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喜欢的那个女孩(37)
作者:虞渡
“你是说,那个穿白色卫衣的?”荀秋再次确认她看中的是李霄野。
郑以穗笑,“对啊,他旁边那个虽然也还不错,但是看起来好高冷,肯定不好接近。”
薛均高冷,不好接近?
荀秋不可思议,但是仍然有些庆幸室友看上的人不是薛均。她忐忑地发消息过去问李霄野,能不能把他的号码给室友。
可李霄野根本没什么礼貌,只回她一个意义不明的句号。
这让荀秋觉得很尴尬,他们本来也不熟,她再也不敢问他是什么意思了。
“那不如一起吧,反正我也想请他吃饭。”她提议。
请李霄野和他们一起吃饭,这样郑以穗又多一次机会,说不定接触一下,他会明白郑以穗很好呢?
荀秋为室友的幸福谆谆善诱,“火锅要人多吃才热闹啊!”她把住严知的手臂轻轻摇了摇,语调里像撒了蜜糖,甜腻地撒娇,“宝贝,明天你把李霄野约出来嘛,好不好?”
严知被这一句“宝贝”喊迷糊了,荀秋少有这样黏糊甜糯的时刻,他忙拍胸脯,“没问题,我肯定把他带到。”
“好!”荀秋靠过去在他脸上亲了一口,笑眼盈盈,“宝贝你真好。”
严知舒畅极了,一下把她压倒在柔软的被子里,使劲儿亲了几口,又撑在上面,细细密密地吻遍她的下巴和脖颈,诱哄着,“哪里好啊?宝宝。”
相对于昨晚的生涩和笨拙,今天的严知显然轻车熟路得多,密不透风的吻从眉梢落往脖颈,齿面滚过细嫩雪腻的肌肤,痒意攀升,晶莹的水光一路蜿蜒而下。
“荀秋,爱不爱我?”他吻住她的耳垂,飘渺的气音落进来,酥麻到让她脊背发颤。
“怎么不说话啊?嗯?”他咬住她的肩膀嵌得更深了一些。
“我…”荀秋一开口,细细小小的喘息声溢出齿关。
严知呼吸骤然失稳,重重地喘了一声,低声鼓励她别忍着。
“闭嘴!”荀秋为自己的愉悦感到些许羞耻,气愤地攥着拳头锤在他的背上。
惬怀的探索让他们完全忘记了时间,等到最后一次去拉床头柜的时候,严知“啊”了一声,有点郁闷地把那个可怜的空盒子捏扁了扔进垃圾桶。
“我打电话…”严知想说喊客房服务,但想了想还是不太好意思,他抿抿唇,改口道,“我下去买吧。”
荀秋脑袋快要冒烟,下午的课在无序的沉溺中被彻底遗忘,她的目光从他线条分明的腹肌线划过一圈,红着脸说了句,“算了。”
“我饿了,去吃饭好不好?”她说。
翌日。
好在所有人都可以吃辣,不必在雾城人占多数的饭局上吃挑战尊严的鸳鸯锅。
红汤大瓷锅里浮起很多胡辣壳和辣椒,菜品也上得很快,严知没有吃过雾城火锅,瞧着那一盘盘的毛肚、鸭肠、黄鳝、耗儿鱼被摆在面前,皱着鼻子往荀秋身上靠,小声说道,“这些能吃?”
荀秋初来的时候表情和他一样,江城人虽然能吃辣,但是火锅实行本地化,以牛肉片、土豆、丸子、豆制品以及海鲜制品为主,可是尝过真正的雾城火锅之后,荀秋已和素菜绝缘。
红汤锅底很快翻滚起来,一盆新鲜的屠场毛肚瞬间被洗劫一空,只有严知和李霄野落了空,严知被这仗势吓了一跳,举着筷子愕然当场。
李霄野大笑,“是不是没想到这个抹布一样的东西这么受欢迎啊?”
严知点头,看着荀秋把烫了几秒钟的抹布放进了他的油碟,惊叹,“这就好了?”
“嗯!”荀秋期待地看着他,眼睛亮晶晶的,“快吃!”
这局上面除了荀秋不太说话,其余每个人都很活跃,严知一向是餐局中的主导者,再加上一个演讲家似的李霄野,游戏、留学、机器、就业以及八卦,话题多得简直一张嘴巴不够说,吃到最后,他们已经放下了筷子,喊了一箱啤酒。
荀秋没来由地想起了高二那年那次肖老师请他们在书街吃饭的时候,那时候,薛均他——
“在想什么呢?”严知虽然在高谈阔论,但荀秋走神了他还是很快发现,他找到了她的手,握进掌中,轻轻捏了两下。
“没什么,有点困了。”荀秋沉下思绪,专注当前,不再去想不该想的人。
“那我们回去?”
“一会儿吧,还有点早呢。”他们聊得正好,荀秋不愿意扫兴。
“荀秋不喝吗?”李霄野喝得有点多了,搭着严知的肩膀,挑着眉毛看过来,“别的女孩儿都喝了。”
荀秋犹豫了下,想说话。
严知拍开李霄野的手,“我老婆酒精过敏,别劝她。”
而后他又转向荀秋,笑道,“咱们就喝可乐,甭理他。”
李霄野“嘿”了一声,“我就问问,你这就护上了啊?”他笑,“单身狗受到伤害了,不得放过你。你老婆的你来喝,双份,来。”
几个女生也笑,纷纷举杯要灌他。
“行呗。”严知无所谓地笑了笑。
饭局还是在8点多结束,荀秋和严知送其他人回了东大,4栋和12栋在不同方向,分开的时候,郑以穗赶上李霄野往12栋去了,引起了一阵喧哗。
时间不早不晚的,他们拉着手在学城里乱逛,不知不觉来到了春希喷泉广场附近,石椅冰凉,严知把人拥在怀里,风吹散了些许酒意,也让人变得多愁善感来。
“宝贝。”他低头抵住她的头发,悄声说道,“明天上午我不陪你上课了,下午再过来,好不好?”
荀秋没明白,下意识地问,“为什么呀,是不是喝多了不舒服呀?”
“不是。”严知否认,却没有继续解释缘由。
荀秋愣了下,慢慢明白了他可能是要去雾大找薛均吃顿饭,毕竟这么多年的朋友,回来一趟不聚一下说不过去。
其实她以为今天薛均会过来的,因为严知打电话的时候,她听见李霄野说,他和薛均说一下,而后电话挂了。
但是薛均没有来。
也许是因为实验室有事吧,她想。
她尽量阻止自己意识到薛均在躲她。
一周很快过去,严知的票定在周一早上,两只红眼睛兔子抱在一起不肯分开,荀秋眼泪掉下来,埋怨他一堆有的没的,严知心里也不好受,吻着她,保证再也不会让她难过了,并且再三强调一个半月之后的圣诞节假期就会回国来。
“我才不信呢,你上次说秋假回来也没来。”
严知哭笑不得,他已经不记得这是第几次为这件事道歉了,“我错了,宝宝,原谅我吧。”他不厌其烦地为她抹泪,“我们每天都要视频聊天是不是?我会一直陪着你的,有事就给我打电话嘛,不管几点我都不会关机的。”
“给你打电话有什么用啊!”荀秋作起来,眼泪把他胸前都打湿了,她有点抱歉,轻声说道,“你离得那么远。”
严知想到那个白东,皱了皱眉,他陪着的时候,那个人肯定不敢轻举妄动,就是不知道他之后会不会这么老实,想来想去还是不放心,他只有拜托李霄野能帮就帮一下。
“老麻烦人家干嘛,我才不找他呢。”
荀秋不乐意,更何况李霄野可能有怪癖。
那天郑以穗追过去,只不过想和单独他说几句话而已,结果没想到她才一开口,李霄野就以百米冲刺的速度逃离了现场,吓了她一哆嗦,以为有什么歹徒进到学校来了。
郑以穗发现歹徒竟然是本人之后,当场脱粉,还在寝室大骂了三天三夜,后来白杨杨去大三学姐的寝室打听了一下,原来李霄野恐女远近闻名,你和他当同学,他很正常一男的,一旦表现出对他有好感,他就会瞬间犯病,真的非常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