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棠(114)
作者:徐书晚
“西西,我跟她结束了,在很久以前。”
男人的嗓音又沉又欲,气息克制地扫过她的耳骨、最敏感的耳珠,轻轻一吻,她一颤。
他似乎找到她的弱点,咬着耳珠,故意亲这里。
她眼尾都泛起红,濡湿的睫毛半卷,柔弱的扇着,像蝴蝶翅膀。
“还想听什么?”
说完,他掐紧她的腰,不准她退,很坏的,蹭了一下。
她脸涨红,却不敢如何,这个男人,现在好危险。
“晏总,我不想听你和初恋女友的浪漫事迹,你不必跟我谈和她之间的种种,我不想听你给她的浪漫,也不想听你和她如何爱得难舍难分,连同你们如何因为世俗的偏见家族的阻碍而分手也不想听。”
越是遗憾,越是难忘。
她不想听。
窗外雪花飞舞,山脉青山落拓,庭院灯火连绵,有人满腹心事,但,不敢说。
屋子里暖气充足,几乎热到发汗,她身上只一件棉质地的打底衫,下边一条毛呢百褶裙,被他禁锢在怀里,她已浑身发热,背部被汗水浸湿,粘腻腻的。
男人沉默,脸色平静。
就在她以为他沉醉于往事难以自控时,他再度抬起她的下颌吻了吻她,说话时,音色很淡。
“许秘书,我不准备跟你说这些,因为我和前女友之间,没有多少浪漫。”
“……”
他亲着她的耳珠,含在嘴里,几番逗弄,她已彻底被击溃,热汗浸透了薄薄的打底衫,额间的碎发被汗水濡湿,贴在脸颊,可怜兮兮的,勾起男人的燥热。
“也没有你想象的难舍难分。”
“……”
她一言不发地听着,心跳砰砰砰的,她真是自讨苦吃,明明想知道那些过往的种种,却又不敢听,可他跟她提这些,她又忍不住去探究,她真是一个矛盾体。
“那……有没有……”她咬了咬牙,红着脸,“上床?”
感觉到男人叹息一声,接着,她柔若无骨的手被大手包裹,按压着掌心软肉,他带着她的手,触碰他的脸颊、唇、下巴、喉结、领带结……一路往下,他额头贴着她的额,嗓音沉得可怕:“解开。”
“什么……”
她嗫嚅着,手指勾缠他的领带结,拉松。
“扣子。”他咬着她的耳朵提醒。
她抖着手,解开他衬衫的扣子,但才解了两颗,她已不敢继续。
男人滚烫的气息拂过她耳后:“不敢了?”
她通红的脸,像热气球似的快炸开,垂低脑袋,咬着唇,揪着他领带的那只手指节都泛白,手心都是汗。
晏西岑勾下脑袋,忽地吻上她的唇,几乎是凶狠地吞没她的呼吸,她无依地攀着他的肩,搂上他的脖子,一只手胡乱地揪着他的领带,感受他在唇间狂风骤雨般的侵占。
最后,她先败下阵来,气息紊乱地被他亲得仰着脖子软着嗓求他停下。
许是她太过生涩,连回吻都做得那么毫无章法,他终于停下,暗着眸,一下一下的在她被亲得红肿的唇瓣上轻轻地继续吻。
她受不了他忽然的温柔,紧搂住他的脖子靠进他颈窝里,嗓音虚弱:“你跟隋小姐也这样吗……”
腰上的大手力道收紧,猝不及防间,坚实滚烫抵上。
她怔着,一只手被晏西岑带着,十指紧扣,继而,热烫贴合。勃发跳动在掌心,好烫。
第四十九章
49.
男人的喉结轻滚, 眸色阴郁如漆黑的天穹,似酝酿着风暴,一触即发, 他吻着她的耳珠, 一字一句:“现在的, 刚才的, 只对你做过。”
许西棠默了默,被带着手游移,轻微地摩挲,又重重带过。
她心跳如狂, 灵魂好像在这一刻得到释放,撕心裂肺地呐喊, 她却平静地接受。
寂静里, 听得滋啦一声,束缚解开。
掌心触及滚烫,如同最陌生的触感闯入心房, 她原本晦暗的、生涩的、涌动的、炽烈的、惊惶的思绪被这一刻陌生的触感霸占。
心跳和呼吸频率惊人地一致,脉络喷张。
她只低头望一眼, 便已惊愣在原地。从未想象过的情形。
她毫不避讳地直视,他以为她不敢看, 但出乎意料,她没有回避。
她想到他在十七号院子里, 跟前女友隋南乔站在一块儿赏梅。
说不嫉妒, 说不在意,都是假的, 她在意,她也嫉妒, 甚至在懊恼,为什么先遇见他的那个人不是自己呢?他和隋南乔,是不是也有过无数的甜蜜回忆?
是不是,隋南乔,对他,其实很重要?
不能去想,这会让她掉进情绪的陷进,她不要走进这种陷进。
一年之期,她不想提前崩溃离场,她有她和他的约定,独一无二。
至少,他肯陪她玩儿这种幼稚的合约游戏。
混乱思绪笼罩心头,她甚至忘记自己在玩儿火,以至于当男人勒着她的腰身圈向怀中与她缠吻的瞬间,她颤抖地伸手,抚过危险的禁区。
听得男人咬牙闷哼,接着,是更激烈的吻,几乎要将她口腔内的呼吸掠夺殆尽才肯罢休。
她沉沦着,再次大胆地,感受最危险的禁区跳动的脉络。
尺寸,模样,远超预料。
她咬着唇,微微溢出一声柔绵的音调,情不自禁,羞赧地回应他的吻,待一吻结束,男人的呼吸从容地扫过她的鼻梁和唇,又移到耳骨亲吻。
她仰起纤长的颈项,退后,目光幽幽地落在男人英俊的面庞之上。
她感到好疑惑,那东西好陌生,长相跟他英俊的一张脸完全不同,雄伟,狰狞,凶狠,极具攻击性。
她试着从和他交握的掌心抽回,他按着不让,沉默地,勾下脑袋在她唇上继续亲着,他难耐地闭上眼睛,吻在她光洁的额上,只字不提要不要她来帮他。
她很矛盾,被他扣在怀里,发鬓微乱,眼尾颤动着温柔的火焰。
她其实已经呆了好久,被他今天的占有欲吓到。
她多希望他是因为吃她的醋才表现出对她的占有欲,而不仅仅是因为他的大男子主义暴发。
会议室的白炽灯太冷,她不喜欢这种氛围,她大胆地,揪住他松松垮垮的领带,在他唇上亲了亲,然后,从他身上跳下光滑的地面,赤着脚,像精灵,几步走到主控台,关掉白炽灯,接着,她挨个试了试,最终选择在屋子里亮起一盏暖黄色调的圆形小灯,灯光自白色墙面点亮,光晕稀薄,但很温暖,落地窗的白色纱幔缓缓合上。
她走回去,站在男人身侧,伸手搂住他的脖子。
男人很冷静,至少,他的表情永远是冷静自持的,虽然,某个地方张扬的姿态与他一贯清冷的神色相悖,可他真的好冷静,温文尔雅,端方自持,连目光都冷静,可只有她清楚,他刚才吻她有多么凶狠。
她好奇地,仅仅试着轻轻刮了刮,已听得男人难耐地哑了声:“不会的话,不要勉强。”
暗夜里,呼吸可闻,阴冷的风卷起雪末,纷纷扬扬,半山的灯火寥落,独院别墅灯火辉煌,但这里,却像一座孤岛。不知是谁的心跳先失控。
许西棠蹲下来,近距离观察之后,她得出一个结论——
这个男人很危险。她不该轻易惹他的。
现在走,还来得及吗?
很显然,是痴人说梦。
她心一横,蹲下来用手圈住,忍着不安,问:“晏总,需要许秘书,配合您一下吗?”
男人瞥了她一眼,没说话,等她的脸约凑越近,几乎要亲上去的瞬间,他额角青筋在皮层涌现,一只大手拉她起来,接着,用力扣紧她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