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狗尾草[gb](79)
作者:又逢年
邢暮彻底从易感期清醒,就是那个夜里,她冲了澡从浴室出来,终于拿起终端能清醒的回个简讯。
第二次进浴室,她简单冲了身上,拿了温水打湿的毛巾出去给人擦拭。
最后俩人闹够了,小草哥哥蹲在她身前,温柔替她将身上的灰拍净,再抬头时,少年青涩的面孔逐渐变成男人跪在她身前潮红发热的模样,她觉得现在的宁培言,其实更加漂亮。
梦里的女人缓慢又强势。
迷迷糊糊的,宁培言记得梦里自己和邢暮说了很多话,但醒来全然不记得,只记得女人最后解开他的衣扣,微凉的指尖抚过周身,最后钻进睡裤里。
最后,宁培言无意识挺起的腰身塌下,眸子阖紧,眉头难耐蹙起,启唇大口呼吸着。
宁培言喉结滚了滚,他拿过床头的杯子,喝了口隔夜凉水压下心间燥热,目光看向身旁,床侧平整冰凉,女人还没有回来。
这回宁培言没有回应,过长的句子让处于睡梦的男人不能很好理解。
结果几十个红点的消息界面,等她点进去就剩几条,剩下的全部显示已撤回,留下的几句也是最寻常的关切问候。
邢暮不在的这十几天,因为太过思念alpha的抚慰,宁培言隔三差五就梦见她,梦里大多都是模糊的片段,什么场景都有,唯独没有亲热的梦。
怀抱温软,邢暮到底还是没忍住,男人乖顺的很,任她折腾也没醒过来,受不了时嘴里低哼几声,如粘了蜜一样腻乎,和平时的声音也不一样。
少年彼时尚未张开,身板清瘦单薄,一挠就缩起身子压不住笑,肩膀也缩在一起,邢暮记得很清楚,小草哥哥的后腰和大腿都异常怕养。
用手已经足够让他刺激,可就在他陷入更深的睡眠时,梦里乱七八糟的场景一闪而过,他膝盖又被屈起,往两边压着,避开了小腹。
“小暮,衣服脏了……”不知道又梦见什么,宁培言攥住邢暮的手腕含糊道。
睡衣的衣带不算紧,她的指尖略带凉意。
*
“嗯……”男人下意识回应。
宁培言身子一怔,快步走到楼梯拐角处,终于看见他日思夜想了十几日的身影。
掌心一点点抚过,隔着被子,邢暮也看不见,单纯凭感觉逗弄。偶尔擦过某处,宁培言就会颤栗不已。
宁培言坐下就开口,“赵医生说致幻剂对人体伤害很大,后续要恢复很久,小暮,要是身体不舒服一定要再去检查。”
第一次心间泛起这种感受,就如同墨汁滴入清水,搅浑她的思绪,迫不及待想看见宁培言,哪怕听听他的声音也好。
邢暮也不着急,就这么慢慢等着,她觉得宁培言会说都喜欢,毕竟男人的性格,看起来也不像是重此轻彼的。
回来是有一会儿了,连人都吃一遍了。
邢暮单手撑在他耳畔,就见男人呼吸一滞,随后微微偏头蹙眉。这个问题似乎打断了对方美梦,要认真思考一会儿。
宁培言的欣喜肉眼可见,他说完就扶着楼梯走下来。
可奇怪的是,似乎没有第一次做梦时那么狼狈。
等他到主卧时,就看见洗好的内裤被随手挂在一旁衣架上,男人脸颊瞬间发烫。
没有抑制贴的阻隔,第二性承受点异样敏/感。
“宁培言。”邢暮打断宁培言的话,她忽然凑近,逼着男人看向自己,“别把过错往自己身上揽,我是军人出身,无论出于什么原因,我都会进医疗库抢救,何况这趟也不是没有收获。”
“小草哥哥,肚子里这个,你想要女孩还是男孩。”
昨夜拎他脚踝的时候邢暮就感受出来了,此刻女人蹙了蹙眉头,“是瘦了。”
邢暮在床边安静坐着,目光一遍遍扫过宁培言的脸颊,这十几天里,她在医院待的委实不算好受。
刚经历过易感期的alpha初次意识到,宁培言的身体对她竟然有这么大的诱惑力,强克制下折腾人的念头,两个人搂在一起睡觉的感觉,也很温馨。
“没有,回来有一会儿了,刚去看小白来着。”邢暮笑笑,扶着宁培言坐到沙发上,目光顺着男人半露的精致锁骨往下扫去,语气别有深意。
男人被揉的蹙眉,迷迷糊糊嗯了一声,尾音拖长勾人,又将头偏过,温热的唇瓣擦过邢暮指腹,似幼兽挠过心脏,带来一阵酥/痒加速。
“什么衣服脏了,没有脏。”邢暮还保持被宁培言握住手腕的动作,一边安抚着,一边将手钻进去摸了摸男人小腹。
待整理好心情,宁培言将主卧打扫干净,铺平床褥,这才打算回客卧换身衣服。
她丝毫不觉得自己欺负了人,反而垂眸玩着某处,听着男人腻腻乎乎的哼唧撒娇,又好心放过。
“嗯,回来了。”邢暮收回视线,快走两步到宁培言身旁,手掌自然扶上他腰身,低声嘱咐,“慢点走,你现在月份大了。”
他那么喜欢那个孩子,没了肯定很伤心。没关系,她可以再等等,等孩子出生就可以了。
在沙发上聊了一会这些日子俩人发生的时,碍于一会还要去实验室,中午是邢暮做了口吃食。
她看见她和小草哥哥手牵手跑进荒野,在日落时一起躺在断桥上看斜阳,她靠在小草哥哥身上,伸手去挠他的痒痒肉。
“小草哥哥,你忘了alpha的易感期都是什么狂躁样子了吗。你这个样子在我身边,我怕是更难受。”邢暮将手落在男人小腹上。
alpha的易感期一年只有一次,邢暮的意思是……宁培言心脏跳动,垂眸别开对视。
男人屏住呼吸,匆匆把那两个不像话的字眼压下去,抬手摸着滚烫的脸颊,只觉得是自己近日太疲惫,又太过渴求alpha,这才梦见那种事。
都这样了,宁培言全程都没有醒,也不知是他太累了还是防备心太低,邢暮殊不知自己的信息素就是许久未休息好的Omega安眠药。
不算太好吃,但还能入口,她想逼着宁培言多吃几口,又觉得味道着实一般。
宁培言早能适应孕期的各种不便,此刻漆黑的眸盯着邢暮,看起来有很多话想说,可想了想又只是问,“小暮,你才回来吗?”
邢暮又问了几遍,奈何宁培言说来说去就这两个形容词,还哼哼唧唧的,像在无意识撒娇,和平日沉稳温柔的模样判若两人。
几乎没怎么揉,空气中就飘散出一股湿郁青草味,是她这几天日夜想念的味道。
昨夜的梦太真实了,要不是屋里没有缠绵后的味道,睡衣也好端端穿着身上,他大概真的以为,昨夜不是一场梦。
收回思绪,邢暮嗅着空气中干爽清冽的空气,就知道这两天男人什么都没干,怕是只蜷缩着睡觉了。
邢暮低低嗯了声,“其实当年有挺多的,但都被我落在第三星了。”
这两天是被什么刺激到了,才会忽然询问胎儿性别。
宁培言坐在床上发呆了好一会儿,他不是没做过春梦,只是之前的梦从不像昨天,像真的被alpha温柔对待过,舒服的他压不住气息。
邢暮将人搂过来,掌心轻搭在对方腰身上,男人热乎乎的,身上还有层薄汗,却又乖乖依在她怀里。
再看宁培言这模样,显然是以为昨夜是梦,看向她的神情满是担忧认真,半分没有害羞。
想起昨夜旖旎的梦,宁培言呼吸都急促几分,脸上更是要冒烟。
甚至还发来几张宁培言和军部技术负责人交谈的照片,仍然是温柔好看的眉眼,邢暮指腹擦过屏幕上男人的脸颊,随后看向天际繁星。
只是刚从屋子走出来,玄关处就传来一声轻响。
不知道怎么,她忽然想起来一个在军部流传很久的老故事,长官常年离家征战,每次出任务路过家门时,都会利用星舰制造一场烟花,好让伴侣知晓自己回来过。
他昨夜似乎真的叫出声了,因为是梦,所以丝毫没压着。alpha听觉灵敏,这要是被小暮听见,他怕是会羞愧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