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丈旖旎(43)
作者:守口如瓶
姜淮毫不客气地回敬:“为了酒店,我已经卖了自己一次,没有其他的命再卖第二次。张口闭口为了我好,有哪个父亲只想把女儿当成捷径的跳板,逼着她成为攀附丈夫的菟丝草。你是对我多有信心,觉得周羡南肯在我身上花这么大心思。要是哪天他有了新欢,一脚把我踢开,姜家是不是得把棺材打好,和我的婚姻一起进坟墓。”
姜翰舟气得眼珠外凸,“你说的什么混账话!”
他胸口剧烈起伏,可还没完全失去理智,颤抖的手到底没有一巴掌呼到姜淮脸上。他像一头焦躁的狮子,来回踱步,此时关心的仍然是:“羡南真的在外面有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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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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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他这副惶惶不可终日的样子,姜淮莫名觉得解气。她冷笑一声,“这是多值得骄傲的事情,我会拿出来胡说八道?说不定哪天别人就登堂入室,岳父也得换人。”
一想到会有那一天,姜翰舟便忍不住发慌,“平时劝你早日生个孩子,你偏不听。不对,他外面都有人了,还替你新开一家酒店!”
“你当年和杜雪茹厮混的时候,回家不也出于愧疚,在我妈面前低声下气吗?”
姜翰舟被她堵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失魂落魄地离开。
总算把人打发走,姜淮松了口气的同时,心里又涌上淡淡的疲惫。
刚转身,便看见周羡南穿着衬衣西裤,深色条纹领带在他手掌上缠了两圈。
刚才他一直在健身房,应该没有听到自己那番大逆不道的话吧?
姜淮心里发虚,掌心冒出冷汗。把表情调整到自然状态,尽量不让他看出破绽,“年初一还要出门上班?”
周羡南长腿逼近,把领带交给她。
姜淮熟练接过,用眼神示意他弯腰。
周羡南却直挺挺站着,脸上表情很淡,“不勤奋点儿,就该不抢手了。”
果然被他听见了。
姜淮心里叫苦。能怎么办呢,面前这人气性大,连系领带都不肯配合。她一边耳鼻观心,一边踮起脚尖,将领带绕过他衬衣领口。
周羡南手掌攫住她的腰。
禁锢感瞬间透过衣料,直抵皮肤,姜淮整个人都震了震。
他的手宽又长,开车的时候,能遮住三分之二的方向盘。此时更是轻轻松松圈住她的细腰。
“有没有闻到我身上有股味道?”
姜淮脚跟不能落地,悬空的感觉不太好受。
连心脏也一同提着。
她扭了扭腰,试图逃脱。杯水车薪,只好放弃。
姜淮无奈地配合,“什么味道?”
“脏水。”
这就开始算账了。
“你要不,先放开我。”姜淮声音小小地同他商量,特意放软了眼神,让自己看起来可怜巴巴,试图打动他。
事实证明,他缺乏同情心,“不放!因为你,我变得不清白。谁要登堂入室,一脚把你踹开?”
“没有,我只是想打发他走。如果他看到你,估计更加不得安宁。”
“废话我听过不少,不差他一个。”
姜淮发现从昨晚开始,自己就在费力不讨好。心里不禁委屈起来。
似乎在他面前,自己一直在做无用功。那他呢,他做对了什么,就该冲她冷言冷语。
姜淮愤愤地咬了咬下唇,娇嫩的唇瓣被咬住的那部分,颜色淡得发白。反正解释也没用,她索性破罐子破摔,“我说得有错吗?万一哪天你觉得家花没有野花香,也不是没可能。”
周羡南的手掌攥紧,脸上如寒风刮过,没用一丝温度,“在你心里,我就那么饥不择食,是个女人都看得上眼。”
“女追男隔层纱。万一人家软磨硬泡,对你穷追不舍,兴许你就——”
她话还没说完,男人的气息猛然凑近。高挺的鼻梁,烈焰炽热的眼眸近在眼前。
就好像落到猛兽坑里,被对方俯视,不怕死地叫嚣。等对方怼上来,才知道危险临近,小命不保。
“我是不是太纵容你?”他咬牙,每个字从薄唇里挤出来。
姜淮猛然清醒。
她在做什么?
没事挑衅他干嘛。
结婚一年多了,早就摸清他的脾气,他吃哪一套,心里最有数了不是吗?
姜淮能屈能伸,撑着他的肩膀,同他拉开一段距离,“哥,我错了。你最洁身自好,是渣男的反义词。”
她努力往后仰着身子,周羡南手上微微卸了力道。没一会儿,她便躺在地毯上,男人修长的身影罩住她,还没打成结的领带在他胸前微荡。
挣扎间,拖鞋被她蹬掉。手腕被压在两边。
这场景,很容易让人联想起少儿、不宜的强制画面。
姜淮欲哭无泪,为了避免周羡南兽性大发,一开口,特意增添了软软的禁忌感,嗓音粉糯如糍,“哥哥,我真的知道错了。”
但事与愿违。
周羡南的身体压得更低,紧紧贴上来。
紧接着,便有人从玄关绕过来。
曲姨手里拎着自己做的春饼,目瞪口呆地看着夫妻俩。
我的老天!
姜淮心里哀嚎一声。
要不要这么丢脸。
周羡南松开后,她第一时间就想用手捂住脸。
某人却淡定自如,拨开她的手,把她从地上抱到沙发。嗓音沉稳平常地问:“摔疼了吗?”
闻弦知意,姜淮跟上他的思路,连忙摇头,“没有。”
周羡南旁若无人地扣住她的后脑勺,把姜淮的脸压到自己胸前。
姜淮被他这一出弄得一愣一愣,整颗心都跟着晃荡。
“你把头再摇两下。”他说。
和曲姨一脸不解的目光接轨,姜淮只想赶紧结束这诡异的场景。照着他的话做了。
周羡南轻叹一声,揉了揉她头发,“听见了,有水。”
说完起身,跟曲姨打了声招呼,扬长而去。
姜淮很想骂人,但人都走了,她只能憋着。当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笑着跟曲姨打招呼。
过了两天,姜淮刚运动完,从跑步机上下来。刚摘掉耳机,周羡南推门进来,“晚上如果有时间,陪我参加一个酒会。”
“资本家的修炼史上,真是充满血与泪。”这才初几啊,他就有商务活动。
“私人酒会,去去就回。”
他都开口了,姜淮自然要陪同。
姜淮还是很敬业的。
说要跟在他去当花瓶,整个下午都在护肤,化妆,挑礼服。
这才像贵妇日常。
就是等的时间略长。
不过姜淮也习惯了,毕竟拍戏有时候光化妆就得三四个小时。
结束之后,姜淮站在穿衣镜前照了照。
她的头发又黑又亮,柔顺地铺散在肩头。唯一的发饰就是在灯光下晶莹闪亮的花簇发箍,配以同系列的耳坠。
身上的礼服是一袭海洋蓝蕾丝交织的长款礼裙,纱质泡泡袖的设计唯美又浪漫。
酒会是港城数一数二的贵公子举办的。参与者基本上都是年轻有为的后浪企业家,酒会的氛围商业气息没那么浓重,反而充满活力。
年轻人没那么拘谨,也不会问周羡南和姜淮的关系。
姜淮原本以为周羡南在女人堆里受欢迎,没想到在一众男人中间,更加受追捧。
他的创业史被奉为传奇。
虽然生在巨富之家,却并未听从长辈的安排,进入家族企业。反而创办起婚恋网站,赚了第一桶金,接着在互联网行业深耕,又慢慢做起了投资人。
他好像从来没有瞻前顾后的时刻,有了目标,便知行合一。那样的胆色和锐气,当年他把自己的决定讲给老爷子听,老爷子也暗暗心惊。
在周宏光生气他没有听从自己的安排,从而断了他所有的经济来源之后,他就自己给人写程序,接外包。醒脑的方式也与赚钱有关,在天桥上用蹩脚的画技,给人画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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