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月亮逃跑(125)
作者:停戈换鱼
嗯,他还能偷亲她。
环卫离开搞完其他地方的卫生,再次回来时,看到蜡烛还剩下一小片,他们时不时你偷亲我一下,我偷袭你一口,闹着玩,甜得蜜里调油的。
“我呢,单身狗急着回家泡泡面,”环卫说,“你们收拾完,自己把垃圾扔到那边的垃圾桶就行。”
说完,提着拖把潇洒离去。
元蕙如:“……”
元蕙如:“你别再勾引我了,赶紧弄完,我晚上还有约。”
话音刚落,房倦之又凑过来,在她唇边的笑涡烙下一吻。
“没有真实感,”房倦之从容地说,“我得多确定。”
画廊的聚餐是特地为元蕙如和另外一个新同事举办的,祝贺他们顺利转正。
连轴转场了两次,吃完饭,还去了酒吧。
元蕙如人逢喜事精神爽,多喝了两杯樱桃酒。
她酒量普通,被房倦之带走的时候,神志清醒,脚下却有些打飘了。
房倦之见她这样,把她送到家楼下的时候,主动提出要送她上楼。
元蕙如听闻,看了他一眼,见他的表情清白,答应了。
上楼,出电梯,走在走廊,彼此没有交谈,氛围逐渐不同寻常。
“开门。”房倦之扶着她的腰,在她头顶淡淡地催促。
她回头,他垂眸看他。
他抓着她的手,用她的指纹摁开了电子锁。
大门应声而开。
她被他裹挟着走进家门。
他在玄关处按下客厅的灯,一开始出来的是白炽灯明亮的光,他往下调了两档,换成了暖橘的光。
屋子笼罩在她喜欢的暖色调中,犹如夕阳残照退却,黑夜即将接管之时浑暧不明的状态。
他把她半抱半推地拉到沙发的前面。
他毫不掩饰他的侵略,盯着她看,坦荡地展露他的情欲,隔着衣料,抚摸她胸乳,一路抚到腰部,停在那里。
“你喝醉了。”
房倦之用商量的口吻,低哑地在元蕙如的耳边哄着,“我帮你换衣服。”
她其实没有怎么喝醉,他也知道,他们心知肚明,这只是他借机诱使她堕落的由头。
这也是只要她叫停就可以停止的事,她没有喊停。
她的衣裙下先泛起了波浪,他带粗茧的指腹,在她肌肤上游走,逡巡她身体的每一处,迅速地点燃了她的渴望,在累积的浪潮即将把她顶到巅峰的时候,他才放开汗津津的她,脱下她的衣物。
在她需要依附着他生存的岁月里,他耐心地照料她。每晚替她洗澡前,他都会亲手把她的衣服脱下来,检查一遍她有没有受伤,是否磕着碰着。
因此他脱她衣裙的动作,利落而熟练。
他把她抱站到沙发上,借此弥补的身高差,把嘴唇贴到她的胸脯上……又手按着她的后脑勺让她低下头,难耐地含咬住她的唇。
她被他撩拨了渴,他们像是同一条江河的水流,被命运的巨石暂时分成了两簇,历经岁月的颠簸后,每一滴水珠都在叫迫切着要重新汇合为一体。
他如压抑已久的兽,动作逐渐无法控制地变得粗鲁了起来。
她也颤栗着扯开了他衬衣的扣子。
激烈地亲吻彼此,倒到了沙发上。
元蕙如跨坐在房倦之的腰上,顺势顶进去……她紧紧咬着唇,无法自抑地啊了声。
当魂魄重新融合在一起时,彼此感到了阔别重逢的喜悦。
房倦之抓握着她的腰,想就着这个姿势,将两人的位置调换,把她压在身下。
她轻喘着,拒绝了,“我、我在上面。”
她今晚想要好好看着他失控的表情,也喜欢在高处支配他的感觉。
房倦之得偿所愿,自然是顺她由她,他刚开始就已经昏昏沉沉的没出息的她拉下来,贴着她的唇问,“撑着还是坐着?”
“太深了……”元蕙如耳尖发烧,“撑着。”
房倦之饶有趣味地抚摸她的脸。
他意味深长地称赞她,“我家姑娘,有出息了。”
元蕙如玩到中场,对弈输得一败涂地后,才明白他这句话的含义。
等于是鱼被送上砧板前,还主动开口告诉人,说它清蒸比红烧好吃。
元蕙如被房倦之吃得骨头不剩。
也终于看到他,极尽失态的模样。
……
李旺虽然被郭全没收了违法所得,但他依旧尽心尽力地为房倦之出谋划策。
尤其房倦之一路凯歌快进,给他带来了无与伦比的成就感,开始深信自己就是情感咨询行业的惊世天才。
李旺:【房教授,昨天的告别顺利吗?】
房倦之:【顺利。】
李旺:【我就说没有哪个女孩子能拒绝鲜花蜡烛吧!】
【我的陪伴服务就到这里为止,希望您能给我一个五星好评嘿嘿,匿名的也行~】
郭全敲开房倦之办公室的大门,他每隔半年会来跟房倦之汇报一下他的研究进展。
当他无意间看到房倦之手机屏幕,瞄到亮着和李旺的聊天界面,他的心情是崩溃的。
他觉得师娘还是没能劝住导师,于是硬着头皮跟导师把事情坦白了。
“老板,李旺他连女孩子的手都没牵过,他那破工作室只有他一个人,他还无证经营!您别再上他的当了!”
房倦之漫不经心地看了他一眼。
郭全不知怎么形容那一眼,房倦之容光焕发,像是一块蒙尘已久的钻石,被冲洗掉上头岁月沉积的灰土,焕然一新,他笑盈盈看人的样子,郭全同为男人,也觉得勾人。
“他的课程,挺有用。”
导师既然如此坚持,郭全多说无益,只寄希望师娘把他看紧点,别再被割韭菜了。
告别房倦之,走回走廊上,郭全把手插在白大褂的口袋里,猛然想明白了一个关窍。
其实这件事,从头到尾,和李旺的作用无关。
是元蕙如宠着房倦之,无论他出什么烂牌,她总会陪他玩下去。
是他们互相宠着对方。
是彼此钟情,才能无往不利。
如同当初他们深陷在“归墟”的意识空间里,形同废土的世界,只剩下两个人,他们也能为对方演戏,无缝衔接对方抛过来的戏,热闹欢喜演上十年百年,直至宇宙湮灭。
郭全暗骂自个愚钝,这,就称之为夫妻间的情趣。
骂完之后,他又觉得心情挺好的,天空蓝得像翡翠,每片叶子绿得发亮,迎面走来的同事每个人都无比顺眼,他在他人的故事里,如同被扔进蜜罐的青果,腌得甜晕晕的。
不由得也想谈恋爱了。
……
房倦之买了生日蛋糕,去接元蕙如下班。
他到了的时候,距离元蕙如的下班仍有一段时间,于是他在她画廊对面,找了个能看到大门的树荫坐下。
宏市十月份的天气,保持着日均 26 度的气温,不算秋高气爽,还好蛋糕盒有特殊的制冷装置,不用担心会融化。
元蕙如走出门,后头追来一个年轻男人,他似乎是特地在画廊一楼的公共空间蹲守她的,看到她出现,立刻追了上来。
房倦之看着他们站在门口的绿植旁,讲了十几分钟的话。
看上去相谈甚欢,元蕙如保持着合格的社交距离,而从男人的肢体语言看,他是相当喜爱元蕙如的,一直在试图缩小两人的距离。
房倦之看着元蕙如,从未有过地觉得她身上缺乏一件东西——她的指间应该戴一枚结婚戒指。
求婚戒指藏在蛋糕里。
四年相恋。两年分离。十年沉睡。两年等待。
十八年。
岁月的行钟无声,三十而立,即将四十不惑。
按照理性生活家的建议,应该开始着手计划余生的生活。
其实对于人生,房倦之从未费心安排。
事业稳步发展,顺其自然。
感情生活。
没遇到元蕙如之前,他没把爱上谁放进人生规划,遇上元蕙如之后,他已没有办法爱上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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