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男主共度贫穷的女配觉醒了(41)
作者:岱旦
她又怎么舍得这么说。
尽管明明已经了解到钱絮绝对和父亲不会一起孕育新生命,但她听钱絮这话她似乎还会和别人生似的,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分明是不喜欢钱絮的,认为她的未来不会有眼前这个女人的。
始终陪伴在自己身边的应该是和妈妈一样天生高贵的豪门闺秀的。
可她依然很难受。
“恩断义绝的话,我在俄亥俄的时候已经说清楚了,我不想再重复第二遍,”钱絮点到为止,“如果之后你们还是想要骚扰我,波及我的生活,我会去警局申请限制令的。”
她不疾不徐地起身,眼中有许多东西,有漫天无际的星空,有庄园古朴的篱笆,有不远处的马场,唯独没有这一群眼前人。
没有沈祈,更没有沈栖年和沈栖月。
“我把你们的爸爸还给你们。”
“我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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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絮回到室内的暖阁里,里面完全没有受到这一波寒潮的影响,黎太太正举办着茶话会,太太和年轻的女士们们围炉煮茶;黎先生他们一群人坐在壁炉前谈论些经世致用的“哲学”,期间点了几根木质味道的雪茄。
黎太太家的气氛也很不错,在这里的每一个人几乎都没有被忽略。
她照顾周全,并且为钱絮也引荐了不少的朋友。
上流社会的人大都对之前的玩闹格外上心,但也有例外,比如说眼前这位许小姐,听说是程双意的闺中密友,两人同一所国际高中,彼此之间的情谊一直很好。
她很擅长为自己的姐妹鸣不平,还没来得及和姐妹分享这个钱絮回国的劲爆消息,她就事先一步亲自放下以往端着的架子,说出了些不那么体面的话:“钱小姐,你是很喜欢别人的东西吗?”
“其实我也不是不理解,现在后妈小说还挺流行的,”许筠本来打算从一群人当中直接看穿钱絮物质上的匮乏,却又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是懂得保养的,所以无法从衣着打扮上发现她的寒酸 ,甚至于她的气质比起她们这群人,似乎更适合纸醉金迷的氛围,如此轻松而不费力地越过她身边不算平庸的其他人,“很多年轻的女孩子对生育也不感兴趣,认为当后妈就能轻松拥有一切,说是能躺赢。”
“哦,对了,我想她们应该是非常擅长不劳而获。”
“但怎么说,做人嘛,我觉得no pain no gain(一分耕耘,一分收获),”许筠挑眉,挑衅的意味十足明显,“钱小姐意下如何啊?”
钱絮却发觉一件事,有些人你越给她们脸面,她们反而越容易得寸进尺。
她不畏惧树敌,也不介意和几个抱团取暖的蠢人站在对立面,总是她们在自己的家族企业当中挂了个明,多半也是做不了主的,“我觉得你可能确实年纪大了,不如在场其他人,我对大家实际年龄并不清楚,但却是看上去都比你更年轻,所以你听力不大好,我也是相当能够理解的。”
钱絮说话期间可不容女人分辩,“我刚刚对着程小姐的儿女也已经非常清楚地说明,希望他们能去找自己的亲生爸爸妈妈。”
“毕竟,我可给不了这么完整的家庭爱。”
她转而一笑,直勾勾地看着女人刻意装饰却依旧暮气横生的眉头,“但我也很好奇一件事,我得到了这么多的pain,程小姐怎么都没有什么表示啊?”
这位许小姐勃然大怒:“你怎么好意思要钱的?”
“抱歉,我刚入职,金钱观就和普通年轻人一样,”钱絮这一刻也不拘泥于沉稳内敛,她不介意朝着虚有其表的人索取,“您说no pain no gain ,我就想起自己好像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收获了,只能选择明码标价了。”
她凑到这个面色青白交织的许小姐的耳边,“顺便再补充一句,我的年薪可是靠近七位数哦。”
“我想程小姐让您这么亲切地问候我,一定是摆明了足够的诚意,为我三年的辛苦买单喽。”
她也完全不介意直接将对方和对方的闺蜜拉下水。
蛇鼠一窝。
一起端了,不就成了?
……
言罢,钱絮回到黎总那一桌去,其实这个案子谈下来并没有太大的关卡,黎先生和黎太太又都是很通情达理的人,两人没有因为固有的身份自持,更别提之前黎太太挺身而出,站在钱絮的身前,亲口盘问沈栖月和她的家长。
这一刻,人家也自然不可能突然转变立场,站在许小姐的那一侧,她们听说过钱絮之前几年的遭遇,不可能彻底麻木不仁。
反观这位许小姐,很是多事,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是谁在过去吃了闷亏,却还好意思说别人处心积虑想要不劳而获。
不劳而获的难道不是她们这群人么?
在家里当蝗虫,还跑到别人家里去教育人,怎么好意思?
兴许这位许小姐还有那么一丁点察言观色的能力,看到身边人对她说出的话不那么认同,便胡乱找了个理由提前离开了。
一路上没忘记给自己的好姐妹打报告,诉说着钱絮这个女人可“不好对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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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絮在黎太太家中几乎没有遇到太大的阻力。
黎先生和黎太太望向她的目光,颇有几分对晚辈的欣赏。
谁也不至于在一个安宁而又平和的夜晚,逼迫自己的合作伙伴喝下酒精,不过兴许是品尝的兴趣占了上风,钱絮瞥见一瓶年代还不错的白兰地,动了点啜饮的心思。
谁知道,她刚取过醒酒器,却见庄园别墅外有人风尘仆仆而来,一眼就察觉到了自己手中的酒瓶。
赵不回到场的第一句话就变成了,“你们可别为难她,我替她喝。”
第27章
他要真安分守己地进门, 不“多管闲事”的话,其实还蛮像阔步跃入属于他的爵士时代的。就在赵不回风度翩翩进门的同时,三三两两的人群都朝着他不由自主地投向注目礼,也听着他震古烁今的发言。
赵不回竟然懂得心疼人了。
心疼的不是别人, 而是他父亲亲自招来的职工。
他从不畏惧旁人的目光, 不能更高调地出场, 身后裹挟着会场外的寒风,但那些凛冽的风并没有塑造他,他依旧散漫并不庄重, 好似不并不在意这是否是个正式的场合。
“我来替她喝。”
此话一出, 稍微对任性略有了解的人就无法言说赵家的赵不回对钱絮不感兴趣。
男人么,更是对自己有关挡酒的细节很敏感,很少人愿意为伴侣以外的人冒天下之大不韪出面做这件事,很赵不回本人看似毫无顾忌, 挡酒这件事做得如行云流水。
生意场上的人觉得没必要被赵不回误解了。
区区一个赵不回无足轻重, 但赵天的身份地位总是在他们的考虑范围之内。
几人争先恐后地说明:“不回,我们可没有强行劝酒。”
“是啊, 我们还不至于这么下三滥,让小钱陪着我们喝酒的事情,我们可做不出来。”
赵不回答题时认为这群人都是同一套说辞, 不过是当着他的面试图挽回些什么, 他不予理会, 当着众人的面一饮而尽。
“无碍, 我代她喝完了, 也都是一样的。”
他这个对公司业务全无了解的人也知道接下来钱絮即将面临的是她第一个项目的动工, 所以也不难理解她在这些场合“迫不得已”的应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