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床初体验(试婚之二)(8)
作者:绿风筝
她窘着脸,眼神怨恨的瞪着他。
最后,她决定摆烂了。“我不管,我要去睡觉了,自己的爸妈自己摆平。”
该死的杜嘉玮,她不会是想拍拍屁股走人吧?
梁允睿一把拉住她,死活都不让她走。“妳不能这么没道义。”
“不然我要怎么办?”她瞪他,“对了,像你这种花心大菜头,一定有不少收藏,我建议你干脆快去找A片来垫档吧!”
“我现在哪里找啦?”房间重新装潢过了,很多东西早就不知道被扔到哪里去了,临时要他去哪里弄A片?
忽地,他看见电视柜上的笔电,灵光一闪,冲上前去将笔电抱了过来,赶紧上网向众家兄弟发出紧急求救——
果然,两秒钟不到,标榜无国界的救援火速来到,而且选择多得叫人眼花撩乱。“欧美航空版的喔!”
“我是英文智障。”
梁允睿认真的想了想,“那还是挑日本的好了,民情比较不冲突。”
他把声音开到最大备用,旋即面向门板,抛出精心设计的对话——
“嘉玮,把衣服脱了好不好?”
一旁的杜嘉玮本能的抓住领口。“不行!”
发现他根本不是真的在对自己说话时,她为自己的反应感到羞愧。
“乖,别怕,我帮妳脱下来。”梁允睿故意把声线压沉。
给了几秒钟的安静,他按下摆放在他们两人之间的笔电按键,播收求救来的成人短片,不忘慢慢的将电视的音量降低。
时间点掌握得极为神准,每个环节衔接得可圈可点,梁允睿不禁怀疑自己可能是个无敌大天才,都怪老爸栽培不够,要不然他早拿下奥斯卡的最佳剪接奖了。
屏幕上无预警的出现两个全身赤裸的男女,肢体紧紧的纠缠在一起,毋需解说,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们正在进行某种激烈的运动。
对于男女情事一直停留在幼幼班的杜嘉玮,彷佛瞬间遭到电极,怔怔的瞪住那充满情欲的画面,洞身僵硬,一股异极情绪不断的往她胸口堆栈,鼓涨的程度彷佛随时要爆炸似的,逼得她呼吸都不禁急促起来。
她吓到了,慌慌张张别开脸的同时,她感觉一把火凶猛的烧上自己,而她呆傻得完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能佯装镇定,假装自己什么都没看见。
一开始,梁允睿还把注意力摆在门外的爸妈身上,渐渐的,随着画面中的男女激情转烈,写实的动作、激昂的声调,整个房间无可避免的充斥着交欢的扮围。
他回过头来,眼神浓黯的看了计算机屏幕一眼,接着,他发现一旁的杜嘉玮整个人窘得不知所惜,双手不安的捧住自己的脸,小小的身子因为呼吸频率的改变,胸口的起伏也跟着变化了。
看到她的紧绷,原本还泰然自若的他,也开始不自起起来。
这种东西,可以随时跟兄弟分享,却不能随便跟女人分享,尤其身旁这个女人还是杜嘉玮,真惨!
就算她现在扣个大色胚的名号在他头上,只怕他也提不出反驳。眼看自己英名尽毁,他真是恨透老爸跟老妈了啦!
梁允睿很努力的说服自己,一切都是权宜之计,请平常心看待,可是,偏偏他跟杜嘉玮又靠得这么近,不久前刚沐浴过的她,浑身不断散发出诱人的花香,不住的撩拨他血性男人的自制力。
他花了很多心力让自己不去在乎她,可是,真难,眼角余光总是会在下一秒重新捕捉她的表情。
神色僵硬的杜嘉玮,好几次偷偷抿了抿她干涩的唇瓣,当小巧的舌轻轻刷过她软嫩的唇,米辣辣的诱发了排山倒海的遐想。
明明只是单纯的动作,看在梁允睿眼中竟是如此媚或至极,他焦躁不安,甚至,身体的某个部位开始出现不寻常的紧绷。
他觉得一阵口干舌燥,艰困的吞咽着……
看着私密行为走裸裸的被表演,屏幕外的两人都深受影响,尤其当书面里的男女陷入疯狂的速度,梁允睿明显感觉自己的身体有种无可抑制的苏醒。
他吓了一大跳,忘了门外的爸妈,忘了手中的笔电,整个人像是触电似的从地上弹跳起身。
“我要去洗澡准备睡觉了。”旋即朝浴室的方向急速遁逃。
杜嘉玮捂着发烫的两颊,像只惊慌的小动物。
脑海中不断重复闪过一个荒唐的念头,如果有一天,她和梁允睿……
天哪!她在做什么?她怎么可以有这种荒谬的想法?她猛甩头,拚命的想要把刚刚的想象甩出脑袋。
逃进浴室的梁允睿也没太好过。
他懊恼,没想到刚刚他竟然……有了反应,有了想要推倒杜嘉玮的冲动!
感觉身体燥热难耐,他扭开冷水,发了狂的往自己身上冲,希望借用冷水从头到脚的冲刷,替自己着了火的身体降温。
他深深的呼出一口气,暗暗警告自己——
冷静一点!这只是一出戏码,千万不可以弄假成真。要不然,他梁允睿一世英名就真的毁了。
再说,好兔不吃窝边草啊!
虽然杜嘉玮长得也不赖,但是,他又不是禽兽,绝对不可以随随便便的对自己人下手。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这一年,他最好还是鸣金收兵妥当些。
帮自己蠢动的心打完综合预防针,梁允睿才镇定如常的走出浴室。
“那是什么东西?”他瞪着床上那一长排的玩意儿,质问唯一可能的始作俑者。
杜嘉玮看了看那堆可爱的小东西,一脸理所当然的:“捕鼠器,需要我解说吗?”
也不管他想不想听,她就滔滔不绝的说了起来,“只要放置在设定的范围里,任何不该出现的小东西碰到陷阱,捕鼠器就会当场喀嚓!一把逮住猎物,我测试过了,非常好用,而且这个设计真的很敏锐,比女人的神经还要纤细。”
纤细?女人的神经不该用纤细来形容,而是该说那是神之领域的神经质状态。亏她想得出来在床上摆捕鼠器,就不怕明天醒来自己缺手指、断脚趾的?
“床上不会有老鼠。”他冷冷的说。
“这东西又不限定只能用来抓老鼠。”
“那妳摆这阵仗干么?还不快点撤走。”他没好气的白她一眼。
“不要,我要保护我自己,谁知道你半夜会不会突然对我毛手毛脚的?放着这些东西,你才不会随便越界。”
同床共枕,天晓得会不会擦枪走火,尤其今晚要跟她一起瓜分这张大床的人是梁允睿,她自然要更加谨慎才行得一失足成千古恨。
“杜嘉玮,妳要不要干脆去挖条楚河立个汉界算了?妳以为我的眼光有拙劣到这种地步吗?”
拙劣?他的意思是说她长得很抱歉喽!
“梁允睿——”她杏眼圆瞪,不甘示弱。
好,她不动手,他自己来总行吧!
梁允睿爬上床,春厉风行的把鉴在床中央,形成一列可敬队伍的捕鼠器通通扫下床,然后像个大爷似的躺在柔软的床。
“妳不想睡,就去旁边凉快去,我要睡了。”
打从回到台湾,他还真是没有一不好好休息过,不行、不行,下个礼拜就要到公司上班,他该调整属于台湾的作息了。
杜嘉玮忿忿不平的嘟着嘴,可又不甘心委屈自己让他一个人爽快,只得摸摸鼻子爬上床,“先说好,你要敢把手脚伸过来,我铁定砍得你残废。”
他睁开一眼,瞥见了她怀里的东西,“好不容易扔了捕鼠器,这回又是什么了?杜嘉玮,妳的床就不能只是单纯用来睡觉吗?”
“这是我的宝贝熊熊,我每天睡觉一定要抱着它,怎样?”
他不耐烦的挥挥手,“随便妳,妳大小姐高兴就好,总之,别让妳的蠢熊爬到我身上即可。”
“哼!”杜嘉玮用力的躺下床。
她抱着小熊,心情有点蓝色。
即便这张床很舒服,可是,却一点家的感觉都没有,她想念自己的床,虽然硬邦邦的,但至少不会有梁允睿这个讨厌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