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爱零分小姐(二次婚礼系列之一)(7)
作者:绿风筝
“醒了,真的醒了,阿弥陀佛,佛祖保佑。”差点背上杀人罪名的陈光宗,心中的大石头总算落下。
柯裕棻被眼前团团围住自己黑压压的一片头颅吓了一跳。天啊,也太多人了吧?对了,白书维呢?他在哪里?他也被救出来了吗?
她虚弱的环顾四周,眼前的场景跟发生意外的庙口不大一样,不过,她没空理会,她得先找到白书维才行。
“白、白书维……”脑袋昏沉的她使尽吃奶的力气喊。
“我在这里,你还好吧?”
循着充满元气的嗓音看去,一张无敌帅气的脸孔正抹开笑容在她眼前闪呀闪的,一口白牙亮得不可思议,活像是在拍牙膏广告。
见状,柯裕棻虚弱一笑。是白书维,眼前的帅少男真的是白书维,见他平安无事,她高兴得都快哭了。
忽地,脑袋有什么东西一闪,她一愣——
帅……少男?!
定楮仔细瞧了瞧,下一秒,美目膛瞪至极限,柯裕棻不可置信的瞪着眼前这位明明熟悉却又有些陌生,浑身弥漫青春气息的白书维,发现他身上穿的并不是方才出现时的休闲服,而是十年前的高中制服。
“……你、你怎么穿着高中制服?”现在使的是哪招,装年轻吗?
他纳间的看了她一眼,莞尔说︰“上学当然要穿制服,你自已不也是?”还不忘慷慨的对她放选帅气笑容。
抢在被他电晕之前,柯裕棻低头看了看自己。
登登,也太奇怪了吧,刚刚那套穿在身上重得要死的白纱,什么时候“殊地”变成高中制服了?她没有参加变装会啊?!
寻思不解的她又看了看四周,总算清楚意识到他们真的不在戏台倒塌的庙口,而是像……回到高中校园的篮球场?!
天啊——这、这、这是怎么一回事?
“柯裕棻,你怎么了?”人群里的女同学卢郁琦觉得她不大对劲。
柯裕棻看向说话的女同学,不假思素的脱口问︰“你怎么也在这里?”
她明明记得这个卢郁琦结婚后,就跟老公去泰国办厂了啊。
“柯裕棻,你没事吧?我、我们不是要一起去找班导师的吗?”卢郁琦强烈怀疑她被篮球打傻了。
一起?她跟卢郁琦?还……要找班导师?!
这是怎么回事?她肯定自已没有练什么乾坤大柳移,但,好端端的她怎么会穿着高中制服出现在母校?难不成……她、她、她回到过去了——
柯裕棻吓坏了,四肢无力、软绵绵的,浑身更是爬满了鸡皮疙瘩,亏得身旁的同学们连忙七手八脚的扶起她,她才没又厥过去。
“你脸色很难看,我送你去保健室。”浑身散发一种令人心安的气质,白书维朝她伸出手。
听到这白话,柯裕棻立时感觉自己被无数道透着微酸嫉妒的目光狠狠关切。
虽然她还没完全从穿越对空的震撼中恢复,但她可设失忆,学生时代的白书维是大家眼中的神祇,这些目光都是不满她凭什么可以被神祇眷顾。
她看着那只属于十年前的白书维的手,迟迟没敢把自己的手搭上,想到回到过去又重生这种荒谬而离奇的事情,居然就发生在自己身上,不知道是不是心里恐慌作祟,她紧张得肠胃纠结翻腾、浑身冷汗直冒,接着,一股空前强烈的呕吐感涌上,虚弱的她完全来不及
控制——
她吐了。
而且就吐在白书维伸来的手心里。
她居然亵渎了大家心目中的神祇。
保健室的病床上,柯裕棻用一条薄被将自己蜷缩得宛若虾米的身体,从头到脚都严严实实的包得密不透风。
她实在太懊恼了!想她竟把恶心的秽物如此毫不吝音的吐了白书维满满一手,就羞愧得一度想咬舌自尽谢罪去。
她快爆炸了,觉得自己习惯木然对待人生的脑袋快要负荷不了,毕竟,今天发生的一切都太离奇了。
先是她逃婚,在庙口和十年不见的白书维重逢,他们一起被例塌的戏台攻击,然后她穿越对空、回到过去,吐了这个时空的白书维一手脏秽。
她强烈怀疑自己是不是受到诅咒,要不,为什么每次她一偏离人生轨道,就会有灾难发生?
十岁那次的叛逆,妈妈发生车祸,她被内疚折腾得不成样,还放弃了白书维这个好朋友!二十八岁这年,她好不容易再度鼓起勇气,违抗母亲的安排,勇敢逃婚,结果一场意外让她莫名其妙的来到这里——
等等,她一个人穿越了,那白书维呢?还留在原本的那个时空吗?她跑到这里,那么对于原本的时空来说,柯裕棻这个人是不是就死翘翘了?所以,平行时空这个理论是真实存在婆?
可是,为什么她就只能存在于一个时空,白书维却可以同时存在两个时空?也不对,白书维存在两个时空吗?她又没看到,也不能确定,再说,他们一起发生意外,没道理只有她跑来,他却没有跟过来啊?这也很难讲,又说不定他没活下来……
柯裕棻近乎失控的胡思乱想,越想越混乱,混乱到她自己都搞不清自己乱七八糟的在思考什么了,整个脑袋一直绕着这个时空、那个时空,活像是跳针。
“啊……”脑袋胡思乱想的同对,肉体还得承受肚子痛,她低低呻吟。
姚真衰,什么对候不穿越时空,一回到过去就踫上来的日子,头昏目兹、肚子闷痛。因为精神与身体的双重压力,被窝下的她烦躁的动来动去。
白书维来到保健室的病来旁,就看见薄被下的人扭来动去。
一开始,他以为她很不舒服,直到听见那句懊恼的咕哝——
“他一定觉得我很恶心。”话落,叹息响起,薄被下的身子动得更厉害了。
听见她赤裸裸的担心,白书维莞尔,伸出手指往隆起的薄被戳了戳。
薄被下的扭动骤然歇止。
谁?是谁戳她?躲在薄被下的柯裕棻完全不敢轻举妄动。
“柯裕棻。”
是白书维的声音!柯裕棻并没有因此放松,反而更紧绷了,想到自已方才千的蠢事,深觉没脸见人的她浑身僵硬得活像一尊木乃伊。
“嘿,别把自己闷死了。”他微笑提醒,不忘扭扭她紧抓不放的薄被。
听见他不楹不火的嗓音,抓着薄被的双手缓缓向下移动,一双圆滚滚的眼楮从掩得密不透风的薄被后方露了出来。
白书维弯起眉眼对她发善微笑,当场让柯裕棻的心狠狠的跳了一下,有一种被雷劈中晕眩的感觉。
“你还好吧?”亮晃晃的白牙,依然醒目的闪耀着。
她撑起身子,缓缓的坐起来,“好多了。”好像应该要道歉。她尴尬的想,却有点说不出口。
“偌,这个给你吃。”
柯裕棻傻傻的看着他手中递来的巧克才。
“吃点巧克才,可以减缓生理期的不舒服。”
听见他神色自若的说出“生理期”那三个字,柯裕棻耳朵发热、害羞脸红,整个脑袋垂得更低,几乎要硬生生的把自己折成两半。
明明是很正常的生理现象,也没什么好别扭的,可她就是觉得不好意思。
应该说,她太习惯别扭了,母亲的淑女教养总是限制东、限制西,这个不、那么不允,经年累月下来,她就成了怪人一枚,要不,那“严谨构束、呆板无趣”的形容是怎么来的?唉。
见她害羞得退退没有接过,白书维体贴的帮她撕开包装,把香浓的巧克力凑到她面前,一把抓过她的手,紧握住。
仿佛有一股电流从他踫触的指尖窜来,要不是他握着自己,柯裕棻早吓得松掉巧克力了。
“……谢谢。”她用力深呼吸,须臾,才快快地将其放到嘴边轻咬一小口,像只害羞的小羊。
目光不经意的膘见他修剪整齐的白净手掌,想起她先前制造的混乱,连忙内疚的道歉,“那个……刚刚很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弄脏你的手的。”她自己想来都觉得很恶心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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