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狗尾草[gb](33)

作者:又逢年


反应看起来挺有趣的。

“是我忘点饭了,你想吃什么?”

邢暮将那几盒抚慰剂单放在一边,等将剩下的药整理好后才发现,柜子最里面还藏了一盒药,像特意塞进去的。

邢暮垂下眼眸,替他系上围裙衣带。

“你近视多少度?”

发现那是一盒拆封过的紧急避孕药,邢暮下意识将药盒打开,发现整齐的一板药上,只有一颗被吃掉。

*

听到八卦的伊洛跳下台阶,慢悠悠晃到邢暮身前,确保四周无人后,她和邢教对视一眼,认真开口问。

他想靠近邢暮,时时刻刻都想,就算是陷阱他也甘之如饴。

在明知道对方有伴侣的情况下住进她家里,他到底成什么了,登堂入室的情人吗?

宁培言在发现邢暮那瞬便惊愕不已,他万万没想到,对方会来到自己上课的教室,甚至坐下和普通学生一样开始听课。

宁老师虽说比邢教大三岁,但是都说年上会照顾人,虽然她也不觉得邢教需要被照顾,但要做邢教的伴侣,优点还是越多越好。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就在邢暮以为宁培言不会回答时,他终于轻声开口。

邢暮收回手,温声询问:“需要我帮你打下手吗?”

“客房在二楼,每周都会有人来打扫。一楼有厨房和书房,还有游戏室,你可以随便玩,不用顾虑什么,就是……”邢暮说罢顿了顿,转头看向男人,“我不太希望有人进我的卧室。”

“你们分了吃吧。”邢暮照例将蛋糕拿给秦蓉。

随着起身离开的窸窣响动,教室里的学生们逐渐走干净,只剩一两个围着宁培言向他询问是否会在考试前划范围。

“抱歉。”宁培言后知后觉自己的举动不太礼貌。

宁培言的个人物品很少,一个行李箱就能装满,因为怀孕的缘故,他收拾物品的动作很缓慢。

这种水课,能来已经是很给面子了。

就算邢暮不说,他也不会随便进入对方的卧室这种私人领地。

“你、你没有伴侣?”他又问了一遍。

等收拾完窗外已经漆黑一片,天际淅淅沥沥下起了雨,亮色霓虹灯隐在雨幕,邢暮将窗帘合拢后,转身就听见一阵咕噜噜的动静。

她脚步一顿,抬头看向声音的发出者。

礼物盒里是个手工小蛋糕,裱花和字体都有些歪曲粗糙,一眼看得出是出自顾粉之手。

“抱歉,是我将这件事告诉公爵阁下的。”

在宁培言去收拾洗浴间的功夫,邢暮已经将这间所有东西扫过一遍,除了他视若珍宝的匣子外,房间里没有任何有价值的东西。

女人眯了眯眸子,她抬手将药盒拿出来,在看见上面的字后怔了怔。

等最后一个知识点讲完,宁培言轻呼了口气,面含微笑看向教室内,声音温柔响起。

这个问题她想问很久了,医院陪护那几天,除了洗澡的时候,男人几乎都戴着眼镜。

邢暮瞥了那边一眼,并没有引起低语八卦的学生们注意。

秦蓉就知道会是这个后果,她流利接过蛋糕打开,唤来正闲着的学生几口将蛋糕瓜分完。

“可是,如果我住在你家,你的伴侣会不会误会……”

邢暮选的是一套银灰色的桑蚕丝床品,摸上去冰凉丝滑,躺上去一定很舒服。而且他刚进来时就观察过,这间房子很干净,没有别的Omega的气息,他很喜欢。

身前的男人陷入沉默,他指尖不自觉扣着掌心,似乎陷入某种纠结。

男人用鼻音嗯了一声,他看着自己怀里的匣子,声音似在怀念什么,“是很重要的东西……”

可是课程还在继续,他不能无故中断,只能压着情绪,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继续讲着课。

男人肚子都这么大了,再计较这些也没有意义。

“邢教真的好难追啊。”一个声音压低响起,“要是每天都有香香软软的Omega给我送礼物和蛋糕,我早就和他在一起了。”

宁培言脸颊瞬间发烫,他避开邢暮的视线,抬手抚在小腹上的同时轻咳了声,试图压下还在叽里咕噜的肚子。

他在自己刚推门进来时便抬眸瞧过来,神情平静温和,似乎只是在看一个迟到的学生。

“当然了。”太明显的情绪,邢暮忍不住思考他到底在想什么。

“那个,您和宁老师,其实还挺般配的。”

“没有。”宁培言对学生歉意笑笑,强行克制着自己不再看邢暮。

宁培言点头,紧张回答:“我知道。”

正好是上课的时间点,教学楼内空空荡荡,她很快找到了那间教室。

“饿了?”

她随意坐在最后一排,身旁的学生看都没看身边的人,始终摸鱼玩着终端。

邢暮轻叹口气,只说,“医用抚慰剂就没必要带了吧,有我就够了。”

邢暮挑了挑眉,“那为什么要天天戴?我还以为你度数很高。”

“你当初吃药了?”她率先出声问,语气有些奇怪。

比邢暮预想中度数小很多,属于戴不戴眼镜都可以的程度。

并且当初的邢暮言语笃定他骗了对方,解释也只会显得像狡辩。

宁培言情绪异样复杂,他一边忍不住庆幸,至少不用在道德上再陷入自责,一边又害怕邢暮因此厌恶他。

一直站在客厅里也不是个事,邢暮拿着宁培言的行李,先带他去了二楼客房。

宁培言抿了抿唇,耳尖有些泛红,他询问道:“你怎么来了?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吗?”

邢暮将这段时间积攒的事物处理好,她看着桌上忽然多出的一个礼物盒,一旁的秦蓉解释道:“顾粉送的,他听说你回来了,刚才抽空跑来的,但是没见到你就走了。”

这几天伊洛把宁老师的资料翻了个底朝天,在发现这位老师没有任何前科与黑料后,认认真真思考起来俩人的适配性。

邢暮也没打算在这个问题上深究,转身去帮对方把东西拿出来。

“你当初怎么不和我解释清楚?”邢暮继续追问。

孩子都有了,这还不让磕?

谁也没想到,同辈里面,邢暮竟然是最快有孩子那个。

她还没办法做到一边谈着恋爱,一边让怀着自己孩子的男人住进家里,宁培言到底在脑补什么奇怪的东西。

邢暮的视线落在匣子的锁上,这锁不难开,只要她想,宁培言绝对看不出匣子被打开过。

这个角度恰好能看见男人泛红的耳垂,她系的有些慢,最后指腹不经意划过男人腰际,替他拢了拢衣角。

宁培言藏起内心的想法,他认真道:“不用换,这个颜色很好看。”

女人将包装完好的拖鞋递过去,“没人穿过,给你买的。”

时间过得很快,一晃眼又快到学期末了。

身旁的人站起身,“你有时间八卦邢教,还不如想想期末测试呢。”

宁培言不知道邢暮为什么这么做,但几天没有得到抚慰的男人显然很受用,甚至舒服的微微眯起眼,咬唇止住差点溢出口的轻吟。

宁培言喉结不自觉滚动好几次,他小心翼翼问,“是因为我吗?”

“明天周末,很适合搬家。”她又补充一句。

“总教上个月都结婚了,也不知道咱邢教以后找个啥样的Omega,咋样也得是个不输别人的大美人吧。”

邢暮更加莫名,“当然不是。”

她虽然会做饭,但味道着实一般,与其浪费时间做出一顿不怎么美味的饭菜,还是外卖这种不健康的东西更实用一点。

面对这个结果,邢暮一点都不意外。

邢暮一瞬蹙起眉,盯着对方肚子,“那你怎么还?”

站在门口的男人显然有些拘谨,他将包放在玄关挂椅上,站在原地,黑眸紧张的看向邢暮。

邢暮收回视线,转而看向台上正在讲课的宁培言,他面色比前两天好多了,至少不再是一副苍白病容 ,身上的外套恰好能遮住微隆的小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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