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怔然的转头望向他放在桌上鸟笼里的燕子。“你……今天下午不见，就是去抓它？”

他耸耸肩，“我想解铃还需系铃‘燕’。啧，你不知道，我去找王家那小鬼帮忙，他乐得跟什么一样。”

“可是……这只燕子是野生的，你把它关在笼子里，它会不快乐的。”

他微微一笑，“我将它送给你后，你可以选择它的命运，看是要送它回天空翱翔，或是关着它，代替那只死去的燕子陪伴你。”

“我不想关住它，让它失了自由，但是若……放了它，它是你送的……”她好为难。

她想起上辈子他后来离开时，也曾送过她一只燕子，那时，燕子养没几日，日渐憔悴，她还是舍不得放，苟延残喘的又拖了一段时间，最后它竟死在笼子里。

它死掉那天，她正哭着，然后小染哥回来了，也哭，他什么都没说，但她已知道他的眼泪代表什么意思。

林飞燕深深的凝视她的眼，“巧眉，其实你早拥有另一只更强壮、更健康，能陪你更久的燕子，那只燕子已得到老天的垂怜，再也不会先你一步离开了。”他起身，将燕子连同笼子交给她。她紧紧的盯着他深情的眼，接过鸟笼，盯着笼中燕，再看看身旁的他。这辈子不一样了，她内心有个声音告诉自己。上辈子她的爱情，随着笼中燕悲伤死去，局促的生长空间满足不了它，然而这一世，她真正渴望的燕子已回来她身边，她要勇敢、她不要自己被过去悲伤笼罩，就像笼子关着飞燕。

下定决心，她打开笼子门，燕子获得自由，飞出窗外振翅而去。

“它飞得好快。”她看着燕子远飞消失。

“巧眉。”林飞燕握住她的手，温暖的包裹住。“我是你的燕子，一辈子飞不走的。”

杨巧眉点点头，“好，我不哭，我都不要再哭了，这辈子，我要你记得的句子是―我的巧眉是个开心果，是世界上最爱笑、最幸福的人……”

＊往事总是最美，想再回味燕子飞与画眉相恋一刻的悸动，请看花园系列1199《相思画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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