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龙之怒(惊天大盗之二)(10)
作者:乐颜
云飞渡的体温高得骇人,周身火烫,而水半夏宛如是他唯一的一抹清凉,他不断地索取着她,狠狠进入她的体内,汲取全部的需要。
持续不断的疯狂撞击让水半夏的嗓子都哑了,疼痛过去之后是令人疯狂一股的快感,当她不知道攀上巅峰几次,身子已经快麻痹的时候,男人的欲望依然坚硬如铁。
“云飞渡……求你……我快要死了……”水半夏已经没有力气了,没有力气反抗,更没有力气迎合他。
留在身体里的灼热液体不时地随着出出入入的东西渗出来,还发出令人面红耳赤的濡湿声响。
如果那些人还在外面,如果辛左和辛右还在门外守护,那他们会不会听见?
水半夏好想钻进船缝里藏起来。
云飞渡的眼神越来越灼热明亮,几乎要烫伤她,让她不敢与他的目光对视。
他一直没有说一句话。
水半夏不知道别的男人在这种时候是否也这样,可是男人隐忍的表情简直让她心跳失速发狂。
他看起来是这样的性感撩人,如果还有力气,水半夏想自己也会狼性大发地扑上去主动咬他。
云飞渡发泄两次之后,依然没有退出来就又开始了下一轮,迅猛的冲撞让她连呻吟的力气都没有了。她的双腿被高高架在他的肩头,整个人完全随着他的冲撞晃动着。
令人难以呼吸的律动不知又持续了多久,男人忽然变得暴戾,粗鲁用力地揉搓着她的双乳,让水半夏因为疼痛而忍不住扭动逃避,可是下体的抽动更加暴力,她拼命挣扎,像落入陷阱的猛兽撕咬着刺入身体的长矛。
最后,云飞渡疯狂地抽动了起来,摩擦到了白热化,水半夏听到了他低沉的嘶吼咆哮声,体内的快感夹杂着剠痛爆炸了。
她的思绪被炸成了碎片,变成一片空白之后陷入了无尽的黑暗。
在火热的灼烧包围中,有一个清凉的东西套在她的拇指上。
很久之后,水半夏醒了过来。
外面的天色尚早,似乎还未到正午,可她的肚子已经咕噜直叫。
她挣扎着下床,这才发觉自己的全身像被巨石碾过一样。
骨骼和骨骼之间好像都错了位,大腿更像是已经和身体分离了,如果勉强动一下,会感觉自己正在用两根木头走路似的。
她的身上已经很干净,只是白皙的肌肤多了许多青青紫紫的痕迹。
“云飞渡,总有一天我会吃回来,不让你这么嚣张!”抓起放在床头的干净衣服费力穿起来,水半夏不甘心地碎碎念。
凭什么她就要被他压倒?被他这样那样“折磨”得不成样?
总有一天她也要把他这样“折磨”一次,告诉他女人也不是好惹的,不能像动物一样说发情就发情,都不体贴她还没有洗澡就上床。
下床的时候,水半夏才发现已经干净的床单上还残留了一个东西——一枚碧玉扳指。
她好奇地拿起来,玉扳指通体碧绿,罕见的是那温润细腻的玉之中竟然还有一抹艳红,那抹艳红是一条龙的形状,龙角龙身龙尾都栩栩如生,宛如正在碧涛之中游动戏耍。
就算对翡翠玉器一窍不通,水半夏也猜到这一定是一枚价值连城的稀世宝贝。
她隐约记得云飞渡给自己戴到了拇指上,是送给她吗?
水半夏试着戴到自己的拇指上,玉扳指太大了,并不适合她的尺寸,稍微一动就要掉下来。
她噘着嘴巴有些沮丧,想了一下,然后解下自己发上的一根丝带系到脖子上,这才开心地笑起来。
她打开舱门,却被吓了一跳。舱门口跪了许多人,把门前都给堵死了。
“夫人!你总算醒了!”
“夫人,请救救爷吧!”
“夫人,求你饶恕咱们的无礼,先去救救爷吧!”
这些人高马大的男子眼神极为复杂,愤怒、无奈、担忧、惶恐,还有殷殷的哀求与期望。
水半夏的心一沉,惊慌地看着站在门口的严峻,“严大哥,出什么事了?”
“跟我来吧。”严峻转身,那些人也站了起来,主动让出一条路。
水半夏站在甲板上,愕然看着漂浮在大海上的云飞渡。
他的腰上系了一条绳子,绳子的另一端系在船舷上,这样可以使他不会被舰队抛下。
水半夏知道海水有多冷,却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先用行动证明了你是他的女人,这个舰队的女主人,谁也没有权力处罚你,然后再处罚了自己。”严峻淡淡地说。
这是舰队的一种惩罚方式,就像在陆地上,用马匹拖着人跑一样的惩罚。
“他已经泡在海水里十个时辰,就算不死,他的双腿和双臂也快废了,也许会全身瘫痪。”严峻的声音难得地出现了颤音,“他有很严重的风湿关节炎,怕你担心,他甚至点了你的睡穴。”
“严大哥,你也认为是我的错吗?”一股怒气陡然从胸腔升腾起来,水半夏握紧了拳头。
“不是。”严峻坦然承认。
“那他凭什么要代我受罚?以为自己这样很伟大吗?”
“因为其他人不这么认为,船上的人有许多忌讳,其中最忌讳的就是女人。”
“夫人,不管如何,请你救他。”原本带头闹事的中年男子哀求道。
水半夏看了看他,是个貌似忠厚的人,国字脸,浓眉大眼,胡碴浓重,一身的正气,耿直到顽固不化的程度。
这样的人,为了他们的爷,低头求她,求一个他们最看不起的女人。
“爷谁的话也不听,执意要惩罚自己。”中年男子泫然欲泣。
水半夏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会尽力的,耳东叔。”
“咦啊?”陈信靖惊讶地抬头看着眼前双眼弯弯,宛如月牙的温柔女子,“你怎么……”
“我知道船上有许多忌讳,比如:你的姓氏不能被直接念出来,而要称呼为耳东。”水半夏的笑容里有丝丝苦涩,“我已经很努力在适应了,没想到自己却成了最大的忌讳。”
陈信靖表情尴尬,有些讪讪的。
水半夏走到船舷,双手抓住栏杆,对着海里的男人大吼:“云飞渡,你是个乌龟!孬种!天底下最愚蠢的大傻瓜!就算你死了,我也不会可怜你,你活该!”
“夫……夫人!”陈信靖和一船人目瞪口呆兼愤怒。
这个女人真是胆大包天!居然敢如此污蔑他们心目中的海神!
“你这么做是什么意思?代我受过吗?如果你以为我真的有错,就干脆把我丢进海里淹死,不必如此惺惺作态!你这样就算难受死了,我也不会有一丝丝感动的,只会说你是个大傻瓜、大笨蛋、大白痴,你简直无药可救了!”愤怒和心疼让水半夏神情激动,完全忽略了她身后冒起的一道道鬼火。
一群男人宛如要吃了她似的盯着她。
“如果你真的为那些牺牲的船员难过,就应该想想怎么补偿他们,妥善安置好他们的家人。遇到挫折就只会折磨自己的人,怎么能成为船老大?你不如自己砍断绳子舍身喂鱼好了,那样好歹还有一点价值!”
船员们的脸色宛如吞了个大苦瓜,老大的女人果然非同寻常啊。
他们就算向天借胆子,也不敢这样对着老大鬼吼鬼叫。
“还有,把我吃干抹净就跑掉,你以为跳入大海就没事了吗?你要为我负责!负责一辈子!否则我爷爷的亡灵都不会饶过你。”水半夏举起胸前的玉扳指,“送给我一个小玩意就行了吗?你如果不上来,继续胡闹下去,我就把它丢掉!我才不希罕!”
她作势取下用丝带拴着的玉扳指,要朝大海里丢。
“严峻,把我拉上去。”一直沉默的男人终于说话了。
严峻无奈地摇摇头,迅速把他拉了上来。
云飞渡的脸色铁青,仰面朝天地仰躺在甲板上,动也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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