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战帖(12)

作者:于儿


这次,她母亲不知又要她完成桑先生什么交代,才又开始思念起她来。

「貂儿。」美妇人看到了她,低唤道。

桑貂儿暗嗤一声,才移动步伐。

「妈,有什么事就快说。」桑貂儿噙着一抹戏谑的淡淡笑意,直截了当地问。

「貂儿,你!」美妇人显然有些尴尬。

「如果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那我先走了。」

「貂儿,你别走,妈有事要拜托你。」美妇人急急叫住正要离开的桑貂儿。

哼,果然。桑貂儿的脸上除了快速闪过一抹讥诮外,也同时掠过一抹极淡极浅的受伤之色。

「妈希望你能够让言隐逸爱上你,继而结婚。」就算察觉自己的女儿已对她存有仇视心态,她也没有收口的意思。

「你在说什么,让言隐逸爱上我!」桑貂儿瞠大眼,双手也不自觉地握得死紧,「妈,你这个玩笑未免也开得太大。况且你别忘了,言隐逸曾经拒绝过我,现在又怎么可能会——」她好不容易才逃离那个……男人,现在又叫她回去送死。哼,说什么她也不干。

「所以才要让他设法爱上你呀!之前他的拒婚,是因为他不知道我的貂儿是个大美人,如今你们……」美妇人突然顿住口,随后又面带笑容地道:「等他真的见过你之后,他铁定会爱上你的。」

难道桑仕渊已经知道她和言隐逸曾经在一起的事?捕捉到母亲异样的桑貂儿,不禁作此联想。可恶,他们竟然暗中调查她。

「妈,如果你们执意要言隐逸当你们的女婿,那你们最好再赶快生个女儿出来。」哼!桑仕渊妻妾成群,唯独只有她这么一个女儿,她还真是不幸。

「貂儿,这是妈最后一次求你了,因为我已是癌症末期,恐怕活不了多久。」

惊愕,在桑貂儿脸上表露无遗。

言氏大楼——

仰望着这栋大楼的最高处,桑貂儿的心情可说是百般的复杂与难堪。曾几何时,她视他为毒蛇猛兽,一心想避他而远之。

然而,现在她却必须想尽办法去接近这只有着毒爪的猛兽。在一开始,他就认定她居心叵测;如今,这个恶梦终也成为事实。她不禁苦笑一声,不难想像自己将会被他撕得粉碎,成为他嘴里的肉。

「咦!桑……貂儿,你是来找我们言总裁的对不对?」

「采苓,是你!」原以为要跟柜台小姐解释很久才能有幸见着言隐逸的桑貂儿,乍见韩采苓后,显然是有点吓到。

「韩秘书,你认识这位小姐呀?」

柜台小姐的询问,立刻让桑貂儿大感吃惊。

「采苓,你……你该不会就是他的机要秘书吧?」桑貂儿着实无法将那位曾凶巴巴地拒绝她专访言隐逸的女人,和眼前正吐着小舌装无辜的女孩兜在一起。

「貂儿,你怎么不事先打电话来,言总裁他正巧不在耶。这样好了,你干脆到总裁办公室去等他。」韩采苓为了转移她的注意力,赶紧拉住她,拖往电梯内。

「采苓,你等等……既然他不在,那我改天再来……」桑貂儿当然无心再去计较她前后态度的不同,然而她先前所凝聚的勇气及说辞,却在此刻全然消逝。

她,退却了、紧张了。

韩采苓没有给她溜走的机会,一路押着她来到总裁办公室。

「貂儿,你就安心地坐在这儿等他,反正他又不会吃了你。」韩苓将浑身僵直的桑貂儿压入沙发,还一脸诡异地对她猛眨眼。

她才不会留在这儿坐以待毙。待韩采苓离去后,桑貂儿马上起身冲向门口,可是……「门怎么会打不开?」她拼命转动门把,却发现门就是文风不动。

「采苓、采苓,你快开门!」她是故意将她锁在里面的。有此认知后,桑貂儿只得认命地将身子重新抛进沙发椅。

怎么办?她到底该怎么办才好,她现在心思简直混乱到极点,就连跟他碰面的第一句开场白她都能忘得一干二净,更遑论要请求他的事了。

当言隐逸开门进入时,就看到沙发上正有一位沉睡过去的美丽人儿。

乍见她时,言隐逸有着瞬间的微愕,紧接着,一种类似嘲讽与鄙夷的邪光,便立即跃上他闇黑的眼。

「桑貂儿,我已经放过你二次,为什么你还是偏偏跑来送死呢?」他忽而欺近沙发上的她,俯身在她耳际,轻轻撂下充满寒意的冰语。

桑貂儿倏地惊醒过来。

她下意识地坐直身,再昂首,然后就看到站在她面前的言隐逸。

「你醒了。」低睨着她的容颜在一瞬间罩上一层代表恐慌的色彩时,他的嘴角不禁弯起一抹残酷的笑意。

该死,她怎么会睡着的?这下子她……她……

「桑貂儿,你似乎总是要受点教训,才会把我的话给听进去是不?」锐如猛禽的利眸,正透露出想咬断猎物咽喉的警讯。

不,他误会了。她当然是把他的临别赠言奉为圣旨,而且还十分乐意去遵守,只是她……

「咦,桑貂儿,你今天是怎么搞的,舌头被咬断了吗?」言隐逸猛地伸出二指掐住她的下颚,迫使她张开嘴,「啧,没断呀!」他在桑貂儿因疼痛而想挥开他时,已早一步松开她。

「言隐逸,我不是特地前来让你羞辱的。」桑貂儿连忙以手护住自己的嘴,双眼满含控诉地瞪视他。

「嗯嗯,这才是我认识的桑貂儿,火爆而嚣张。」冷峻的脸上在挂上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后,非但没有稍稍软化他冷硬的俊美五官,反倒迸出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肃沉气息。

完了,毁了!她的自制力为何这么差呢?

「好吧!既然你特地前来送死,那我言隐逸哪有不收的道理,嗯?」当他那双深不可测的利眸,闪烁着危险又邪惑的异彩时,桑貂儿已经被他揪住领口,双脚在瞬间离地。

「咳咳……咳……」他突如其来的猛烈力道,立刻让她涨红脸,不断地呛咳出声,「放我下来……我快不能呼吸了……」不,她现在还不行死,至少也要等到他把话给听完后,要杀要剐再随便他。

「啧,这只是我一点小意思,你就受不了了。」只要再前进一公分,他就可以完全含住她轻薄的唇瓣,「貂儿,你的表现着实令我太过失望。」哼!她之前不是最爱和他张牙舞爪、强词夺理吗?

你以为我喜欢被你勒着脖子,再听你那些冷言冷语吗?

要不是为了彻底斩断那仅有的血缘关系,我才不会跑到这来接受你的侮辱!桑貂儿恨不得将这段心里的话给说出,但她知道此刻不行,也没必要。何况她若不再有所动作,言隐逸说不定真会勒死她。

而她唯一能做的动作,也就只有一样——

桑貂儿猝然倾头封住他的唇,丁香小舌更在勇猛地闯入他口中后,立即纠缠住他的唇舌。其实她主动攻击的用意很简单,就是企图引发他的欲望,藉以软化他的立场;如果不成,最起码她还能够求得暂时的生存。

这个女人在干什么?以为这样做就可以免死了吗?

哼!他就看看她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言隐逸任由她主导这个密实的吻,双手松开她的衣领,改而环住她的腰身;不过他手劲之大、用力之猛,简直可以把她的腰给折成二半。

桑貂儿也唯有皱紧眉头地接受,没有半丝的怨言。

还是不行!就算她的双脚可以着地,可是她仍确信言隐逸的神智到目前还是十分的清晰且可怖。

这下子,桑貂儿更急迫了。她开始有了更进一步的动作,首先慢慢地移动双脚,顺势也将他带离沙发前。

而她的异常行径,果真勾起言隐逸某方面的兴致,所以他便依着她怯懦的步伐,往身后的文书柜退去。

她记得他办公室内套房的出入口,就隐藏在这柜子的右侧。

在了解她急切地拍打墙壁是为了什么后,他忍不住在她嘴旁轻笑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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