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万情妇(19)

作者:林淮玉


她欠他更多了,前帐加新帐,她可能得下辈子再卖身给他才能还得清了。

“舅妈是否有说她会离开台湾?”

“没说什么,拿了钱就门人了,后头还跟了个色迷迷的外国人。”她指的是杰“你回台北后准备再找工作妈?”魏醒柔又问。

“嗯!我母亲曾经说过,儿子有钱不如丈夫有钱;丈夫有钱又不如自己有钱。

我没有丈天,所以更得靠自己。“她说得苦涩。

“黑鹰会照顾你。”

“他恨我。”

“他才不限你啊!他爱你。”魏醒柔大声的为黑鹰抗议辩驳。

Q回到台北不到一个钟头,黑鹰又飞往慕尼黑去了。

为了要平衡大量失血的荷包,他又接下一桩大买卖,重作冯妇。

这一次的任务十分危险,也十分棘手。

有一个国际犯罪集团的头子,组织了他集团下的部属,发了疯似的在北美一带绑架有钱的富商,勒索高额的赎金,在令年三月间和去年下半年总共干下六票,所得金额初步估计约一千亿美金。

所有打击国际犯罪的组织全将此案视为头号重点工作,卯足了全力。

黑鹰接下这个case,目标是活逮组织首领,代价是五百万美金。

他很清楚这个任务的复杂性,若要死尸倒也容易些,但活逮可就没那么容易了。不论再有把握的狙击手,都不可能拍胸脯保证。

但他此行只准成功不许失败。为了醉悠和孩子的往后生活,倘告诉自己,高额酬劳是保障末来生活不虞匮乏的基石。

“黑鹰。”有个娇滴滴的声音,由他后方响起。

“娇莉?!”黑鹰转身,颇为讶异。

她不由分说便将他拉进一条幽暗的巷子里。

“别来无恙?”娇莉的手自然地往黑鹰胸膛爱抚着,唇也贴上它的颈项,感受着他男性的味道。

“不炒股票了?”他握住她那双不安分直想往下摸的手。

“不了!现在我炒楼。”她自信满满地道。

“赚翻了吧!”黑鹰将它的手移开,也推开那黏贴在他身上的唇。

“当然!我是个赚钱的天才。”ㄡ!她真想念他!

“你怎么会来慕尼黑?”

“来买楼投资,你呢?”她的手又不自觉地往他身上钻,这回干脆往他衬衫里攻击。

她轻裎着他的胸部,想挑起他的热情及欲望,红艳的唇凑上了它的。

他对于她的动作并未反抗,她以为他默许了,便将舌头大胆地伸入他的口中,碰触、挑逗他的唇,抬起一边修长的美腿在他的腿上磨蹭,并且有意无意的碰触他男性的象征,一只手忙碌的在他胸前来回爱抚,另一只手则拉着他一只手抚上她自习诱人的大腿……他粗鲁地拉开它的手,推了她一把。

娇莉跟跄了一下,微皱眉数秒,又换上笑脸。“怎么?性冷感啊?”

“不是。”

“我记得你以前总是‘性”致勃勃的。“不然他们也不会勾搭上。

“你的用字遣词依然大胆。”有了醉悠之后,他习惯了醉悠东方式的含蓄。

“你喜欢我的大胆,不是吗?”

“我不习惯在大街上让人看猴戏。”他继续往前走。

娇莉立刻追上他。“不要在大街上,那我们到我那里去,就在隔壁巷子。”

“不!我还有事。”

“你忘了我带给你的快乐了吗?我的技巧又精进了一些,你可以试试。”

或许是因为娇莉有得不到的遗憾,所以对待黑鹰一改昔日她在男人世界中的高傲,放下身段追求他。

倏地,他停下脚步正视她,正要说些残忍拒绝的话,却在瞥见她颈问的红宝石后,改口问道:“除了炒楼,你还做珠宝生意?”

“什么?”娇莉一时意会不过来。

“你的红宝石光彩夺目。”

他记得这颗红宝石,他要找的人也有这么颗美丽的红宝石,据说是赎金之一。

“哦……不是我真的,是朋友送的。”娇莉摸了摸项链。

“有这么凯的朋友?”

“嗯:很热的朋友,交情很好。”她有点避重就轻,她没料到,连街上都会碰到识货的人。

“好友?是入幕之宾吧:”娇莉有一种被拆穿的尴尬。“你真直接。”

“我一向直接。”

“吃醋了啊!”她挑眉斜睨着他,眼里全是媚笑。

“怎么会?”黑鹰看在眼里,心里十分庆幸他的醉悠不是这类型的女人。

“我喜欢男人为我吃醋,如果你能为我吃醋,我这一生将无遗憾。”她感性十足地道。

“你还没告诉我,红宝石是哪位好友送的。”

“哦……他叫言姆,是阿根廷人。正确来说是美商阿根廷人,你应该不认识他吧!”

吉姆,美商阿根廷人。好家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大。

看来,这个吉姆一定十分沉醉于娇莉的床上功夫,否则怎会大意地对她吐露真实身分。

“我不认识他,只是觉得他选珠宝的品味不错。”

“他委托我替他炒楼。”

“看来他是找对人了。”他得好好利用这项有利的资源。

第八章

春日远,夏日刚走,此刻正是秋浓时节。

黑鹰走了雨季,音讯全无。

叶醉悠表面乎静地照顾黑皓——她替孩子起的名,内心却是忧心如焚。

初时,她认为鹰弃下她;现在,她担心鹰恐怕发生了不测,这种预感,强烈到许久不再造访的噩梦又在夜里莅临。

她梦见黑鹰面无血色地漂流在大海上,不知漂向何方。

某日一早,她将黑皓交给魏醒柔请她暂时照顾。

“你要上哪儿去?”魏醒柔逗着黑皓问。

“到银行。”

鹰离开后,她将所有的佣人全辞退,并且邀明珠到家里一起住,好有个照应。

就这样,她开始学会了独立自主。

她到银行领这个月的生活费,这成了她每月的例行公式之一:黑鹰以她的名字开了一个户头,存了二百万台币在户头里,由这点,她认为鹰应该不是恶意将她独留台北,否则当初他没必要这么千里迢追到纽约接她。

回程路上,她到市场里买了一些水果。

“醉悠!”

叶醉悠听见熟悉的声音,猛然回头,吓了一跳。

“舅妈。”竟是她最不想遇到的人。

“装作不认识我啊!”黛妮无礼地扯开叶醉悠的手提袋。

“我没注意到你。”

“你的男人挺有几个钱的嘛,怎么叫你拋头露面出来买菜呢?”

“鹰不在台北,是我自己要出来买菜的。”不知道为什么,她对舅妈起了嫌恶之心。

“你舅舅死了。”黛妮说得无关痛痒。

“死了!什么时候的事?”叶醉悠问,心里一阵刺痛。

“上个月,病死的,船长打电报到纽约,杰夫回纽约办事时告诉我的。”

“舅舅的尸体运回纽约了吗?”

黛妮看了她一眼。“死了就死了,哪有那么多麻烦事,我叫他们自行处理。”

“舅妈,你怎么这样说?”叶醉悠微怒。

“本来就是这样,不然你要教我歌功颂德不成?你外公留给他的财产全让他给败光、赌光,我没杀他已经可以偷笑了,他还要我立大功德碑不成?”黛妮吼道。

说起舅舅的“丰功伟业”,叶醉悠的心情更低落,相对地,对舅妈反应的想热就更少了。

“卖一个消息给你。”黛妮一副做生意的嘴脸。

“舅妈——”她没想到舅妈这么见外。

“别叫我舅妈,你舅舅死了,我和叶家已经没有关系,不过亲戚做不成,我们还是可以做个买卖。”

“什么样的消息?”

“先给钱!”黛妮厚颜的伸出右手。

“多少?”

“二十万。”她现在很缺钱,不想多敲点竹杠,又怕醉悠没那么多钱,怕筹钱过程惊动大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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