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月亮逃跑(102)
作者:停戈换鱼
而费思浩屡次被房倦之针对,打不出成绩,脸色很难看。
元蕙如看场上房倦之面无表情的脸,终于咂摸过来哪里不对。
按照房倦之万事不上心的性格,费思浩来者是客,这场友谊赛他本可以温和地打,不计胜败,宾主尽欢,实在没必要让费思浩下不来脸。
房倦之偏偏要用费思浩最擅长的事,去赢他。
费思浩好不容易刷到好感分的妹子,目睹他被虐得落花流水,识破了他菜鸟的真面目,对他态度冷了很多。
费思浩欲哭无泪,下场后鼻青脸肿地跟元蕙如哭诉,“管管你家醋哥吧,他故意欺负我,让我在妹子面前丢脸,呜呜呜。”
房倦之走过来,费思浩打落牙齿混血吞,一秒回复酷哥形象。
房倦之问元蕙如,“我球打得好吗。”
元蕙如:“嗯。”
房倦之:“怎么不见你被我帅得哇哇叫?”
看似毫不在意的调侃,背后包裹着一股冷意。
元蕙如:“……”
张彩寻打圆场,“走走走,看夜景。”
这晚应酬完,好不容易把费思浩送上去酒店的计程车,元蕙如感到身心俱疲。
房倦之送她回家,她坐到了副驾驶。
车内,费思浩白天留下的浓烈香水味,还未消散。
房倦之给她系安全带,闻到她身上被费思浩蹭上的味道,点评:“你前男友的香水品味,很差。”
元蕙如过了好一会,才意会过来,房倦之在恶评费思浩。
这可是房倦之,睥睨众生,喜怒不形于色。
但这一刻,元蕙如察觉到了他的不悦。
房倦之……好像吃醋了?
第八十二章 082
元蕙如竭力压着快控不住要上扬的嘴角。
假装毫不在意,盯着车头她买的动漫摆件看。
愉悦的心情,犹如酷夏喝可乐,投入冰块和柠檬片,滋溜从玻璃杯底蹿起一串透明气泡,冲淡了累积的不被重视的委屈,舒爽。
车窗掠过璀璨的灯流。
房倦之目视前方,看似随意地提及:“跟他谈了多久?”
元蕙如轻咳了一声,“半学期吧。”
房倦之:“分手原因?”
因为幼儿园毕业了。
元蕙如严肃:“……异地恋问题。”
房倦之:“他不是位合格的男朋友。”
“他不知道你对贝类过敏。”
“性情急躁,不够体贴。”
“有过三位以上的前女友,对待感情亦不够专注。”
如此客观理性地分析完毕,最后他散漫地总结:“你和他复合,不是明智的选择。”
元蕙如故作为难,“费思浩人挺好的,对我很好,我的朋友们也喜欢他……”
房倦之懒懒地提醒,“元蕙如,我们还在关系存续期。”
元蕙如:“哦。”
房倦之眼尾低耸:“只要我没死,他永远是前男友。”
元蕙如扭头面朝车窗,玻璃上反射她亮晶晶的含笑的眼睛。
她把今晚这位难得表现出幼稚一面的现男友,珍重地收藏进心里。
没出息呀元蕙如,只要他稍微表现出些许的喜欢,瞧把你高兴的。
她假装认真看路边的建筑物,“这不是我回家的路。”
房倦之说:“到我那过夜。”
过一会,又听到房倦之问:“你有几位前男友?”
他问完这个问题后,眉间微蹙,自我厌恶似的。
以他的修养,自觉不应该打探她的情史。
但他忍不住发问。
元蕙如心脏发紧,来自房倦之身上那种无形的压迫的东西,把她抵到了退无可退的角落。
他对她流露的在意,微妙的情绪变化,令她觉得新奇,吃上瘾的甜点,忍不住想要索取更多,在他的底线上继续蹦跶。
元蕙如眼神闪动,沉吟,“有好多个。”
借机敲打他,“他们曾经都挺喜欢我的,就像费思浩说的,只要我愿意回头,复合分分钟的事。”
房倦之:“几个?”
元蕙如:“你问那么清楚做什么?”
“你说的,他们随时会来找你,”房倦之有理有据:“作为即将被撬的墙角,我有知情权。”
元蕙如:“……?”
元蕙如诚实地:“要统计清楚的话,可能需要列个 Excel 表。”
房倦之淡淡地看了她一眼。
目光定在她娇艳的红唇上。
“我来画表格,按姓氏字母,从 A 到 Z 开始罗列,”他好整以暇地问,“A 列,有谁?”
正好元蕙如想弄清楚房倦之的情史很久了,下巴扬起,机智地回答。
“不如我们玩点刺激的,我说一个前任名字,作为交换,你也说一个。”
房倦之没有异议。
但下一秒他说:“我没有前女友。”
元蕙如愣住,“一个也没有。”
房倦之:“嗯。”
“那喜欢过的人也算,”元蕙如手在膝盖上握拳,小心地问,“谢谭雅呢?”
房倦之:“我兄弟。”
“啊?”
“桃园三结义的兄弟情。”房倦之把话题扭转回去,“A 列?”
车子驶进私人车库。
房倦之把车停好,没有动。
元蕙如提醒他,“我们上去吧,我明早有课,要早点睡。”
房倦之问:“名单想起来了?”
这槛他就过不去了吗。
童年时代的陈谷子烂芝麻,哪里想得起来。
元蕙如打哈哈,“下次再说。”
她解开安全带,去开车门。
不知房倦之做了什么操作,车门打不开了。
身后的房倦之说,“地点隐蔽,空间狭小,适合逼供。”
元蕙如终于意识到,她给自己挖下了不得了的坑。
只享受房倦之吃醋,没想过他吃醋的后果。
元蕙如的眉心跳了跳,“你生气了?”
房倦之挑眉,反问:“气什么?”
元蕙如语塞。
房倦之慢悠悠地替她回答,“一个 Excel 表的前任,初恋,青梅竹马,搂搂抱抱,当我的面?”
元蕙如立刻反制他,指着他反驳,“房倦之,你还失联了十几天呢,要生气也是我先生气。”
“一码归一码,先解决我的,再解决你的。”房倦之解开他的安全带,用情绪最稳定的表情,说最不讲理的话,“今晚不说清楚,谁也别想出去。”
元蕙如换了肯定句,“你生气了。”
房倦之上身倾过来,咬住她裸露的肩膀。
又握着她的后颈,重重地吻。
“嗯,”语尾晃晃悠悠像猫尾,“所以蕙蕙,哄哄我。”
肩上的嫩肉被他咬得又疼又痒,元蕙如警铃大作,房倦之这人无论吃什么亏,很擅长在床上讨回来。
元蕙如连忙举手投降,“我跟你开玩笑的,费思浩还有其他前任,都是我读幼儿园的时候谈的,名字早就忘光光了。”
房倦之笑意越发清淡,“撒慌可以,但,不能把人当傻子。”
元蕙如百口莫辩,这下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房倦之把座位往后放倒,腾出足够的空间,“坐上来。”
元蕙如:“……没有这样谈话的。”
房倦之怒极反笑,“我现在只能这样谈话。”
“空间太小,施展不开,”元蕙如也不知道她胡乱在说些什么虎狼之词,苦思脱身之计,“我们上楼去。”
房倦之太久没见她,原本只想抱抱她,亲亲她,她既然提议了,他乐于接受。
房倦之示意车库里的其他车,“你选一辆,空间大的。”
元蕙如眼睁睁看着她避无可避,毛衣被脱下来,继续劝说,“你刚换的内饰,弄脏了很难清洗。”
“我不介意。”
“你是变态吗?”
“是。”
“?”
元蕙如在这晚吃足了苦头,从此以后,不敢再在房倦之面前谈前男友的话题。
……
元蕙如被香水课的诡老师扔进坩埚,眼前一黑,再恢复神智的时候,又发现她躺在房间的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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