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情殇(—夜情挑之一)(3)

作者:林淮玉


“茉皖,你是不是中暑了,可别吓我!下个礼拜就要开课了,我向娇珊老师保证你一定会来,你别在这个节骨眼生病啊!”

杨红日和向茉皖是高中同学,同为佛朗明哥舞的倾慕者,她一前一后来到西班牙就是为了精学佛朗明哥舞。

厌抑了许多的泪水终于在杨红日面前崩溃,像一串断了线的珍珠落了下来。“红日,我好苦啊!”

嗅出事态严重性的杨红日大气也不敢喘一口,静待下文。

“为什么……为什么会是我……”向茉皖说不下去了。

杨红日隐约猜测出一,碍于当事人有隐私权,只得把怀疑放在心里,除非茉皖愿意说出来,她不想刺探太多。并非她不好奇,而是她这个人一向大而化之,不会安慰人,尤其是安慰一个伤心欲绝的女人。

女人不会安慰女人真可说是世界奇观,但她就是这么一个神经大条的女孩。

“想哭就哭吧,就当自己是个欠泪的人,哭够了,以后的倒楣事就会自爱的避开你。”这是什么歪理,不过也算是一则安慰人的话,归类在搞笑篇里。

约莫三十分钟之后,身心俱疲加上身心俱伤的向茉皖哭倒在杨红日客厅的沙发里。

乐观的杨红日立刻拨了苏慕欧的行动电话讨救兵。“慕欧,你快来,茉皖的泪水怏把家冲到地中海去了 。”

(到底出了什么事?)电话另一头的苏慕欧问。

“我若是知道就用不着打电话给你了,大帅哥,!”杨红日没好气地低嚷。

(好吧!看在你苦苦哀求我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的飞一趟西班牙。)他特别以字正腔圆的发立引来杨红日噗哧一笑。

“少来这套,你才不是看在姑娘我的面子上呢!你心里为的是谁大家心知肚明。”杨红日戏谑地说。

(又耍嘴皮子了,小心屁股开花。)电话在说完这句话后收了线。

第二章

一九九九年元旦

“噢……老天爷!”碧波热情的喊叫着,她紧紧抓牢桌沿以免瘫倒,身体因欲望不住地颤抖着,像是筋疲力尽的美丽孔雀,“少棠,你真是太了不起了!”

他巧妙地运用舌头、嘴唇和牙齿掠夺碧波的心魂,他知道碧波早已亢奋不已。

“啊……少棠……拜托……求求你,我要全部的你……求你进来好不好?”这已是碧波今晚不知第几回的哀求,如果他再不进到她体内,她相信她会死掉。

柴少棠脸部轮廓冷酷,每个表情都让人觉得莫测高深,今晚的rou体交战他并没有得到丝毫的快感,早在五年前,无上的xin交乐趣便与他渐行渐远。

碧波集中精力把长裤拉下他的臀部,蹲下身子想要舔舐他的情欲力量所在,她爱极了他的味道,饥渴地想将他吸进嘴里,但他的大手伸下来粗鲁的钳制住她的头推开她。“滚开!”

碧波踉跄了一下,表情除了错愕之外还有伤心。“为什么?这几年来你对我冷淡许多。”

柴少棠套回长裤,随手燃起一根雪茄。“我自认没有亏待你,女人要懂得知足常乐。”

“在物质上你是没有亏待我,可是女人有的时候很需要‘唯一’这种头衔来满足精神上的虚荣心。”碧波振振有辞的开口。

柴少棠冷冷的看着玉体横陈的碧波。“你从来就不是唯一,你忘了我还有娜拉吗?”

“如果你的心里只有我和娜拉,我无话可说,因为你对我们一向一视同仁。”连冷笑起来也是一视同仁的彻底。

“既然有这层认知,你还有什么欲求不满的?”他面无表情、声音平板的说。

“对!就是欲求不满。你对我们愈来愈不……热中了,好像除了我和娜拉之外,你还藏着另一个情妇。”碧波将心里隐忍许久的话宣泄出来,她不想再这样浑浑噩噩过日子。

两道森冷的目光投射过来。“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会记得通知你和娜拉。”

他勾起西装外套,就要往外走。

[少棠,天才黑你就要走了?”碧波整个人像遭电击般战栗不已。今年元旦轮到她陪少棠过夜,她却被他的冷酷弄得如此不堪。

他嗤笑一声,声音已失去耐性。“我出去转转,透透气。你别等我,自己找乐子吧!今夜我不会回你这里。”

“少棠,你变狠心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以前?多久以前,你说的是七岁以前的我吧?不过我记得我好像没有认识你这么久。”说完话后,柴少从未多作停留,即驾着银灰色平治绝尘而去。

女人真是麻烦的生物,永远学不会逢场作戏。人生太短暂,她们怎会不懂及时行乐?偏偏选择死心眼地想要霸住她们的男人。

他柴少棠本就无心爱人,更讨厌假仁假意的行径,他不想超凡入圣,更不要圣贤豪杰这样的虚名,他一向不择手段,只尢得到他要的东西,可以毁掉任何阻碍他前程的路障。

台北

在凯悦饭店的一场迎新酒会里

“真是稀客,你对这类场合总是很瞧不起的不是吗?”崔错手捧红酒,右手想要搭上查小咒的香肩。

查小咒巧妙地躲开。“无赖!我的肩上有黄金千两,不是你可以随便碰的。”

“啧、啧、啧!骄傲的女人。”崔错摇头晃脑,满脸挫折。他早想攻城掠地了,可惜小咒防御心太强,无论他如何用心良苦,至今都无法越雷池一步。

“知道就好。”查小咒太了解像崔错这类男人的心了,只要是有点能耐的女人都想沾一下,沾过之后又想换手。

标准不负责任的玩家……玩弄女人的专家,跟了他的女人不只没有名分,连一毛钱也拿不到,除非家底厚的女人,否则就得是无名的村姑,不然谁有闲工夫陪他穷耗?

“我猜你是为少棠而来。”崔错瞅着她说。

“我差不多三年没见他了,难得大伙儿都在台湾,能见上一面为什么不能凑凑热闹?”

“可惜少棠未必会来。”崔错啜了一口红酒。

查小咒朝崔错身后看去。“他来了,一个人。”

崔错转身笑嘻嘻地打招呼:“碧波没吵着要你陪吗?”

“废话少问。”柴少棠睨了一眼崔错,懒得一顾,却丢了一抹调侃的笑给小咒。“你一向讨厌酒会的。”

“是啊!这里全是伪善之人,看得我心烦意乱,要不是为了见你一面,我才不屑来这里。”查小咒咕哝道。

“你有什么更好的提议吗?”柴少棠宠溺地看着自己的义妹,准备满足她的闲情逸致。

“好耶!柴哥,我们去看向茉皖跳佛朗明哥舞好不好?本来我正挣扎着要来见你还是到‘茉皖舞苑’看茉皖跳开春第一支舞,现在正好一举两得。”查小咒兴奋至极。

[你说谁?”崔错挤着眼间。

“佛朗明哥舞者——向茉皖小姐。”查小咒很想扁人。

“没听过。”崔错不在乎地耸耸肩。

“因为你根本孤陋寡闻。”查小咒冷嗤一声,拳头就要挥出去,看到崔错那副死样子,她的坏脾气全上来了。

“我倒想见识见识。”崔错不以为意,照样嘻皮笑脸。

“朝海呢?”柴少棠问。

“不知道,大概又不知躺在哪个温柔乡里了。”崔错暧昧地眨眨眼睛。

“你们真是没救了。”查小咒翻了个白眼。“柴哥,你用了崔错和陆朝海这两个废人和人渣管理你的海运公司和航空公司的人事部门是一件危险的事,小心他们把蠢才当人材,把花瓶当女强人。”

“所以我要他们自爱。”

其实朝海和崔错并没有查小咒以为的那么糟糕,如果他们真是一文不值,他不会用他们为公司的中级主管,哪怕两人的父亲与他的父亲有世交的情谊,也不会因而就予以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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