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选秀开始成为顶流天王(61)
作者:谢沧浪
他顿了顿,“如果你们想写,我可以教你们。”
其余的练习生愣住了。
“当然。”解夕朝继续道,“跟着我学写歌,还要准备舞台,时间肯定是非常紧的。对我来说,你们愿意直接用我的歌,我也省心一些。”
他顿了顿,“你们自己衡量。”
“我们休息五分钟吧。”他道,“五分钟后大家投个票,就用节目组准备的纸好了。匿名投票,少数服从多数。然后我们进行下一个议程。”
-
休息的时候,解夕朝去了个洗手间。
出来的时候他迎面遇到了管衡,对方问他:“怎么样?”
解夕朝叹了口气。
管衡就懂了。其实猜也能猜出来。
他笑:“后悔了没?”
“没来我的组。”他道。
“蓝老师的歌不好唱,个人特色的意味太重。更何况是将solo歌手的歌改编成团体舞台。”解夕朝也笑,“我跟你说,你别急着在这奚落我。”
管衡:。
这也确实是他们组现在面临的问题。
他说:“伤害一下清源得了,我们俩何必互相伤害。”
解夕朝抽了抽嘴角。
他道:“你还真是一个好哥哥。”
管衡顿了一下。
只是一瞬,他就恢复如常,面色不变:“又不是亲哥哥。坑一下怎么了。”
解夕朝突然想起了艾清源上次的话。
他道:“你见过他哥哥?”
“见过。”管衡思索了一下,道,“他刚来做练习生的时候,他哥哥来过一两次,好像是在和盛弘谈投资的事情。顺便路过了练习室。”
他顿了顿,“然后清源就跟他吵起来了。”
解夕朝道:“……倒是符合我对他的刻板印象。”
管衡失笑。
然后他道:“小艾总人其实脾气挺好的,也挺关心清源,要不然也不会特意来一趟。清源是不是跟你说了些有的没的?你别听他口是心非,亲兄弟,哪有隔夜仇。”
解夕朝:。
他道:“也是。”
他对管衡的一些话其实不太赞同。
比如亲兄弟没有隔夜仇。
艾清源虽然口是心非了一些,但是说到底也是个成年人,没有傲娇到那个地步。会说那样的话,一定是有原因的。
当然,估摸着也不至于真的到从小想弄死的地步。
但是他不想对别人的家事多发表评论,索性避过不谈。两人又聊了几句,解夕朝就准备回去了。
临走,管衡叫住了他。
解夕朝回过头,看到他斟酌了一下言辞,然后道:“我知道你不是太计较的性格,但是你们组那个情况,我还是建议你别太好心,很有可能吃力不讨好。”
这话够直白了。
解夕朝思索了半秒,然后道:“好。”
“我有分寸。”他道。
管衡冲他比了个OK的手势,转身也回到了自己的练习室。
-
解夕朝慢悠悠地往回走。
一边走,他一边琢磨着邹意和管衡这两个人先后的提醒。
怎么说……
就这种被人细心考虑的感觉显然不会是坏的,但他也忍不住反思,自己是不是平时看起来显得太好说话了。
反思了一通,好像也并没有。
至少他对自己的认知还是很清楚的。
他不像邹意,至少把自己的part让给别人这种事,他是绝对不会做的。
想不出结果,解夕朝也就算了。
他回到房间里,投票箱已经摆在了中间。除了邹意和云盼,大家的神情都有些不自然,显然是已经投好票了。
他道:“那就看一下票数吧。”
他把箱子的后盖打开,把里面的纸片倒出来。
整齐的六张。
第一张:方案一。
他们刚刚决定了,方案一是用解夕朝的歌。
方案二是重新写歌。
解夕朝给云盼递了支笔,让他去白板那里唱票。云盼颠颠地站起来,认真地在白板上记了一笔。
第二张:方案一。
两票下来,空气里寂静得落针可闻。
解夕朝面色如常,继续念:“第三票,方案二。”
他顿了顿,若有所思,“到时候如果平票的话,扔骰子?”
谁都知道他的骰子梗,这话一出,气氛骤然一松,好几个人都笑了。
解夕朝只是随口一说,只是他没想到,第四票依旧是方案二,还真在平票的道路上走。
第五票,方案一。
解夕朝拿起最后一张纸条,看清上面的字的刹那,停顿了两秒。
本来,到第五票的时候,大家都很紧张了。
这会儿看着解夕朝脸上的表情,有人直接忍不住了,哀嚎:
“哥你别吊我们胃口……”
解夕朝一脸无辜。
他举起纸条,道:“谁这么有创意,写的弃权?”
众人:“……”
啊?
一片面面相觑中,白板前的云盼心虚地扭过了头,权当自己不存在。
……那他确实做不出决定啊。
他本来是想投自己写的,但是解夕朝又说用他的歌,他会更轻松一些。他一想,又觉得很有道理。
比较来比较去,他始终下不了决定,最后自暴自弃,写了个弃权。
弃权当然也算票数。
3:2:1。
结果已经出来了。
方案一。
有人悄悄松了口气。
解夕朝没说什么,道:“明天早上就先不练习了。今晚我整理一下选一选歌。”
“明天下午一点,我们113见。”
*
录制结束,其余几人收拾了一下东西离开。
解夕朝和云盼留在练习室里等傅文泽。
解夕朝倚在栏杆上看云盼吃糖,突然道:“弃权是你写的吗?”
一句话,云盼的糖差点呛在喉咙口。
他咳得撕心裂肺,把解夕朝也吓了一跳。他赶紧抽了张纸巾给云盼擦眼泪,一面拍着他的背帮他顺气,只是,扶住人的肩的时候他却突然顿了一下。
只是片刻,他就恢复了动作。
他靠得很近,云盼能闻到他身上干净的香水味。
解夕朝常年就用一款香水,清淡的水生调。云盼咳得脑子晕晕乎乎,还不忘记用力地吸一大口。把解夕朝逗笑了。
他道:“是小狗吗。”
语气很温和。
云盼有些不好意思,吸了吸鼻子。
眼泪擦干净,解夕朝收回手:“就是想起来问问。”
“对我来说,确实哪个方案都一样。”他解释。
云盼这才放下心。
解夕朝打量他,突然道:“我很可怕吗?”
云盼眨了眨眼睛:“……啊?”
解夕朝笑了笑:“还是第一次有人被我吓成这样。”
尤其是小孩子。
他想。
他爸妈都是老师的缘故,从小他对教书育人那一套就有些耳濡目染。基本遇到的小孩子没有不喜欢他的,更别说堂表的兄弟姐妹。
云盼攥紧了衣角。
片刻后,他低声道:“没有的。”
“哥哥人很好。”他犹豫了一瞬,“我……是我自己的问题。”
他说:“我胆子有点小。”
解夕朝顿了顿。
大约是真的怕解夕朝误会,云盼整理了一下措辞,有些艰难地道:“我小的时候,我跟着我爸爸,他喜欢喝酒,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骂人。”
他垂了眼,手指用力地攥着衣角,“我那个时候很怕惹他不高兴,所以我……”
所以长大了,也害怕自己的某一句话就会惹到别人不高兴。
尤其是他喜欢的哥哥。
解夕朝默然。
片刻后,他揉了揉云盼的头发:“知道了。”
他顿了顿:“下次我尽量铺垫一下。”
云盼被他逗得笑了一下。
“那后来。”解夕朝想起来了什么,“是怎么想到去做乐队的?”
不是他刻板印象。
云盼这个形象实在跟跑酒吧混饭吃的地下小乐队没半点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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