灶花扑阎王(荡妇闺女之一)(23)
作者:井上青
阎君畅看着她,无奈轻喟,突然弯身将她抱起,要让她自己走,别说一路磕磕碰碰弄得大伤小伤,走半个时辰她都未必走得到,他直接抱她前往快一些。
这一会儿,软玉温香在怀,一身的酒味似乎全转变成诱人的馨香,加上她酡红的脸颊,宛若添上醉人的美霞,他看都看醉了。
“放我下来……”
“床还没到。”他一本正经的说。
“我才不要你……你抱我……上床……”她轻拍着他,嚷嚷道,抓着他的衣袖乱扯。
床到,他轻放下她,被抓着袖子的他,被动的扑上她。
“你、你做什么”党纱月张大眼,吓呆了。
她和大哥开食肆,她的酒量其实很不错,今晚因为心头闷,一迳地狂喝才会有醉意,要不,她还真没喝得这么烂醉过。
“今晚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你说,我想做什么?”阎君畅的双手抵在她头两旁,身体悬腾在她上方,嘴角微勾,挑眉一笑。
“谁、谁要……跟你……洞房花烛夜……”她紧张得话都说不清。
“你。”他正色回道。
“我不是……”
“是你自己答应当我的小妾,不是吗?”他凉凉的说,大手却温柔的帮她拨开散乱贴在颊边的乌丝。
“那是……我是想帮你,才……”才怎样?她迷离的双眼盯着他直看,他的俊脸近在咫尺,灼热的气息喷拂,她已经够醉够晕,现下还被他使了一招美男计,害得她连话都不会说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的身份其实还是党掌厨,不是月夫人?”
她脑袋一时转不过来,未察觉他话中有话,愣愣地点头。
“既然如此,那我……”他黑眸一眯,笑容掺入邪坏,俊脸更往下逼近。
她反射性的用手挡着他的脸,“你做什么”
“我记得三天前你在公厅是这么说的,‘四爷是我的主子,主子要我做什么,我哪敢不从。’”
他淡然补了句,“你还说,我毁了你的清白。”
醉眸瞅着他,她是醉了,可她还分辨得出他这是在消遣她,“走开!”她手握拳轻捶他的肩。
他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三天前他在公厅拒婚的事,她还没忘,气还没消,他竟然傻傻的又提了,想让她气个饱,是不是“我不走!”阎君畅维持原姿势,任由她捶打,此刻的她泥醉无力,一拳一拳敲来,像猫掌轻拍。
“那我走。”党纱月是回得又快又机灵,可她的身体一点都不配合,笨重得连想起身都难。
他默不作声,盯着她看了好半晌,看得她不知所措,心慌意乱,片刻后,低沉嗓音无比温柔的问道:“还在生我的气?”
“我、我哪有……”她嘴硬直觉先否认,但随即念头一转,既然他都开门见山直问,她还跟他客气什么!“你不想娶我,那就……算了,你就当……当今天只娶苏红那个富千金……没、没娶我。”不趁机咆他一回,她心里头会一直不痛快。
“我怎会不想娶你,我一直都想要你当我的妻子。”
他深情的告白话语,缓缓窜入她心间,开出了一朵娇花。
她露出憨醉傻笑,可想想不对,自己还真是又醉又傻,他不过说了一句哄她的话,她怎就傻傻的信了?
“骗人!”她嗔道。“你如果想娶我,为什么……我说要嫁你,你偏说不”她真庆幸自己还没醉到发傻的地步。
“我不想你卷入阎家这场出人命的纷争,更不希望你委屈当侧室。”
“能嫁给你,我一点都不觉委屈……”党纱月喃喃道。
“原本我是希望等查清我兄长冤死一事,让该偿命的人付出代价,等事情落幕后,再风光迎娶你进门。”阎君畅温热的掌心轻贴她的脸,深情款款的诉说真心真意。
“真的?”
他点头,她信了,未有一丁点质疑,全然信了。
她不傻,他是不是真心真意,她早就感受得到,只是那天她端着热呼呼的一盘菜,呃,不,一片炽热心意去帮他,他却冷硬拒绝,她一肚子怒火气上来,失了理智,才会一时误以为他也是嫌贫爱富之人。
“我、我这么做,其实是想帮你……如果我不嫁你,没立场掩护你,那你就不能出门去……”
她急急解释,想让他知道她不是那么冲动卤莽的人。
“我知道,我都知道,谢谢你为我牺牲这么大。”阎君畅情不自禁的在她唇上啄吻。
她羞笑了笑,忽地想起,急忙问道:“四爷,你怎会在这里,苏红呢?”
“是她叫我来找你的。”他笑着,见她一脸狐疑,续道:“这事,明天我再和你解释。”
党纱月突然恍悟,“是你找藉口过来的吧?”他一定是想趁夜出门去找线索,她差点误了他的正事。“四爷,你……你要出门就快去,我、我会帮你……好好掩护的。”
“不,我今晚会很忙,没空出门。”氤氲着情欲的黑眸紧凝着她,炽热眼神散发出强烈的渴求。
他的灼热目光,熨烫着她的脸,她娇羞嗫嚅道:“那你忙吧,我不吵你……”说完,她方觉不对劲,这话,怎有种放任他尽情使坏的意味?
一抬眼,果然对上一张带着邪坏笑容的俊脸,没让她有说等一下的机会,一道热吻俯冲扑下,攫住她微启的红唇。
他舌尖探入她嘴里,温柔缠弄,大手也没闲着,在她身上一阵探索后,解开她的衣领。
就如他所言--我今晚会很忙。
“君畅,我发觉你其实是……一匹披着羊皮的狼!”一早醒来,发现阎君畅侧躺着直盯着她瞧,慵懒眼神里有股抹不去的精光,她突然有感的说。
婚后第三日,党纱月就觉得自己受骗,她一点都不了解丈夫的真实个性,他平日看似温文儒雅,任何事都不和大房计较,但其实暗地里等着适当时机,准备来个大反扑。
虽知他是为了复仇,但他算计的手段,还真是……令人赞赏!
至少,她就喜欢他精明点,她才不喜欢扶不起的阿斗那一型的男人。
“这是你当月夫人两夜以来的心得?”阎君畅装傻,故意以暧昧语气问着。
党纱月一怔,意会他所指,瞬间羞红脸,“我、我要去煮早膳了。”说着,她作势要下床,发觉似乎有哪里不对劲,他怎杵着不动?“君畅,你怎不拉住我?”她直问。
她一当上月夫人,可谓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不是,是因为她嫁了他当侧室,自然也不宜整日顾着厨房,二房掌厨这个空缺,就由她推荐何妈补上,何妈虽只是助手,但她可是经历十多位厨师,每位厨师的功夫她都学到一点,现在的厨艺不可同日而语,琦璨小少爷也喜欢吃她煮的料理。
“不会是我嫁你才过了两天,你就不爱我了?”她背对着他坐在床上,嘟嘟囔囔着。
他一笑,大手勾住她的腰,将她拉倒在床上,扑压在她身上,狠狠的吻她。
她惊呼连连,笑捶着他。“你做什么呀!”
“为了证明我这匹披着羊皮的狼,没有不爱你。”
“我和你说笑的,干啥当真。”党纱月笑弯了眼。
“你说的每句话,我都会放在心里,当真。”阎君畅深情款款的看着她,再吻她一下。
她笑望他,打闹地轻推他一下,他突然翻正身子坐起,似乎在思考什么似的,表情显得严肃。
“怎么了?”她跟着坐起身,臆测道:“你是不是想在苏红不是富家千金这事上,再去向大房兴师问罪一回?”
他不只是匹狼,更是只沉得住气的豹。在他答应娶苏红为妻前,他竟已知苏红和阎君明之间的暧昧,之后苏红不回苏家,直接在大房那边迎娶,因时间太赶,她的爹娘不克前来参加婚礼,令他颇生疑,他暗中派人去苏红所说的云州苏府调查,苏府的确有位千金,但八岁时就生病夭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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