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北遇卿+番外(33)
作者:鸦槑
化脓了。
蒋一南自己做了清创,额头上都疼的出汗了,幸亏伤口细小,要是像背上那样,又得进趟医院。
“你手怎么了?”
“喏,包好了,”蒋一南晃着手指,“小伤。你忙完了?”
那边,纪泽一已经回到卧室,手机随意放着,听动静像是在换衣服。
“戴戒指的手?”
“嗯?嗯。”
蒋一南也包好伤口,从衣柜里拿出睡衣,寇君羊爻耳五亦死幺死一尓搜集此文,还有更多完结资源白日梦欢迎你她本来习惯在卧室换好睡衣,再去浴室洗澡的。
现在摄像头对准整个卧室,包括浴室的门。
对方没在视频里,只听见窸窣声,不知道在忙什么,她突然莫名心虚。
想了下,慢吞吞拿起手机,轻轻平放在桌上,让摄影头对准天花板,然后蹑手蹑脚准备换衣服。
然后,就听到那边传来水流声。
蒋一南:……
呆愣了几秒后,她拿抽纸盖住摄像头。
听那边水流声很大,蒋一南长舒一口气,而后将空调温度调到16°,拿着睡衣到浴室,超级超级轻柔地关门,一转身,看到浴室镜子里粉红粉红的脸蛋。
伸手摸着滚烫的脸,蒋一南捂着脸爬在洗浴台上,靠着大理石台降温。
侧耳细听,似乎能听到那边的簌簌流水声,好像还有按压泵头的声音……
脑海里浮现出纪泽一圆形浴池,台阶上摆着香薰,几米长的梳洗台上摆着他常用的洗护用品,后面是全身镜……
啊!
蒋一南猛地跳起来,打开水龙头,鞠水洗脸,她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蓦然抬头,看到礼服上沾水,才想起这件礼服不能用水洗,忙擦干手,小心脱下礼服挂起来。
哎,真应该在外面换。
换好睡衣,对着镜子卸完妆,蒋一南又脱掉睡衣,这才打开花洒,“噗!!”
仿佛水管爆裂的声音,吓得她忙关上水龙头,竖起耳朵仔细听外面动静,好像什么声音都没了。
他洗完澡了?
蒋一南深吸一口气,难道纪泽一洗完澡见她不在,会一直等吗?
如此想着,蒋一南报复性地将花洒开到最大,淅沥沥的水柱打在身上,脑子里又冒出乱七八糟的画面。
“我没救了,让我死了算了。”
蒋一南数次走神,暴力镇压不下,只能武力在身上搓出几道红印子,打开浴室的门,冷空气扑面而来,刺刺汨汨的痛感让她瞬间清醒。
裹着干发帽坐到桌前,掀开纸巾,居然还没挂,而且画面是竖起来的,正对着纪泽一的侧脸。
蒋一南一时没拿稳,“啪”一声掉桌上,她慌忙捡起,讪笑道:“你在忙啊。”
纪泽一略微敛眸,蒋一南盯着视频里自己领口的印子,瞳孔微缩,假装没看见,借着整理头发的动作拉了拉衣领。
“去换个创可贴。”
“…哦。”蒋一南给每根手指重新巴扎,余光瞥见他一直盯着屏幕,蒋一南笑着举手,“包好了。”
纪泽一嘴角微勾,视线看向另一边,侧身去拿什么东西,领口全敞开,露出大片肌肤,蒋一南下意识去挡自己的摄像头,又觉得不对,一慌乱,手机又滑倒。
“怎么了?”
“没事。”蒋一南极快回答。
纪泽一拿起手机,凝目盯着屏幕,突然偏头枕着自己臂弯,趴桌上,问:“你是不是要睡觉了?”
“……”
谁来救救她呀!
这动作,趴桌上,直勾勾盯着屏幕,谁懂呀~
蒋一南抿唇,“学校留的课题还没做完,今晚还要再赶一下,还有几个邮件需要回复。”
天知道,她打开邮件多久了,楞是一行都没看完。
“一个小时。”
“什么?”
纪泽一调整着趴姿,“一个小时后你要是没睡我就断电。”
蒋一南:……
帅哥,请闭嘴。
一晚上,蒋一南都在摸黑洗澡,而且越洗水越冷,最后她是冻醒的。连着打了几个喷嚏,看了眼空调温度,又打了个喷嚏,忙跳起来,直接关掉空调。
门铃声响了一下,蒋一南以为听错了,接着睡觉。
第26章 南北遇卿
浑身打了个寒颤, 蒋一南将脸埋进被子里,忽然听见钥匙开门声,立刻翻身起床。
裹着被子蹑手蹑脚出了卧室, 与纪泽一四目相对,正在愣神之际, 秦理背着书包挤进来,从纪泽一手里拿走食盒。
“哥, 你第一次亲自给我送早餐。”
秦理自顾自将食盒放在餐桌上,“蒋一南,你家餐具在哪里?”被纪泽一瞪了一眼后, 他改口, “蒋副总,我上学要迟到了。”
蒋一南指了指柜子,然后缩回房间,快速换好衣服才出房间。
纪泽一和秦理已经摆好餐具,蒋一南心里虽然疑惑, 但还是坐过去。
秦理揉着鼻子左顾右盼,“你家没开空调呀,为什么这么冷。”
“刚关了。”嗓子哑哑的,蒋一南轻咳几下。
“你感冒了?我哥也因为空调开的太低感冒了。”秦理嘀咕了一句,低头继续吃肉卷。
纪家大宅的空调不是有专人管控吗。
“你感冒了?”
纪泽一面无表情地吃着沙拉, “酒喝多了。”
蒋一南可太知道她昨晚为什么将空调温度调那么低了,此刻正主就坐对面, 该死的想象力又复活了。
纪泽一冷不丁开口, “你昨晚空调十几度?”
“九。”蒋一南下意识回答。
迎上他似笑非笑的眸子, 蒋一南更加心虚,“昨晚加班, 怕睡着就将温度调低了点。”
“你不是不吃洋葱吗?”
“唔…”蒋一南嚼着肉卷里的熟洋葱,这话题转换的……“我现在不挑食了。”
纪泽一嘴角微勾,他记忆里的蒋一南可从来不解释自己的行为。
秦理挑出肉卷里的洋葱,“哥,你刚刚跟我说你空调开太低才感冒的。”
纪泽一放下餐具,“你今天不是有运动会吗?”
秦理“嗷呜”一声,提着书包叼着肉卷就跑。
接下来两人各自沉默地吃早餐,却是越吃越热,最后脖颈后背竟渗出薄汗来,这才堪堪吃完。
蒋一南收拾着碗筷,不太明白他怎么会带早餐来这里吃。
他起身将空调开到23°,顺手给客厅窗台上的花浇了水。
有那么几个瞬间,这些娴熟的动作恍如昨日,蒋一南整理好餐桌,却不知该说些什么,这才发觉,纵使他们努力想要回到从前,隔阂就是有了。
“我刚出了汗,我去冲一下,今天要交作业。”
纪泽一点头,“你先洗,我一会过来跟你说个事情。”
蒋一南没追问,等她洗完澡,换好衣服从卧室出来,纪泽一也已经换了衣服。
头发半干,微卷的发丝垂在额间。
他略微勾头,正在搅拌马克杯,朝阳照进窗户,扑洒在他周围,就连平日冷峻漆黑的眸子,在朝阳里也似琥珀琉璃般星河璀璨。
“过来喝药。”纪泽一偏头,蒋一南忙收回视线。
走近了,他身上的木樨香混合着药味,甩动半干的头发,似有水珠滴落,仿佛浴室花洒镜像水汽……
蒋一南猛地将半杯药一口干了,“咳咳……”烫死了。
“小心烫。”纪泽一从冰箱拿了瓶冰水拧开,蒋一南急忙抢过,喝了一口就被拿走。
蒋一南当然不会承认她的胡思乱想,只能含糊其辞,“你知道的,我怕吃药。”
天哪!
她怎么变成这样了。
纪泽一也就这两天给了她好脸色,她就灿烂成这样。
难道她对纪泽一的心思已经龌龊到这种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