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飨宴(惊天大盗之六)(18)
作者:乐颜
翻身趴到枕头上,阳光透过窗棂照射进来,在她的头发上欢快地跳跃。
“醒了吗?”苍轩推门进来。
他已练身完毕,又吃过早膳,和几个兄弟开完早晨的例行会议,把他和锦王商定的事情谈了一下,其他几人都很是欢喜。
“嗯。”祁天齐懒懒地应了一声,觉得浑身骨头都快酥了,她伸出手要他抱。
苍轩笑著拥住她,动作轻巧地为她把衣裳穿起来,伸手在她的俏臀上捏了一下,“小懒猪,第一天就这样,以后还得了?”
“因为是自己家啊。”她笑咪咪地回了句。
在锦王面前她是不敢如此慵懒无度的,因为锦王不喜欢懒散的人。
可是苍轩不同,他虽然也关心她的健康,还是坚持要她经常走走动动,晒晒太阳,但其他时候却尽量宠著她,任凭她懒到骨子里。
苍轩见她笑得妩媚,回答的又这么可爱,忍不住低头吻她,谁知两人刚刚唇舌相交,祁天齐忽然脸色大变,猛然推开他俯头到床下干呕起来。
这一次她呕得相当严重,脸色苍白,眼泪都呛得滚滚而下,只觉得五脏六腑都要移位。
苍轩也脸色大变,莫不是水土不服?
“绣球,快去叫七爷!”他对著外面大喊。
“是。”绣球闻声本想进来,听到吩咐后急忙转身去找精通医术的七爷沈一醉。
“以前也曾这样过吗?”苍轩倒了水给她喝,有点焦躁地问。
“没,就是走到半路时胃口变得不好,经常觉得恶心,却没这样吐过。”祁天齐有气无力地靠在他身上,精神委靡。
苍轩伸手给她按抚胸口。
“大哥,嫂子怎么了?”沈一醉快步走进来。
“干呕,她说十几天前就觉得有些恶心。”苍轩双眉紧锁。
沈一醉略一沉吟,伸手搭上祁天齐的手腕,又回头对苍轩眨眨眼,“大哥,我这样碰嫂子没事吧?”
苍轩劈头给了他一下,他呵呵笑起来,“别担心,不是坏事,是喜事。”
苍轩一愣,祁天齐也先是一惊,随后便脸红起来,抽回自己的手又钻进被窝里。
“你是说……”苍轩几乎要大叫起来,“你是说她怀孕了……”
沈一醉眉眼含笑地点头。
“老天!老天!”苍轩站起身,在房间里大步走来走去,双手使劲互搓著,喜出望外。
“真是个傻爹爹的样子。”沈一醉被他走得头都晕了,强硬的把他按下,又拉过祁天齐的手腕把脉,“可是嫂子的脉象有点虚弱,需要谨慎调养,毕竟以后是一人吃两人补。”
“那该怎么做?”苍轩又紧张起来,做爹爹的惊喜与不安同时折磨著他,让他难以平静。
“我并不精通妇科。”沈一醉搔搔脑袋诚恳地回答,想当初他师父教他医术时,他都是把妇科一眼扫过,根本没有用心。
女人家的事,他一个青春美少年为什么要去管?
苍轩瞪眼盯住他。
“大哥……”沈一醉明白他眼神中的含义,不由得毛骨悚然,“你不会是要赶鸭子硬上架吧?现学现卖是来不及的……”
“可是对于你这种天才来说,并不困难吧?”苍轩笑得很是友善和蔼。
“你就会欺负小弟我。”沈一醉顿时成了苦瓜脸。
“不欺负小弟,我干嘛做大哥啊?”
“什么?原来我著了你的道!”沈一醉哇哇大叫,捶了苍轩一拳,笑著跑开,
“我立即下山买医书。”
怎么著也要大包小包买一大堆书籍回来,说不定十个月以后他就成为妇科圣手了。
接下来的一个月,对于祁天齐来说如同走了一趟炼狱。
每天她最大的“休闲娱乐”就是呕吐。
身体本来就孱弱,再这样吐个不停就更加消瘦,每次看她吐得死去活来,绣球都跟著泪眼汪汪。
苍轩尽量抽时间陪著她,还认真地跟著沈一醉学著下厨做饭,一开始每天都火烧眉毛灰头土脸的,弄出来的也是黑糊糊的恐怖食物。
但对于聪明人来说,只要肯下功夫就天下无难事,所以七天之后他就能做出一桌美味可口荤素搭配得宜的绝佳菜肴了。
只可惜,祁天齐只有眼谗的份。
她唯一能吃的东西就是黄澄澄的鸭梨,其他的东西吃一点吐一点。
刚刚进入初夏,还不是鸭梨成熟的季节,市面短缺,为了给她弄来鸭梨,柳行云甚至牺牲了好几桩大生意。
再后来,她的呕吐症状稍微减轻,但精神依然倦怠,不想动,每天除了在床上躺著,就是在院子里的摇椅上躺著。
苍轩实在看不下去,怕她到临盆的时候连生产的力气都没有,就强硬地架著她在山路上来回走走,当然也换来她不少的白眼。
怀孕的女人脾气不好,性格很坏,经常要些莫名其妙的小脾气,连绣球都被累及,更别提枕边人苍轩了。
那一晚,祁天齐不知道犯了什么别扭,死活觉得苍轩躺在身边不舒服,哭嚷著把他赶下床。
苍轩无奈只好的坐在床边。
可是她耳朵里听到他的呼吸声也觉得气恼,又把他赶到卧室外。
虽已是仲夏,但山上的夜晚还是相当凉,苍轩在大厅里坐了一会儿,本来想趁她睡下再进去看看她是否盖好被子,却又被她赶了出来。
苍轩虽然宠爱她,却也向来是说一是一说二是二的主子,就算沦落为草寇也是大当家的,何曾受过这样的对待?
他虽然没有当场发火,却皱著眉头拂袖而去。
祁天齐看他真的走了,房门都被带得发出巨响,明明是她把他赶出去的,她却觉得好委屈,翻身趴在枕头上呜呜哭了起来。
第二天一大早,绣球脸色难看的走进来,“小姐,您就别这么任性了吧,姑爷都跑去和二爷睡了。”
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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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之后,苍轩每个月总会有两、三次夜宿在苏凤南的房里。
绣球的脸色越来越坏。
因为乐善,还有苏凤南的贴身侍卫杜渐都偷偷告诉她,曾经看见二爷和大爷同床共眠的时候,二爷早晨起来身上经常是不著寸缕的。
看著主子越来越大的肚子,绣球焦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听说男人最容易在妻子怀孕的时候勾搭上别人,难不成姑爷他……
啊呸呸呸!
苏凤南虽然生得俊秀,可是比她要高出两个头,是真正的大老爷,两个男人凑在一起能干什么?
可是主子好像一副浑不在意的样子,却也让绣球暗中著急,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我的好小姐,你就态度柔和一点不行吗?人家都说男人是要哄的,你这样三天两头的耍性子,再好脾气的人也受不了啊,再说泥菩萨还有三分泥性子呢。”可怜绣球还是个未出阁的黄花闺女,为了她的主子却不得不像老太婆一样唠唠叨叨的。
“该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求来一时最后却也不是你的。”祁天齐懒洋洋地晒著太阳,像只慵懒的猫,眼睛微微眯著,嘴上虽然这么回答,心里却也不停地想著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话可不是这么说,很多事情就是因为有心才能做成,无心就会失去啊。”绣球提醒她。
“绣球,那你要我怎么做?”祁天齐坏心眼地瞄了她一眼问。
“呃……”绣球瞅瞅主子圆滚滚的肚子,噘了噘嘴巴,她怎么知道该怎么做?
人家说夫妻吵架,床头吵床尾和,可是看主子这样子,呃……滚床单有点困难吧?
“男人真坏。”想不出办法的绣球郁闷地低下头,“明明是他们害女人怀孕的,女人怀孕了他们却又抛弃不管,去和别人厮混,什么嘛!”
祁天齐嘴角微扬,这件事看来不能听之任之了,该想个办法让真相大白了。
流言再传下去,恐怕整个山寨的人都以为她要成为第一个被男人抢走丈夫的可怜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