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狗尾草[gb](89)
作者:又逢年
少女鼓捣着终端,看见他时笑了笑,还往旁边挪了挪,给他腾出一个位置。
邢暮过来时,他将永生花放在茶几上,正打算将无用的礼物盒收起扔掉。
邢暮顿了几秒,意有所指,“可我记得你之前也买过一个。”
邢暮挑了挑眉,“喜欢。”
宁培言每天最爱的事,就是靠在窗户旁站着,这样邢暮回来时,他总能第一时间看见。窗外暖阳洒在身上,给男人镀了一层柔和光芒,他偶尔垂眸看向小腹,唇角勾起一抹笑容,身上的散发的父性光辉。
盒子里,是满满一层的情/趣/用品,涂个喜庆,全是红色系。
有爱人的信息素安抚,也不会那么难熬。
可男人面上仍有不安,不是家里熟悉的环境,alpha还没有从学校回来,鼻尖是消毒水的味道,手背上一天要挂两次吊水,这一切都令宁培言思绪不宁。
她这才从宁培言身旁离开,看着小小的女婴,心间不知作何感想。
最要命的是,那边遇到了规模宏大的星兽潮,这是战场上最不希望看见的场景,按照预计,星兽潮还有两个月就会到星系边缘。
赵医生赶到好友身旁,看了眼宁培言的情况后松了口气,没什么问题。
“莱格助教,你是不是也会跟邢教一起走。”伊洛忽然问。
宁培言发出声呜咽,偏过头试图将脸埋进被子里,手刚想拉上被子,就被邢暮阻止。
“还有一边呢。”
在结束后,看着宁培言羞赧休息的模样,邢暮心间升起逗弄的心思,“真的,你尝尝。”
她含了一口,起身掰过男人下颚,看着宁培言惊慌失措的眸子吻下去,缓缓渡给他,最后还要逼问对方。
“是不是很甜?”
第四十四章
宁培言被逼的眼底升起水雾,眼眶盈满的泪看起来马上就会落下。宝宝还没喝到,他就先被迫尝了自己的味道。
有些甘甜,还带着一股淡淡的奶腥味。
舌尖被迫品尝,宁培言闭上眼,被生生逼出的泪顺着眼角落下,他喉结滚动,把这一口奶水咽了下去。
唇上又落下一个吻,邢暮把他唇角溢出的弄干净,又问了句,“甜不甜?”
濡湿的睫毛颤抖不停,宁培言没敢睁开眼,只是幅度微小的点头,他知道如果自己说不甜,邢暮会再喂他。
但他没想到,点头以后,邢暮还要问,“要再尝尝吗?”
听见这话,宁培言终于忍不住睁眼,他推了推邢暮的肩膀,“不要……小暮,我不尝了。”
经过这段时间,宁培言哪里还不了解邢暮的想法,只是……
“遇安,邢遇安。”宁培言看着女儿,轻声唤了这个名字。
此刻女人垂眸看着莱格的消息,唇角紧紧抿起,直到听见宁培言的声音,她才收起终端走过去。
宁培言很懂如何和邢暮示弱,他闭上眼,指尖探出被子去勾女人的手,模样瞧起来极为可怜,“你帮我,弄干净好不好......”
许久未回家里,宁培言进入玄关时,心里还想着刚才可爱的一幕,谁料刚踏入屋里,便停下步伐,愣在原地。
他昨天喝的最多的,就是自己的,邢暮后来逼着渡给他好多口,他又不能吐出来。
邢暮没有解释,蛋糕被放在一旁,她揽过宁培言的肩身,又凑上去嗅了嗅,温热唇瓣擦过脖颈,惹的男人一僵。
莱格和伊洛离开时,少女还挥了挥手,钻进莱格的车里。
宁培言下意识接:“那明天吃。”
莱格点头,不觉得有问题,“她坐我的车。”
小白似乎听懂了,它晃荡着毛茸茸的尾巴,兴奋的吱吱叫唤了几声。
知道产夫与新生儿不能被太多人打扰,训练营那帮学生便派了伊洛做代表,把祝福带到就好。
宁培言一愣,不知道该回什么,便下意识看向邢暮。
腰后被垫上软垫,宁培言被邢暮扶起来些,他半依在女人怀里,感受着对方的气息,耳尖不自觉发烫。
如今见宁培言眼眶含泪,邢暮握了握男人的手,婚戒的痕迹将两人指腹硌出些红痕。
邢暮抬手拿下叶子,绕过男人耳畔,变戏法一样放在他眼前。
*
“小暮,你有事要和我说吗?”
宁培言摇头,他接过花束抱在怀里,认真道:“不丑,很好看的。”
门被关上,邢暮和赵医生站在无人走廊上,邢暮开口问道。
翌日大早,宁培言怀里轻抱着女儿,目光落在婴儿的小脸上,眉眼间是掩不住的柔情欣喜。
每个omega初次面对这事都会害羞,次数多了就习惯了。
不掺杂情欲,只是单纯接吻。
在她看来,非要形容的话,宁培言像一汪浅蓝湖水,沐浴在阳光下,温柔又宁静,风吹过,湖面泛起波澜生光。
偏偏男人还没注意到,顶着叶子坐进车里,看着女人含笑的目光,还茫然问了句怎么了。
只是离开时,女人凑近嗅了嗅,宁培言的身上,是一股浅浅的青草味混杂着奶香气,很温暖,很……想埋。
邢暮一愣,这才想起这件大事,这几天一直叫‘宝宝’,竟然忘了给女儿起个正经名字。
宁培言听完一愣,顺着女人的目光看下去,被自己现在的模样惊的瞪大双眸。
邢暮折腾够了,起身时见男人一副任她施予的无力模样,唇角没忍住笑笑,隔着医用绷带贴,她在男人小腹上落下一吻。
*
邢暮垂眸看着,语气听起来似乎有些为难,“可是都已经疏通了,现在不弄干净的话,会流的到处都是。”
旁边的蛋糕上,用奶油勾勒出两大一小的卡通人影,旁边还趴着一只可爱的星兽。
说着,赵医生把孩子的报告递到邢暮身前,“不管宝宝以后的第二性分化是什么,精神领域都会被激发,会有超出常人的天赋。”
邢暮给他俩倒了果汁,留人在家中多待一会儿,可莱格自从进屋开始就面色凝重,气场严肃,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事。
但见邢暮和宁培言的脸,也就不难理解。
“不闹你了。”
吻是被女儿哭声打破的,被忽视了这么久,宝宝终于试图彰显存在感。
随遇而安,她们不对女儿寄托厚望,只希望孩子能顺心生活。
alpha的气息太冲,伊洛识趣的没上二楼,把礼物放下,顺利将祝福带到。
“宝宝,别哭,哪里不舒服。”男人哄孩子的语调也不熟稔,听起来紧张又茫然。
过了最初为人父的紧张感,宁培言逐渐适应了父亲的身份,他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先看看女儿的状态,然后才是邢暮。
“小暮?”宁培言压低声音,目光看向蛋糕,似在询问为什么要把蛋糕带进来吃。
那天晚上,情绪敏感的男人察觉到什么,他停下逗弄女儿的动作,转身看向沉默半天的邢暮。
说罢,他看向邢暮,无言询问。
他觉得女儿和小暮很像,眼眸都是一个颜色,长大一定也很像母亲。
一家三口刚进院子,有段时间没见到主人的小白便狂奔过来,撒着娇围着俩人打转亲昵。
邢暮拿起花束低声开口,“花有些丑,别介意。”
莱格点头应下,什么都没说。
这是邢暮依照记忆里,宁培言送给她那束尽量还原出来的,但还是不太不一样,有些野花中央星系并没有。
宁培言呼吸一乱,顿时推了推邢暮走到女儿身旁,抱起孩子哄着。
当时店员给她发了几款例图,可邢暮都不太满意,不是太艳俗红粉,就是配不上宁培言的气质。
“言言,以后就是一家人了,有事要同我和小暮说。”
被湖水包裹的感觉,也很温暖。
出院那日是个阴天,天际瞧起来雾蒙蒙一片,一阵风吹来,长生树顶的落叶打转飘下,恰好落在宁培言头上。
男人压下心间酸涩,故作平静点头,“小暮,我等你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