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人(盛世华年之三)+番外(9)
作者:乐颜
叶绫舞又有些羞窘地问:「我刚才已经沐浴过,你呢?」
吴庸再点头,说:「要的,要的。」
叶绫舞狐疑地仔细打量他几眼,怀疑他已经醉了,否则怎么只会拚命点头?见叶绫舞看着自己,她那双平素显得有些严厉的眼睛此时在烛光下倒有几分波光流转,吴庸笑问:「娘子要不要陪我一起洗澡?」
叶绫舞脸一红,站起身来说:「我叫人服侍你。」
浴室在东厢房,厢房与卧室之间打通了一扇内门,这样沐浴完毕之后可以直接回到卧室,而不用担心受风吹。
叶绫舞叫了双云伺候吴庸沐浴。
吴庸确实有了几分酒意,脑袋反应比平时慢了三分,他还未说话,一直在外面候着的安哲忽然冒出来说:「少夫人,少爷平时习惯了由小的伺候沐浴,还是让小的来吧。」
吴庸看了看如花似玉的双云,此时仔细打量,才发现双云杏眼桃腮,丰乳细腰,竟比叶绫舞这个女主人还要妖娆多姿几分。
吴庸说:「嗯,就让安哲伺候吧。」
叶绫舞却皱起眉头,厉声喝问安哲:「这是后宅,没有通传,你是怎么进来的?以前这家里没有女眷,我管不着,但是从今以后,外男不许踏进后宅半步!」
安哲眨眨眼,求饶地看向自家少爷,他可是太贵妃派来保护少爷安全的,他怎么敢离开少爷半步?
吴庸依然反应慢半拍,等叶绫舞发完脾气,他才慢慢地点头说:「对,后宅以内是我娘子的地盘,你不许踏进半步。」
叶绫舞和安哲同时无语地看着他,明明看起来神智清明,结果一说话,才发现真的有几分醉意了。
叶绫舞对安哲说:「你出去吧,这里有我照顾就行了。」
安哲无奈地应了声「是」,低头行了个礼,转身快速离去。
少夫人不让他踏进后宅,这件事得让太贵妃知道,以后保护少爷的安全,看来还要增加特殊的人手啊,比如派个女侍什么的,应该就没问题了吧。
吴庸看了看双云,又看了看叶绫舞,慢吞吞地说:「娘子不伺候为夫,为夫还是自己洗吧。双云那么漂亮,让她伺候我沐浴,我怕会犯下男人都会犯的错误。」双云被说得面红耳赤,恨不得找个地洞藏起来,新婚第一天就被姑爷调戏了吗?以后小姐会不会讨厌她?
叶绫舞叹口气,挥挥手要双云退下去,认命地扶着吴庸走进厢房里。
厢房正中央已经放好了可以容纳两人的大木桶,里面有大半桶水,温热正合适,旁边还有一小桶备用的热水,桶里有用来冲洗头发的水瓢。
叶绫舞帮着吴庸脱下大红的新郎袍子,里面是雪白的内衫,其实为了今日的洞房花烛夜,一大清早吴庸就特地好好地沐浴过一回,现在再洗,不过是洗洗忙碌一天的汗水和酒意。
叶绫舞有点害羞,虽然已经是夫妻了,但毕竟是第一次这样亲密接触,所以她只为吴庸脱了上衣和长裤,却没有为他褪去最后一件底裤,就这样把他扶到了木桶里。
吴庸身材高大,脱掉衣服之后更是露出了宽肩窄腰的好身材,再加上他从小养尊处优,被吴元痕夫妻小心呵护着长大,所以不仅肌肤细腻光滑,就连双手都白皙修长,非常好看。
叶绫舞取了块柔软的帕子替他擦拭上身。
吴庸坐在木桶里,头枕在木桶的边沿,微微闭着眼睛,似睡似醒。
叶绫舞问:「还要洗头发吗?」
「不用了,早上洗过。」
叶绫舞「嗯」了一声,帕子在他光滑又颇为紧实的后背上来回滑动,她其实连他的前胸也不好意思摸。
吴庸抬起胳膊,伸手揽住了她的细腰,叶绫舞一惊,下一刻她就被吴庸凌空抱起,整个人被抱进了浴桶里。
叶绫舞惊呼一声,忍不住恼道:「你做什么?我的衣裳全湿了!」
吴庸呵呵笑着,也不说话,却低头压在了她因为羞恼而涨红的小脸上,然后辗转吻上她的樱唇。
叶绫舞所有的气势顿消,在被吴庸吻住时,她挣扎了几下,最终只能用手攀附住浴桶的边缘,才不让自己浑身发软而溺在水里。
第七章
叶绫舞跨坐在吴庸的身上,她的翘臀压在他的腹部,此时她能够清晰感受到自己的下身正被一根又粗又硬的热棍子顶着,并不时在她的敏感处摩擦。
她觉得全身发软发热,也许是刚才喝的那半杯美酒让她晕眩,她明明觉得这样的行为不端庄,可是却无力挣扎反抗。
吴庸却没有再更进一步的动作,他只是轻轻拥抱着她,两个人迭坐在温热的水里,有一种水波荡漾的温柔与缱绻。
吴庸揽着怀中娇柔的女子,她就算个性再要强,终归还是女子,有着秀美的容颜,细腻如脂的肌肤,还有……紧贴在自己胸前的高耸峰峦,以及自己手下圆润小巧的翘臀。
这样的她,格外柔软,格外让人疼惜。
吴庸说:「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亲人了。」
穿越而来的异世灵魂,在这个举目无亲的世界里,孤独无依,他一度很茫然,很失落,找不到自己生存的价值,不知道这样空虚地活着到底有什么意义。
吴元痕夫妻对他并不亲近,虽然特别宠爱,但更像对待一位小主子。
这个身体的生身父母就更别提了,在他那个世界里稀松平常的双胞胎,到了这里居然被视为不祥,甚至差点引来杀身之祸,到现在也不能认祖归宗,令穿越而来的吴庸也只能一声叹息。
不过他从来就不是认命的人,既然没有亲人,那就自己找一个,而没有血缘的亲人,最亲的就是夫妻。
吴庸娶叶绫舞,有许许多多的原因,最根本的一个原因,还是他想要一个能让他对这个世界产生归依感的亲人。
不仅仅是娘子,还是最亲密的亲人。
叶绫舞听到他这么说有些讶异,但还是「嗯」了一声。
她以为吴庸是因为被父亲分出了家门,现在又入赘她家,感到孤独无助才会说这样的话,这让她心头对这个男人产生了一丝怜惜。
吴庸又吻住她的玉颈,在上面舔舐啃咬,换来叶绫舞小声的呻吟。
他掀起了叶绫舞的衣裳,笨手笨脚地解去了她的外裳、下裙、内衫、亵裤、胸衣。
两人在水中终于赤裸相对。
吴庸虽然前世该经历的都经历过了,以为自己能沉得住气,可是他忽略了现在这个身体正青春气盛,仅仅只是触摸到叶绫舞的手,就已经让他评然心动,身体火热,而当叶绫舞的小手在他身上不轻不重地左搓一下右擦一下时,他很快就欲火高升,下身更是又热又胀了。
叶绫舞羞窘地靠在吴庸胸前不肯抬头,低声乞求道:「去卧室吧,这里不行……」
这里可是清洁沐浴之所,而且与侍女居住的东厢房相隔很近,会被宿在那里的侍女听到动静。
吴庸此时已经恨不得直接单刀直入,但此地也确实不适合继续流连,于是他抱着叶绫舞从木桶中站起来,随手拿了件袍子将两人草草遮掩住,走过内门回到了洞房。
洞房里,花烛仍在明亮地燃烧着。
叶绫舞被吴庸放到床上后,立刻躲进了被子里。
吴庸用袍子将自己身上的水草草擦干,也跟着钻进被窝,他从后面抱住叶绫舞的腰,低头亲吻她光滑修长的后颈。
可是他感觉越亲越不对劲,耳边不时响起压抑的啜泣声,吴庸吃了一惊,强把叶绫舞抱转过身,让她面对着自己,这才发现她正泪流满面。
吴庸怔了一下,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古代的女子颇为保守,在她们的观念中,似乎只有在正室大床上行房才合礼节,否则就是被轻视羞辱。
他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自己真是有点醉了,否则不会犯下这样的错。
今天真的被灌了不少酒,不是陈安那几人,而是萧韶那小子干的坏事,萧韶听说不许闹洞房,就嚷着干脆不让他洞房,拚命灌他喝了不少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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