姐姐同样特别宠她, 平时三姐妹从来不会闹脾气, 好的东西, 两个姐姐都愿意留给三妹妹, 因为一母同胞,三姐妹格外相亲相爱,大姐中学和男友拍拖,两个妹妹气死, 生怕大姐英年早婚,然后轮到二姐拍拖, 姐姐和妹妹气死, 生怕老二英年早婚,于是,姜苓月生怕两个姐姐气死, 所以一直没谈恋爱,即便初长成, 她已有港岛第一美人的称号,追逐者无数, 却也为两个姐姐“守心如玉”。
可这样的天之骄女,爱情总会降临在她身上的。
姜苓月一直担心, 两个姐姐会为她的恋情吃醋, 可爱情到来那一天,已经没有人为她吃醋。
晏沧怀是她的初恋, 也是今生唯一挚爱。
她遇见晏沧怀那一年,那么巧, 刚好就在她遇见晏沧怀的头一个星期,大姐乘坐的航班坠毁在阿联酋的沙漠。
那场空难,无人生还。
姜苓月得知消息,却一滴眼泪没有流,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遍一遍看相册。她不相信大姐死了。
三姐妹从来笑脸迎人,所有人都说,姜氏三姐妹是港岛三颗璀璨明珠,她们才华横溢,美貌绝伦,还总以一副和善面孔示人,可没人知道,光鲜亮丽的背后是无数个日夜的学习学习学习,她们除去文化课,要学游泳学绘画学钢琴学马术学舞蹈学书法学滑雪……三姐妹从来不说苦不说累,她们抱团互相安慰,为了不让父母操心,她们永远不会抱怨。
大姐空难后,姜苓月关自己一星期,再次出现在公众场合,已换上一副平常面孔,人家都说她没有心,姐姐刚死就出来社交吃喝玩乐,只有二姐知道,她不这么快乐的活,会死的。
所有的不幸似乎都在这一年涌来,大姐刚出事,二姐就和家里断了联系,她爱上一个男人,那个男人太普通,普通到放人堆里都不会有人注意,可二姐喜欢他。
姜兆阳不同意,他拆散他们,让那个男人在港岛找不到任何一份可以坐办公室的工作。
姜苓月知道,姜兆阳想让二姐看清楚那个男人的真实品性,不过是一个想靠女人一步登天的凤凰男,不坐办公室,他可以做洗碗工,可以扫大街,可仅仅如此,那个男人就已退缩。
二姐看清男人的面目,从此看破红尘,但也从此和家里断掉联系,她对姜苓月说,自己好累。
一下子,两个姐姐都从自己的世界消失,从前,再也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