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姆候学院[无限](97)
作者:逢药
“少爷,您在这里干什么呢?”
段三龄挑眉,静静看着眼前的这只狸猫,没吭声。
“少爷?”没得到回应,狸猫顿了顿,“您又忘记了?”
话落,狸猫抬起毛茸茸的手腕上的手表,看了看时间,最后重重叹了一口气:“少爷,您又忘了。”
段三龄的眸光几不可查地动了动,余光瞄到了狸猫女仆手腕上的时间:2:00。
下午两点么……
段三龄收回目光,与此同时,狸猫女仆的声音传进了段三龄的耳朵:
“您是一只鲤鱼,是不能在空气里暴露太久的,快点随我回去吧!”
段三龄保持沉默,跟在狸猫女仆的身后进了屋子。
甫一进入屋子,一股子阴凉潮湿的气息就扑面而来,段三龄瞬间觉得呼吸都畅快了不少。狸猫女仆在前面带路,一边走一边给段三龄说那些“被遗忘”的记忆。
“您是红鲤鱼家的小少爷,叫做鱼三龄,今天晚上七点是您爷爷的生日会,您要给他祝寿的。”
“哦,您的衣服我已经给您放在房间里了,您休息完后记得换上,晚上六点我会来接您到会场。”
“啊对了,您要休息,这件事情应该是要放在前面说的,红鲤鱼在接触完阳光后一定要在水床里休息一会,不然会感到不舒服的……”
狸猫女仆一路都在絮絮叨叨地说着话,直到把段三龄送到了屋子最里面的房间门口才住了嘴。
“那么,请您好好休息”,狸猫女仆微微躬身,贴心地为段三龄将房门带上。
“等等!”
在房门缝隙即将关闭上的那一刻,段三龄叫住了狸猫女仆:
“我经常失忆吗?”
“啊……是的”被叫住的狸猫女仆微微一愣,下意识答到。
“我的失忆时间有规律?”段三龄接着问,她没有忽略狸猫女仆一开始在花园中对她是否失忆这个问题从疑问变为肯定的节点是看了手表上的时间后。
“啊……是”,狸猫女仆再次愣愣回答道。
“具体规律是什么?”段三龄问出最后一个问题。
“您问这个问题干什么?”,狸猫女仆的神色变得有些怪异,她接着说:“反正在您遗忘后我都会帮助您重新记起来这些的,您不需要知道这些让您心情不愉快的东西。”
“那么再一次,祝您好好休息,三龄少爷。”
房门被“吧嗒”一声关上,外面的脚步声脚步声渐渐远去,段三龄沉默了一会,然后绕着构造简单的室内转了一圈,发现这个所谓的“少爷”一穷二白,几乎没什么积蓄。
房间的木制衣柜中放着一套熨烫好的黑青色褂袍,应该是刚刚狸猫女仆所说的晚上去贺寿时要穿的衣服。桌子上有一张纸,上面写着一行清秀的字迹,内容是让自己不要忘记晚上鲤鱼爷爷的生日并要记得提前准备礼物。
简单的卧室除了桌子上的纸和柜子里的衣服就没有其他任何东西了,段三龄谨慎观察了卧室的墙壁以及地板,确定没有任何遗漏的暗室后,又重新回到了桌子前。
进入考试后只需使用卡牌道具,从商店买的东西是不允许使用的。段三龄摸出卡牌,将双鱼吊坠具现化后蹲到了桌子底下。
鲤鱼少爷经常失忆,难保下一次失忆是什么时候,还是留下点东西最为保险。段三龄搜查东西时非常细心,桌底从来没有忽略过,因此她将线索留在桌底并不担心失忆后自己发现不了。
段三龄将吊坠尖锐的边缘对准木制的桌底,木头被割磨的声音细碎,段三龄小心刻完了一个字,然而下一秒,那个字突然消失不见,木制的桌底再次恢复平滑。
段三龄皱了皱眉毛,又试了一遍,结果并没有发生变化。
这个环境是无法被破坏留下痕迹的……
段三龄爬出桌底,又接连试了其他的方法,但都铩羽而归,就算是将桌面上的纸张撕碎,下一秒纸张也能够自主复原。
有点麻烦……
段三龄放弃了在周边的环境留下线索,转而把念头打到了自己的身上
她拿着一堆卡牌相互对比,最终将双鱼吊坠和金色筹码全部具现化,分别放在了自己的上衣口袋和裤子口袋里。
双鱼吊坠是段三龄准备晚上赠送给鲤鱼爷爷的生日礼物,金色的筹码则是起一个警示作用。如果她真的失忆了,在发现自己身上出现两个具现化道具时,一定会立刻察觉到不对劲。
将心头的隐患解决掉,段三龄终于懒洋洋地躺到了所谓的“水床”上。水床从外表看起来就是一只大水母,浅蓝色的透明外表让它看起来漂亮极了。段三龄躺上水床,周身瞬间变得清凉凉,她眯着眼睛,手指摸到了口袋中的吊坠,并不打算真的睡着。
但也许是水床有一些玄机,段三龄的意志很快溃散,她忘记警醒,转眼陷入了沉睡。
第78章 钟楼里的红鲤鱼2
“咚咚。”
段三龄被敲门声吵醒, 她睁着眼睛在水床上愣了一会,才慢吞吞地爬起来。
除了精力变得充沛了一些外,没有任何异常。
段三龄下了床, 换上衣柜里那件青黑色的褂袍,将原来衣服口袋里的双鱼吊坠和金色筹码转移阵地, 放进了褂袍的口袋中。
卧室的门被拉开, 狸猫女仆看着眼前青黑色褂袍, 唇红齿白的少女愣了一下, 好一会才又重新挂起笑容:
“少爷穿这一身可真好看, 现在已经六点钟了, 我们快些出门吧!”
段三龄跟着狸猫女仆走上低调的黑色轿车, 青黑色褂袍的小少爷懒懒倚在后座的靠背上,淡漠的目光浮上霓虹的色彩,瞳仁里是飞速闪过的行人与车马。
接着,车水马龙的景象在斑斓的幻彩中渐渐斑驳,画面恍惚,时间回溯到一开始的时候。
巨大的金色怀表平躺着放在地面,漆黑冰冷的锁链替代了表链, 一头紧紧束缚着表盘, 另一头死死扣在苍白的脚腕上。漆黑带刺的藤蔓从锁链的孔洞中生长缠绕, 然后从表壳的缝隙中渐渐向里渗透,黑色的荆棘接近指针, 顶端开出了一朵朵猩红色的花。
怀表的时间指向了两点二十三分。
徐志才颤抖着手伸向怀表中间的骰子, 带着惊恐的余光忍不住看向坐在自己对面的男人。
那男人的白衬衫已经被大面积的鲜血染红渗透, 左臂突兀地消失, 褴褛的白色衣袖下是一片血肉模糊凹凸不平的横截面,狰狞又可怖。
然而即使如此, 那男人也只是脸色苍白了一点,眉眼含笑,不仅不见痛色,反而在感受到他的目光后抬眸,礼貌地颔了一下首。
哆嗦了一下,徐志才迅速缩回视线,目光定定落在表盘中间的骰子上。
骰子转动,由急渐缓,最后翻了个跟头,稳稳停下。
两个点。
徐志才心下猛然一松,他大喘了口气,手上迅速甩出两张卡牌扔在表面上。
下一秒,漆黑的藤蔓蜿蜒爬上表盘,卷起两张卡牌,堆到了怀表的轴心位置。
此时,那个位置已经有了九张卡牌以及一只血淋淋的断臂。
怀表的周围一共被锁链束缚住了四个人,三个男人一个女人,他们被强迫围着怀表投掷骰子,并按照点数给出相应的筹码。
投掷出来的点数为几,就需要交出几张卡牌,交不出来则需要按照卡牌数量换算出相应的血肉价值,并由长满锋利牙口的海棠花代为执行偿还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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