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你也不想王储出事吧(81)

作者:剪我玫瑰


记者也清楚这篇报道是写无可写、应付交差的产物,可看性不强,于是附上和皇室律师的采访片段,求证陈觅仙是不是离婚后就一无所有、分不到殿下的财产?

答案自然不是,据皇室律师推测,陈觅仙离婚后,手上的信托基金、动产不动产应该很丰盛,三殿下一贯的好人品、出手大方,所以她不至于要节省度日。

可报道前文已经坐实陈觅仙‘最惨’、‘拮据’、‘艰难度日’,现在又写她离婚后坐拥金山银山,这不是自相矛盾么?这时,记者的春秋笔法再一次起了作用,作出推测,说结合前国舅受贿,前王妃有这么多钱还如此艰吝、铁公鸡,是陈家的金钱观教育出了问题。二是前王妃虽然离婚后分到很多钱,奈何哥哥不争气啊,她的钱都用在‘捞’哥哥,打点各路关系上了。看!陈觅仙是个不折不扣的‘扶哥魔’,陈家的教育的确出了问题!

翻王妃垃圾袋的八卦报纸一出街,全部卖完,报社笑得合不拢嘴,大赞记者的‘新闻触角’敏锐。

结合倾向亚国皇室的舆论背景,反正不管出了什么事,七转八拐,最终结论只要是臭骂陈觅仙、陈觅涵和所在的陈家,就能让读者看得津津有味,愿意掏出荷包买报,已然成为部分不良媒体的财富密码。

虽说知道媒体的尿性,但是陈觅涵看到这篇报道还是气到七窍生烟,为什么妹妹吃面包,兜一圈都能骂到自己身上?

第二天,陈觅涵到了陈宅,竟然因为报道对钟点工阴阳怪气了一阵,说她懒,为什么不做饭,只给觅仙吃面包,又说她当丫鬟操主子的心,替主子省钱,去贵点的面包店都不舍得。

陈觅涵没注意到这事根本无关面包,本质是因他受贿,被拍的视频里他的嘴脸实在丑陋,洋洋得意,正眼不瞧人,早已失了人心。

这些话让钟点工阿姨震惊,敢怒不敢言,怕反驳丢tຊ了工作,只能忍气吞声。

正好陈觅仙下楼听见了,站出来说话,“哥,一,我想吃面包,所以让阿姨买面包。二,面包就是卖七块五,难不成我要去跟店家说,七块五我不买,卖我七十五吧?要是报纸让你不开心,你就不要看,对无辜的人撒火很没品。”

陈觅涵不以为然,铆足劲跟媒体斗到底,面对他们翻垃圾袋的招数,他想出两个对策,一是每天准时来陈宅‘收垃圾’,他开车去几公里外的垃圾桶扔掉。

这招,陈觅涵认为是奏效的,因为某天的一袋垃圾里,有医生不小心扔掉的精神类药物的外包装,这些外包装通常是由医生带走,或是阿姨烧掉。他因为此事常沾沾自喜,拿出来说,“觅仙,要不是我翻垃圾,开车扔垃圾,现在你都不知道被写成什么样!”

陈觅仙根本无所谓,起身上楼,“哥,你一个心外科的医生混到今天,不去治病救人,只会蹲在那里翻垃圾,我心疼爸妈给你出的医学院学费。”

陈觅涵杀红了眼,第二个对策更离奇,媒体写陈觅仙生活拮据是吗?他买回各种贵价商品,朱古力、面包、红酒、樱桃、奢侈手袋、龙虾鲍鱼海参。他通通拆出来,把包装塞进垃圾袋,你们不是想翻吗?翻出来的东西,价格让你们红眼!

第六十七章 谁没被拍过丑照?

拆出来的东西,陈觅仙没胃口不想吃,陈觅涵懒得拿,自以为便宜了钟点工,“诶,你拿走吧,都是好东西。”

钟点工阿姨收下了,道谢后大赞陈觅涵,“国舅,你对我太好了!明明都是你喜欢的东西,还红着眼咬着牙送给我。这个包,是不是就是你视频里收受贿赂的同款啊?太漂亮了!”看起来拍马屁拍马蹄子上了,成功让陈觅涵臭了脸,阿姨背过身去偷着笑。

今天,陈觅仙一下楼看见厨房客厅里堆满了东西,她差点踩上从茶几滚落的樱桃,昂贵的朱克力拆除包装,受天气影响,流作醇黑色的一滩。鲜活的龙虾头被扯下来扔进垃圾袋,余下一截的腹部片腮还在扇动,其他的奢侈品被毫不在乎地堆作一团,陈觅涵奋力把包装塞进垃圾袋,他恨恨,“看你们这回翻了怎么写!”

陈觅仙面对这一幕终于忍无可忍,发出最后通牒,“哥,以后你别来了,不要这么糟蹋东西!根本无关垃圾袋里装的是什么,大家只会看到自己想看的东西,现在就算你扔块金子在里面,记者也只会把金子拿走,然后指着空荡荡的袋子说,王妃现在面包都没得吃了,惨到吃空气。你怎么不懂这个道理呢?”

……

这边陈觅涵大斗媒体,那边陆行赫也不好过,对陈觅仙的想念有增无减,还得抵御来自皇室催婚的压力。

陆行赫是下代储君看似机密,实际世人皆知,所以皇室屡次施压,让他再婚。一是需要一位王后镇场,营造殿下爱妻爱子的好丈夫形象;二是断了陈觅仙回宫的路;三是盘根错节的利益集团都有自己要推的千金,如果幸运成了王后,那就押对宝了!

所以,陆行赫在回海东部队前,过上了天天相亲的日子,今天甲乙丙小姐,明天ABC女士,但当中一定有女王属意已久的石兰。

陆行赫和石兰出去过一次,在海亚银屿滩的海水咖啡厅,专车抵达咖啡厅,维麒提醒他:“殿下,附近很多记者,要不要换个地方?”

陆行赫嫌烦:“不了,速战速决。”

丰神俊朗的男人戴着墨镜慵懒地眺望银波荡漾的海面,坐在咖啡厅的一隅像是一景。

石兰迟来,海亚夏天的她盛装打扮,耳环熠熠,纤细的手腕上一只小巧的女士腕表,搭配玫瑰金的手镯,提着的鳄鱼皮手袋是连廊的联名合作款,包身的印花融合她哥石星的画作元素,因为怕日光暴烈,她在连衣裙外披了件防晒衣。

石兰从踏出车门开始,四周蹲守的媒体都像自然学家在观察海鸟一样,不敢惊动她却噼里啪啦地一通拍摄。

“殿下,我来晚了。”石兰涂着指甲的手指滑过男人所坐的椅背,在他对面款款坐下,她特地看了一眼陆行赫的手指,已经把婚戒摘了,心里一松,笑得更甜。

旧日情侣再叙,怎么也找不到往日甜蜜的感觉。石兰发现陆行赫抽身了,对她再无感情了,无论她说什么,言笑晏晏、卖弄挑逗,他都淡然应对,全无波澜。

石兰问陆行赫怎么一直看窗外,他的心思明显不在她身上。

陆行赫指了指落地玻璃外的海滩,“要是海东部队的海军舰队从那里登陆,不出半日就能控制整个海亚。”

他满脑子都是旁事,石兰的直觉敏锐,要是陆行赫欲迎还拒、故作冷淡,她可以放低姿态‘舔’回他,缠回他,但他是真冷淡,真无情。

皇室婚姻这种事,有感情是妙,没感情也不是不存在。石兰自信她是一号选手,背后又有女王撑腰,陆行赫对她无情又怎么样?王后的的权力地位摆在那呢。

想到这,石兰心中隐隐那点失落感烟消云散,问陆行赫什么时候去海东,她为他预备行李:“届时我去海东,殿下不要闭门不纳呀。”

陆行赫没接这茬,目光落在她的手腕上,冒出一句:“给了你多少钱?”

石兰以为陆行赫问她,女王给了她多少钱,“没给呀。”她不解,循着他的眼神,落在自己的手腕和手镯上,她心虚地握住,转了几下,把心神稳住,“殿下,女王没给我钱。”

可陆行赫像是来了兴趣,在她的手想往桌面下收的时候,懒洋洋托腮握住她的手腕:“广告?还是推广?”

他饶有兴味地拂过沙发一边她放着的手袋和衣物,石兰假装不懂,“殿下,什么时候好品味成了一种错?”

陆行赫松开她的手,端起咖啡啜饮了一口,笑而不语。

他嘲笑,她也不傻,打着马虎眼就过去了。

离开咖啡厅,陆行赫绅士地去买单,石兰无意间看见他戴着一条男款项链。她心里一动,走出咖啡厅的时候,侧着目光往他衣领里瞧,借着角度,看见链子穿着的是他的婚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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