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千金(86)
季惟自以为这是自己说过的最肉麻的情话了,也成功地让姜雅宝小脸通红。就在他以为一切都凑效时,却听到对面的小人儿呵呵一笑,问:“你是不是跟徐夏宁也说过这话?”
季惟:???
怎么跑到徐夏宁身上了?这与徐夏宁有什么关系?
他耐着性子,问:“怎么说到她?”
眼看小姑娘就要屈服,万不可一着不慎,煮熟的鸭子飞了。
姜雅宝终于把盘桓在自己心中许久的疑问问了出来:“你有次醉酒,从口袋里掉了一条珍珠手链出来,恰好就是跟徐夏宁喝了酒,而那天她还戴着那个手链去了。还有,你们不是时常一起吃饭喝酒聚会么。你还要跟她联姻呢。”
季惟一听,心下一琢磨,顿时露出笑容来,问:“小宝儿你这是吃醋了?好大的酸醋味儿。”
原来,她这样早就关注他了,也不枉费他的一番心思。
姜雅宝恼怒地瞪了他一眼,起身就要走。
季惟如何会让她走,眼疾手快,抓住她的手腕,说:“原来宝儿你是脑补大王。那个珍珠手链,是我妈妈的。有一天外出活动,忽然起风,就披了我的外套,手链应是回来的路上随手放进去了。至于吃饭喝酒,都只是应酬罢了。联姻么,那是我爸的想法而已,可由不得他。”
姜雅宝也不关注这些话了,此刻只想挣脱他的手。可是,季惟不放手。姜雅宝挣脱不开,不由得有些气恼,红着眼睛说:“你快放手!”
季惟不仅没放,还一个用力,把她拥入了怀中,横坐在他的膝上。他靠近她耳侧,轻声说:“你的疑问我都回答了,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姜雅宝咬着牙,不说话。
季惟看得眼热,伸出手,大拇指轻轻地碾压在她的红唇上,说:“不许咬。”
姜雅宝被他的举动惊呆了。大拇指粗糙微凉,让她如过电一般,微微僵住了。
季惟低下头来,说:“要咬,也应该是我来……”
他亲了下来。
然而,姜雅宝下意识地侧开了头。
季惟一愣,抬手扳过姜雅宝的脸,问:“还是不愿意?为什么?”
姜雅宝看着季惟略微沉下去的脸色,不知为何有些难过,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你让我想一想。”
两人的身份家世都太过悬殊。她不是温室里的花朵,不知人间疾苦。她对于嫁入豪门,并不是那么期待。
假以时日,她自己亦是豪门。
季惟沉吟着,放松了手劲。女孩感受到了,立即从他的膝上下来,站到了一侧,说:“那我先回去了。”
说着,拿起包,就要走出去。
一个人的身影,纤细苗条,看着有种婀娜的美,却不知为何显得有些孤独凄清。
季惟揉揉脸,站起身来,几步追上去,说:“我们一起回去。”
回去季家老宅,两人一路无话。
却在汽车停稳的那一刻,季惟说:“你可以慢慢想清楚。”
很快,就到了除夕夜。
季远泽和庄语怀几天前就回了祖宅,老太太精神很好,一家人聚在一起吃饭,气氛很不错。
既是除夕,便要守岁。
电视机里播放着联欢晚会,歌声不断。季远泽却拿出了棋盘,与季惟下起了国际象棋。
庄语怀就与姜雅宝坐在一旁,一边看晚会,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姜雅宝其实很想上去睡觉了,她写公众号几乎殚精竭虑,好不容易有整整七天的公众假期,正可以好好睡一觉。
她实在忍不住,打了一个盹。庄语怀看到了,笑着推推她:“困了就上去吧。”
姜雅宝如蒙大赦,忙上楼去了。
季惟拿着棋子的手不由得微微一顿,不过很快就恢复如常了。
这是还想逃?
自从那日姜雅宝说了,要再想想,她对季惟继续采用了躲避的路线。每每见到季惟,能躲就躲,躲不过了,就问一声大哥。他发的信息,她也隔许久才回复。
偏偏都在祖宅里住着,他什么也不能做。
今夜,她穿了一条裸粉色刺绣桃花旗袍,戴了一整套的珍珠首饰,正是他上次送的。果然十分衬托她的肤色和气质。宛若早春的桃花,亭亭玉立,灼灼其华,光彩照人。
季惟喝了一点酒,那点酒意酝酿开来,就化作突如其来的热意涌上自己的心头。他深呼吸了好几次,才压制住了。
好容易终于到了凌晨,季惟按照季远泽的指示,在门口东南方向烧了鞭炮,回房洗手。
他在洗手的同时,看向镜中的自己。感觉胡子有些长了,他拿起剃须刀,仔仔细细地刮了一遍。
心中的那股冲动驱使他前往姜雅宝的住处。他梳洗干净,走到房门口,却又停住了。转而往回走,到了阳台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