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你也不想王储出事吧(102)

作者:剪我玫瑰


陆行赫安抚她:“从南安港事变开始,就是我和他的事,不该牵扯上你。但那时我已经认识你了,要我成全你们,我做不到。”

他还记得摩天轮上,她最后对他说的那句话:“你那时想说,如果当初不是我在梁越面前做的太过分的话,你早就爱上我了是吗?”

陈觅仙和他对视,陆行赫的目光灼灼,像是沙漠旅人渴求甘露一般,她只要承认就能赋予他新生,可她不想了,因为承认只会让他尚存期待,然后无休止地纠缠她。

陈觅仙否认:“不是。”她讽他:“陛下,你怎么会妄想一个女人被你这么伤害过后,还会爱上你?”她决心摘出自己:“到那以后,我带回一一,你和梁越的恩怨,你们自己解决,我不想再被你们牵累了。”

陆行赫颔首:“好。”一切都是他自作自受,现在这样,也算各得其所。

空军直升机顺利降落在白艾湾海洋森林公园的停机坪上,呼啦啦连续运转的桨叶让坪周的草地呈现波浪状。

陆行赫随身带了四名陛下府的安保,下机后,前方是森林公园的教堂,屋顶上所立的红色十字架在阳光下威严熠熠。

教堂前的喷水池区域早有人等待,在一众保镖簇拥下的梁越依旧清俊,掳来的陈一一小朋友像个小粽子一样被五花大绑,这种欧式下午茶的氛围下,梁越坐着,她也坐着,他和善地喂她吃东西,她不吃,两人只好聊天。

陈一一至今五岁的人生没有见过这种阵仗,又想嚎啕地喊爹地妈咪,又觉得不行,她要冷静不慌张,就像妈妈教的一样,遇事得积蓄力量,火速向大人求援。

陈觅仙和陆行赫到的时候,被梁越的手下拦住,陈一一发现爹地妈咪来了,喊着他们,想要蹦跶往妈咪怀里扑,可惜动弹不得。

梁越看见他们来了,低低说了一句‘游戏开始’,交代手下缴了陆行赫的枪械,把他tຊ带来的四名皇室安保绑了。

陆行赫的随身手枪被没收,做投降状任由他手下捆绑。梁越满意地看着这一幕,揉了揉一一的小脑袋,对陆行赫和陈觅仙说:“她很乖,我很羡慕你们俩,让我在想,如果我有个孩子,是不是也像一一这样,这么乖巧可爱。”

陈一一被梁越不阴不阳的语气激得害怕,求救地喊着妈咪。

陈觅仙心疼地想解开一一身上的绳索,就被梁越拽着手腕拉向他的身边,她啊了一声,就被他大力掐着她的脸颊:“觅仙,还记得我跟你说过什么吗?你要给他生孩子可以,也得给我生一个。”

“唔……孩子不是给他生的,是我自己……唔!”陈觅仙喊出这几句话,却被梁越掐她掐得更紧。

“我不想听。”梁越止了她的话,冰凉的手指从她的额头慢慢往下撩到她的下巴,说出他的审判:“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

古朴典雅的森林教堂年久,是著名胜地,建有地下监牢,传说是上世纪遗留的。

梁越对小朋友不感兴趣,利用她达到目的后撇在一边,让手下看好她,又让手下痛打陆行赫一顿,把他和陈觅仙拖去地牢。

不比地上,地牢的温度低了很多,凉意从脚往上冒。陆行赫被铁链紧紧绑缚在椅子上,陈觅仙也被缚住双手,无法反抗。

此时此刻,就像那时的南安港地牢一样,只是施暴者和受害者掉了个个,但说来可笑,依然是陈觅仙受害。

墙上的排气扇忽转忽转,切割外界投进来的微弱日光,地牢的光线忽明忽暗,照亮满墙的刑具,令人生寒。

梁越摒退手下,执鞭有节奏地叩打着手心,他清俊的眉目因为心毒渐深,之前隐藏的癫狂现在不加掩饰地表露出来,他观赏着眼前的陆行赫,讥笑道:“陛下,你在南安港这么对我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你也有今天?”

被暴打后的陆行赫面带伤痕,嘴角的污血往下滴,整个人狼狈不堪,他苦笑:“说实话,没有。”

“这是大实话。”梁越点头:“施暴者施暴的时候,会以为自己无所不能,又心存侥幸,以为能逃脱命运的审判。现在,你的审判来了。”

陆行赫唾出一口脏血,看向梁越:“我来之前早有预感。”他望向几步远的陈觅仙:“梁越,你怎么对我都接受,但觅仙与此事无关,放她和孩子回南安港,我任你处置。”

梁越闻言蔑笑:“恰恰因为怎么对你都可以,才需要她来让你痛彻心扉。”说着,他扯住陈觅仙的长发,把她摔在陆行赫面前!

陈觅仙跌摔在地,额头猝不及防磕在陆行赫的膝盖上,她眼前一黑,还没等稳住心神,长发又从身后被猛扯!

陆行赫气得攥拳,手臂的青筋冒起:“梁越!”

在陈觅仙身后的梁越攥着她的长发迫使她抬头,伸手掐住她的下巴,他俯身凑近她的耳廓,感受她因为疼而吃疼的呼吸:“觅仙,你别怕。我打了他,你不会心疼吧?”他的嗓音轻柔温润,和他粗暴的动作对比鲜明。

陈觅仙望着受伤的陆行赫眼眸隐隐波动,梁越俯在她耳边提醒:“觅仙,如果不是他,我们早就是夫妻了。还记得我向你求婚的那天吗?我们都以为能天荒地老,你回南安港拜祭父母时对我说,得让你爸妈在天上捎带保佑我,因为我是你们陈家的女婿,你的丈夫,你忘记了吗?”

第八十五章 本来就是我的女人

——“南安港事变的时候,在度假酒店,我不顾危险地来营救你,你知道那时我在想什么吗?如果救不出你,作为你的丈夫能和你同进退,要死死在一起,我也心满意足了。”

——“觅仙,你也为我付出了很多吧?在那个雨夜,你为了救我,走投无路和他上床。第二天,他为了彻底分开你我,在我的面前强迫了你。你声泪俱下地哀求我闭上眼睛不要看,我那一刻就疯了!彻底发疯!我的嘴巴咬得出血,我怎么能闭眼假装看不见,不知道?你是我最爱的女人,我的未婚妻!”

他字字锥心,句句泣血,俊脸痛苦狰狞,唤起陈觅仙深埋的痛苦回忆,她的眼泪滑过脸颊,模糊了眼前遍体鳞伤的陆行赫,记忆里是残忍冷酷的他和她一遍遍哭喊着不要,恨不能就此死去的感受。

梁越每一句话也在疯狂刺激着陆行赫的神经,他知道自己是个变态,是个混蛋,望着身前不断颤抖的陈觅仙,她哭得满面泪水,他艰难地叫她的名字:“觅仙,觅仙……”

陆行赫发现自己道一千次歉一万次歉都不足以弥补对她的伤害,他应该千刀万剐。

梁越对陈觅仙说:“陆行赫强行把你带走,强娶了你,你在亚国皇宫活得生不如死,想寻死都会被他威胁。他枉顾你的自尊,践踏你的尊严,强逼你受孕,让你当不成医生,你的专业书全部被搬走。你为了求生去广仁寺找陆祝,却被他们陆家联合媒体指责你杀人放火!女王送你去所谓的调养,一连四天,那群自称妇科专家的人对你做了什么?就连现在,你离了婚都不得安宁,被他找上门来纠缠!”

——“觅仙,你本来就是我的女人,我们本该是一对甜蜜的夫妻,陆行赫的出现摧毁了一切。如果没有他,那该多好!现在,姓陆的就在这里,我替你报仇了,替我们报仇了。”

梁越真是天生的国王,演讲天赋点满,一番话说得慷慨激昂,挑动人的神经,鼓噪着人的癫狂和恨意,陈觅仙却下意识喊了声不!

她眼泪盈眼,转头凄哀地望着梁越:“梁越,你真的在替我报仇吗?为什么我感受不到丝毫快感?陆行赫该死,该下十八层地狱,你我受了伤害,可为什么我之前被绑着受强迫,现在还是一样受强迫!他当你的面强迫我,现在你就要当他的面强迫我,这就是你的复仇,以眼还眼,以牙还牙?你们男人争地位争权势甚至打战争南安港,可为什么受伤的是我一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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