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雀曲(18)

作者:浅草茉莉


「我要你!」过去不想勉强她,因此虽夜夜相拥共眠,他却末的目碰她,而今他认定她有诈,故意要求她!

见她低垂的头颇要点到胸口去了,良久没出声,他冷冷一笑。

还要要他吗?还敢再玩?

托高她的下巴,他想看清她的表情,她该心慌害怕了吧?但当看清她仰起的脸庞时,他不禁忧然征住。

那是一张羞般含情的娇容。

「好。」她羞赧含情的吐出了一个字。

托着她的大掌猛然一震,他没听错吧?她愿意从了他?

「好?」

「嗯,好。」她秋水盈盈的敛眸点头,再表达一次。

「好……」他反而傻住了,她真要从他?

「您怎么了?后悔了,不要我了?」见他神情有异,她望向他不安的问。

他目光灼灼,声音也低哑起来,「要,我就要你,有在沙河村你撞进我怀里后,我就想要你了。」他拉过她的身子,让她扑跌在自己身上。「但你呢?你何时想说这声「好」的?”他定定望向她,坚持要个答案。

她面如红霞。「说一开始是骗人的,只是后来每见您一面,就教您狂妄绝对的爱意心折一回。不过真正让我想通的,是当马车载着我即将远离您时的那股心痛,一直到落水后……我才知道自己错了,云雀怎么也不该离开主人的。」她现声说。

「你……无虚假?」他声音微额。

「无虚假。」

「无谎言?」

「无谎言。」

「无悔?」

「无悔。」

她身上薄如蝉冀的亵衣落地了,露出了她无暇的凝脂肌肤。

胸口上,有个男人狠狠地以唇留下属于他记号的印痕,面前的她就算是毒药,他也认了。

胸前的那点红透进心底,让褚瀞整个人犹如燃成一团火球。

这夜,子时未到前,己是春雨急落……秋风刚起,空旷的舞场上有名女子舞姿曼妙。

褚瀞一早便来练舞,身后有侍女随侍,而才满一岁的郎哥己是庞然大物,此刻正伏在角落懒洋洋的打着呵欠。

这练舞的地方是慕容雨霜让人将内厅清空,布置成她的舞场的,好让她可以尽情的欢舞。

从前练舞,她为的是图温饱,如今练舞则是为兴趣,也是为了舞给某人看。

她身着素白的练舞袭,束发的玉饰随着飞扬转动的动作清脆作响,不远处的长廊上走近一人,陌生人刚要靠近她,郎哥便一扫情懒,警戒的站起来。

瞥见郎哥的反应,她好奇的往门口处望去。是谁来了?

这一望,她立即惊喜不己。

「符莪?!」作梦也没想到会见到好友,她马上喜极的往前冲去。

但令她错愕的是,符莪居然花容失色的发出惊声尖叫,还腿软的跌坐在地。

她一惊,「符栽,你怎么了?」才与好友分别一年,她模样变将吓人了吗?

符莪惊惧的指着她身后,她这才回头去瞧,立刻明白怎么回事。

原来郎哥见她跑向陌生人,也防备的跟上来,它体型庞大,样子早无幼时的可爱,符莪乍见它,难怪吓破胆。

她无奈的朝郎哥板起脸来,「恶犬,回你位子睡觉去,符莪是我的好友,不许无礼!」

因为郎哥常跟在她身侧,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再加上曾伤过欧阳夫人,外头己有人传言,说它是她的「褚卫」,专司帮她清除故人的。

郎哥被赶了,先是瞪了眼还未回魂的符莪,似在确认眼前的人有没有危险性,见她惊抖的样子,这才不屑的甩了尾巴,扭动大身子回原来的地方闭目养神去。

「符莪,你别怕,郎哥只是样子吓人而己,若没有我的命今,它不今真伤人的。」见郎哥乖乖离开,褚瀞赶紧将吓傻的符莪扶起来。

符莪尴尬的起身。「这头大东西是你养的?!她不敢置信的问,好友怎么今养这么凶恶的东西?

「它小时候很逗人的,可惜长大十八变,才短短一年己经成这副德行了。」

其实她也很烦恼,李公公说的没错,它果真长得很大只,现在她根本抱不动它,好笑的是,只能骑它。

符莪点点头,似乎还惊魂未定。

褚瀞迫不及待的拉过好友的手。「符莪,你什么时候上京的?又怎知要上王府来找我?!她私下问过李公公,当初她重伤被带上京时,沙河村的人都以为她死了。

符莪见臣犬己远远伏在角落睡觉,心神这才定了些。

「我不是自己找来的,是王爷派人接我来的。不过,要知道你的下落还不容易,你不知自已多有名吗?这会天下人都知王府出了个天下第一的舞娘,你己名满天下了。一见你活着真好,当初我以为你死了,险些没哭瞎了眼睛。」符莪说着,眼睛泛红了。

「对不起,我没送消息回去让你和婉师父知道我安好,害你们伤心了。」褚瀞愧疚的说。

不是她不给消息,而是在王府的前半年,她老想着逃离这里,近半年虽然过将幸福,慕容雨霜也待她极好,但她内心总不知为何有抹不安,几次想给婉师父及符莪写信,提笔后又不知该怎么说。

这一犹豫,就拖到现在仍未将信写好送出去。

至于她为什么会出名,她大概知道原因,半年前自己在他的寿宴上献舞后消失,再加上当日那男人为了搜出她,连皇上都敢禁足,这一闹令她一夕成名。

不过,她的事竞能从京城传到远僻的沙河村去,这结果倒是她始料未及。

「可你说是王爷让你来的,这怎么说?这倒教她有些吃惊了。

「是王爷让符姑娘来的没错,但王爷早在十个月前就去请人了,故不知符姑娘为何至今才到,让王爷要给您的惊喜直拖到现在。」说话的是苏婆,符莪就是她亲自领过来舞场的。

褚瀞猛然想起是有这么一件事,她刚到王府不久时,他曾说过有惊喜要给她,但那时,她一心想离开,可没在意过他要给的任何惊喜,想不到,他给她的惊喜竞是符莪。

「这确实是个大惊喜。」他晓得她思乡,思友,这才特地找来符莪,她对他的心意感动不己。

「来,你随我走,咱们找地方聊聊,我想知道这一年来沙河村里的大小事。」她兴匆匆地拉着符莪往寝房去,一干奴仆立刻跟上伺候。

符莪看见她们身后跟着的人,拉拉好友的袖子提醒。

在那男的坚持下,褚瀞是己经习惯随时有人跟着自己,但见符莪真的很不自在,她于是朝苏婆拜托的一笑,苏婆这才让人先撤开,自己也留在外头,让她们两人进房去。

两个女孩久别重逢,自是有很多话要说。

进到屋里后,符莪瞧得眼都直了。「阿褚,这是你睡的屋子?!」对于眼前见识到的每件物品,她都极为吃惊,因为太过精致了。

「是啊。」褚瀞不好意思说这其实是那男人的寝房,自己一直与他共寝。

符莪一脸羡慕的在屋子里统了一圈参观,这里不过是间睡房,就比村长整个家还要大,更不知美轮美奂几百倍。

她走近床前,见上头摆着两个鸳鸯枕,立刻回头去瞧好友,只见好友双颊嫣红,容光焕发。

「阿褚,你比在沙河村时更美了,过去你若是璞玉,如今已是上等的和阗美玉了。告诉我,这是王爷的功劳吗?你己是他的人了?」她瞥了床上的双人枕头一眼问。

褚瀞面容立刻染上红晕,虽然她与符莪无话不谈,但提起这事还是害臊。

「呃……你说说婉师父吧,她可好?她顾左右而言他,故意转移话题。

符莪瞧了一眼她躁红的脸,不再追问,这事自己是过来人,想她与敏戈……

「那回受聘去边城为郡守跳舞,我因临时身子不适没能跟去,婉师父带着你们前往,却让你「丧命」未归,自是自责不己,不过后来得知你没死,她心情这才好多了,其实这次她本来也要一同前来的,担放心不下沙河村的其他女孩们,担心她一走,她们就偷懒没好好练舞,因此这才作罢。不过她要我转告你,既是命运如此,你好好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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