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刺睡美人(美人公寓系列之四)(8)

作者:水银


「哼。」这男人居然对她微笑?真是怪事年年有,这个星期特别多!

「你的火气,应该不会现在就烧完。在我停车之前,你还有十分钟可以发泄怒气。」他的语气像多纵容她、多宽宏大量似的。

「哼。」她还是一声冷哼。

「那么,待会儿可别说我没给你发火的机会。」他提醒,她却连看也不看他一眼,迳自望著窗外,闷声不吭。

他莞尔地摇摇头。

她的沉默是维持不了太久的,有话不说不像她的个性。不过——待会儿,她真的会没时间开口。

宝儿终於明白,他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了。

十分钟後,他的车停开进一栋小洋房的车库,然後他提著她的行李下车,还替她开门,她很不情愿地下车,跟著他进屋。

然後,事情就在那一刻发生了——

玄关门一合上,他原本提行李的手臂像变魔术般,变成搂住她的腰,然後他的唇便罩了下来,瞬间夺走她的呼吸和所有思考能力。

这男人在干嘛呀?

她根本来不及思考,再回过神来时,她已经躺在沙发上,全裸在他身

下,娇吟轻喘,一身激情未褪,而他的状况也好不到哪里去,刚释放欲望的他,同样低哑的喘息著。

宝儿简直不敢相信,她才进门,果真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他就……把她给「吃」了!过程顺利,完全没遭到任何抵抗?而最最该死的是,她居然发现,她的双臂紧紧抱住他。

哦,不!

她捣住脸,只想遁到棉被里,活活把自己埋起来,永远不要出来见人了!

可是,那个始作俑者没放过她,在调回呼息後,他略微起身,将自己从她体内撤出,不意引来她一声轻吟。

「噢!」敏感又微痛的锐利感受令她低喘一声,咬住下唇。

「不舒服?」此刻他表情完全没有平日的冷肃,只有一抹纯男性的满足。

「哼!」明知故间。

他们的身体并不陌生,只是她没想到,在事隔五年後,类似初夜的情形居然还会发生?哎……

他套回长裤,以自己的长风衣将她裹住,抱著她往楼上走。

「你要做什么?」她连忙圈住他颈项,眼神里有抹惧高的惊慌。

「回房。」

「我不要,放我下来!」她挣扎。

「为什么?」他停步在楼梯中央。

「我不要去你跟别的女人的房间。」她瞪著他胸膛。

「没有别的女人来过这里。」他继续往楼上走。

「没有?」她怔了下,怎么可能?

他将她放在床上,然後迳自下楼,宝儿撑住自己坐起来。

那家伙不知道把她一个女人丢在陌生的房间很奇怪吗?她忿忿地朝他离去的方向丢去一记白眼,然後回头打量他的房间。

闪闪发亮的硬木地板,加上一扇与硬木地板同色系的落地窗,深色的衣橱、一张八尺见方的大床、单色调的室内设计,充分彰显出他的绝对与霸道的个性,丝毫不见一丝柔软。

他的身分今非昔比,可以肯定的最大改变,是身价变高不少,以前住大厦公寓,现在却是一个人住独栋花园洋房。

她拂开头发,拉紧身上的风衣。

「那个男人跑到哪里去了?居然放我一个人、身上只披了件风衣,这种感觉,多没安全感,他到底知不知道啊?要不然他自己来试试……」她叨叨念著,直到他低沉的嗓音突然冒出来。

「试什么?」他拿著她的行李袋上来,也将两人刚刚脱下的衣服收上来披在床尾。

想到她连客厅都来不及看仔细,就被他……她脸蛋顿时臊红。

殷逢远眉一挑,好整以暇地欣赏她娇羞的模样。

「看什么看!」她嗔道,别开脸。

他的回答,是直接坐到她身边,搂她入怀便是又一阵轻吻,拨开碍手碍脚的风衣,她馨柔的娇躯立刻熨贴上他结实的体魄。

「不、不行……」她在他的热吻中努力开口。

「没有不行。」继续吻、更进一步抚上她柔嫩的肌肤,

「你刚才…」

「那是刚才。」他打断她,发现她这次话很多,他应该加强一点攻势,免得她太多话才对。

心思一转,她从他怀里转成仰躺上床,被他覆在身下,她低眼,就看见他的脸埋在她胸前——

一种近乎尖锐的直觉立刻攫住她。

「殷逢远,不可以!」她推开他,欲滚向另一边,他却反应极快地自她

身後压住她,不让她顺利躲开。

「为什么?」

「你、你……」她双手捣在胸前,脑子突然想到一件事,「你、你没有

用……「帽子」?」

帽子?他顿了下,立刻明白。

「没有。」

「你怎么可以这样?」她心里头急忙推算著,上次来是什么时候,今天是第几天……

「你怕我不健康?」他扳回她,沉了声,这是很含蓄的说法,再讲明白一点,就是有关性的疾病!

「不是,我是担心——」抬眼望见他半黑的脸,她的低吼突然住了声,咬了咬唇,才低低地继续:「你这样……要是有了小孩,我怎么办呢?」

「有我在,你担心什么?」原来是怕怀孕?他心情顿时好了一点,抓握她肩膀的动作改成搂著。

「有没有你在,有什么差别?」怀孕的人还不都是她,又不会变成他。她闷闷地想。

「如果有了小孩,我们就结婚。」

「不要!」她想也不想就反对。

「为什么?」他声音又沉了下来。

「我才不要奉子成婚。」他休想!

「难道你有了我的小孩,还想嫁别人?」他脸又黑了。

「如果你肯多一道手续,我就不会怀孕。」她瞪回去,气势与他相当。他一怔,然後缓缓勾出笑意。

「那顶帽子也不能保证百分之百的安全。」

对哦。她一顿,然後又开口:「但至少可以把机率降低。」

「如果会中奖,一次就够了,不需要多。」他的唇轻摩著她额角。

「那你不要碰我,不就得了。」她很努力地保持冷静,可是他的吻……那么温柔、那么轻怜,让她硬邦邦的心,不觉软化。

「不可能。」他的笑意转成笑声,泄出来一点点。

「殷逢远!」她瞪他。

「你认为我将你带回来,就是为了把你摆在家里好看吗?」他挑起浓眉,似笑非笑的脸庞看起来居然……很诱人?

「你……」她深吸口气。「你不必提醒我,我来这里的作用。我很清楚自己的身分。」别开脸。

他扳回她的脸,轻吻她的唇。

「你没有任何身分,你只是我的女人。」

「那没有不同。」她躲避著他的吻。「反正,我都只是你打发无聊和发泄精力的床伴——」

她的话,被他的指头点住。

「别说这种会让我生气的话。」他另一手抓来风衣,再度披上她的肩。

她眸中漾著水光,眼里的他,愈来愈模糊,可是他的神情,却清楚地不带一丝轻蔑……她闭上限,深吸口气,咽回涌上喉头的哽意,然後僵硬的身躯渐软,终於靠上他肩头,

「你为什么总爱欺负我?」五年前是这样,五年後还是不变,然後相同的,也造成了一样的结果——她屈服了。

她低低的抱怨、柔柔的嗓音彷佛吹散了刚才的不欢,如果不是太明白她,他会以为她这是在撒娇。

但其实,宝儿是不撒娇的,她的口气是抱怨,就真的是抱怨。

「我有吗?」他不觉得。

「威逼我两次,还说没有!」她用力捶了下他的肩。

「噢。」他低哼一声。

「打疼你了吗?好虚弱哦!什么时候堂堂黑道老大的殷逢远,会这么禁

不起疼了?」她讽刺地道,离开他肩头。

「我现在不是黑道老大。」他包住她拳头,阻止她继续「施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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