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丈旖旎(40)

作者:守口如瓶


结果等她买了其他东西回来,就见一个大妈把她的车厘子拿走了。

“不好意思,这是这位小姐的。”营业员太忙,一个没注意,姜淮的东西便被人截胡。

“你说她的,就是她的。上面也没写她名字啊!”大妈瞧着体型宽胖,扭身挤进人潮,便消失不见。

姜淮从人群里踮起脚,心里直叹气。

这不是欺负她人少力微吗。

然后便打电话给周羡南,“哥,我鞋都被挤掉了。”

周羡南到的时候,姜淮正在超市的糕点区试吃。一边吃还一边给人推荐,“这个味道很绝,甜而不腻,口感丰富。老人和小孩儿应该都喜欢的。”

她吃得一脸幸福,眼角甜蜜蜜地弯起来。里面穿了件白色高领毛衣,外面是长款樱粉色的毛呢大衣。只化了淡妆,但笑起来明眸皓齿,在团圆的节气十分应景,满满的感染力。

人流中,第一眼便能牵挂住人的视线。

周羡南怎么看她,怎么觉得她像个托。

“哥!”等的人终于来了,她奋力把手举高,让他看到自己。

那张素净的小脸更加灿烂,像一朵生命力极旺盛的向日葵。

周羡南指尖盖住额头,宽大的手掌遮住大半边脸。

又不能当作不认识。

姜淮挤到他身边,生怕被人流挤散,挽住他的手臂,“你来得好快。”

他一低头,鞋好好地穿在她脚上。

姜淮想到打电话时,自己夸张的言论,“我的鞋确实被挤掉了,只是又被我捡回来。”

“外面的餐厅不合口味?”非要自己出来折腾。

“映惜他们没来家里几次,也好久没见面。我就想亲自招待他们。对了,我准备了鸳鸯锅,另一半是番茄锅底,到时候你试试。我好像都没跟你一起吃过火锅。”

一双明眸顾盼生辉,毫不躲闪地望向他。好像真的渴盼去试一试,以前没跟他一起做过的事。

哪怕周羡南知道,这副表情演的成分占了七分,还是默不作声地同她融进人潮。

回家之后,姜淮想到自己晾在书房的春联,上楼一看,墨迹已经干得差不多。

家政阿姨自己调的浆糊,姜淮叫来周羡南。

熙岚别苑的入户门设计得有些高,所谓高门大户。她够不到,又没有梯子,还好家里有大高个子。

贴完对联只剩横批让人发愁。

“我去拿一把餐椅过来。”

她正要进门去,就被周羡南叫住,“你拿得动?”

他脱下外面的大衣,挂在院子里的橘树上,背对姜淮蹲下,拍了拍自己的肩膀,“上来。”

他身上只剩灰蓝色长袖衬衫和黑色西裤。下蹲的动作使衬衫面料贴在肌肉线条上绷得发紧,有力的肩胛骨向上微耸。

姜淮心里清楚,他最讨厌等人。怕鞋子将他的衣服蹭脏,便把套着厚袜的左脚从拖鞋里抽出。

一条腿刚跨到他胸口,她便有些退缩,“我最近没有健身,又胖了几斤,会不会把你压坏?”

“不巧,我最近每天都在健身”,说着他嘴唇向上微抿,“别妄自菲薄,我压你的次数也不少。怎么没见把你压坏?”

那些荒唐,情热的场景涌入脑海。姜淮赶紧把另一条腿搭上来,捂紧他的嘴,压低嗓音:“说得很好,不要再说了。”

姜淮左右比划两下,把横批贴得端端正正。

她怕自己摔下来,手扣住周羡南的下巴,身体往外撤了撤,端详片刻,满意地点了点头。

一阵引擎轰鸣声由远及近,开进庭院里来。

路方长从银色跑车上下来,见周羡南把姜淮顶在肩膀上。

姜淮裤腿往上跑了一截,周羡南握住的位置,刚好是她漏风的脚踝。

他忍不住喷笑,“大白天地,你俩叠罗汉呢。”

从路方长嘴里出来的词儿,带着荤腥。周羡南神色寡淡,不像是欢迎的样子,“你怎么来了?”

“你老婆邀请的我。”他轻车熟路地进了门,大喇喇地坐到客厅沙发上。

“你怎么跟他会有联系?”这栋别墅的男主人问女主人。

“他听说我要在家里煮火锅。特意打电话来问我,家里有没有多余的筷子。我难道还能骗人说没有吗?”

周羡南有点儿来气,“你骗我的时候,不是张口就来?”

姜淮见他板着脸,要训人,便缩了缩脖子,嘀咕了一句:“咱俩谁跟谁。”

堵得周羡南气也不是,笑也不是。

紧跟着,周映惜和周西辞也到了。

周映惜脱下外套,露出里面的藏青色毛衣和黑色皮裙,长筒靴拉长腿部线条,妆容亮丽娇艳,她学的是服装设计,一向走甜辣风。

反而把姜淮衬得像个不谙世事的大学生。

她打开手里的纸袋,奉上自己的新年礼物,是两条周映惜自己设计的围巾。

一条是浓郁宝蓝色的,给姜淮;另一条炫丽的彩虹色,倒给了周羡南。

“喜欢吗?”她帮姜淮围到脖子上。

“嗯嗯。”姜淮摸了摸羊绒柔软的材质,不住点头。

“大哥呢,觉得如何?”周映惜看周羡南没有要试一试的打算,心里有些打鼓。

“嗯,谢谢。”他应了一声,不置可否。

路方长伸手捞过,抻两下试了试力度,冲周羡南挑眉笑道:“挺结实。”

围巾又不是只有保暖一个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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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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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材处理好,摆满了桌子。

刚参观了完周羡南夫妻这个位于熙岚别苑的家,路方长一边往餐厅走,一边冲周羡南吐槽:“你选的房子一栋赛一栋大。两个人住,一层五个套房。找个手机都得走一万步。”

周羡南结婚前,住的是他公司附近的大平层。婚后才和姜淮搬进来的。

周羡南工作忙,在家的时候少,人家新婚还没黏糊够,他也不敢像周羡南婚前那样,随性来往于周羡南的住处。

这还是路方长第一次正儿八经地到熙岚别苑作客。

“你的意见不重要。现在人少,不代表会一直人少。”

路方长轻笑一声,“这又不是你一个人想就能成事,你家小淮答应吗?没看出来啊,你还是个野心家。”

周羡南原本快他两步,闻言停下来,回眸间,眼底透着警告:“待会儿多吃点儿,她准备了一上午。”

还有就是,嘴关严实。

路方长摇了摇头,啧啧损他道:“你他妈就这么待客的?”

“你不是我的客,她请的。”

说话间,步入餐厅,周映惜和周西辞已经落座。

姜淮准备了度数低的果酒,还从周羡南的酒窖里挑了瓶红酒。

路方长拿起酒瓶看了一眼,“89年的柏图斯拿来配火锅,地道。”

幸好周羡南家大业大,也不怕她败。

并不是姜淮不懂酒,相反当初回到姜家之后,何蓁专门请过有关酒文化的老师一对一地上门指导姜淮。

“我也不知道你喜欢红的还是白的,又很少去我哥的酒窖,没找到白酒。凑合喝吧,他藏了那么多酒,也没见他喝过,就当减库存了。”她知道周羡南并不嗜酒,藏酒也多半是为了待客。

但他们结婚以来,门可罗雀。好不容易来几位客人,可不得把珍藏拿出来招待。

果然,周羡南脸上的表情并无波动。

席间,一向活跃的周西辞话没有平常多。有周羡南在的场合,他都比较安分。完全不像和同龄人相处的嬉皮笑脸,时不时凑趣两句,把乖乖仔的角色扮演得炉火纯青。

酒喝了两杯,路方长一如既往健谈。说的当然不是什么正事,都事关风月。

但他有分寸,不是私底下单独和周羡南瞎掰,话题都点到为止。

忽地,他问周羡南:“你认识季雨昭吗?”

姜淮原本正在笑着听周映惜讲学校里的趣事,闻言看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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