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正常相亲(征婚启事系列之三)(25)
作者:井上青
没错,柯秘书本来就是个妈妈,她有孩子的。
怀着满腹疑问进入厨房洗米煮饭,将洗净的白米倒入黑金刚电子锅中,按下炊饭键,小星星的音乐声立即响起,一个钟头后饭就会煮熟。中餐的佛手瓜排骨汤还剩半锅,晚餐她想简单烤个鲑鱼和杏鲍菇,不急着弄,索性就坐到一旁胡思乱想。
三天前,柯秘书跟她说要来道馆学空手道,着实把她吓了一跳,还自动解释之前在屋外拍照,是在观察道馆的学习环境。
虽然她仍觉得这理由说不通,想看道馆环境和她说一声就好,为何要拍照?但既然柯秘书是这么解释的,她也不好再质疑,倒是她介意的儿子一事,怎么都没办法问出口,毕竟这是人家的私事。
更怪的是,少仁居然答应让柯秘书在这个时段来学空手道,也不怕此例一开诊所员工起而效尤,届时还未到下班时间,诊所就唱空城计。
另外,她疑惑的是,柯秘书为何突然想学空手道?莫非是和刘心妮一样,以为少仁喜欢会空手道的女生,所以她也跑来学?
最最最最怪的是,来学空手道的柯秘书,似乎变成另一个人,这个柯秘书更绝了,每天来道馆都拎着一大盒蛋糕,还有一大桶炸鸡给道馆的小朋友当点心,活像把那些小朋友当自己孩子似的。
她尤其对小兔儿特别好,认识才三天,就送小兔儿成套的运动服和新球鞋,还有手表。
这个柯秘书究竟是怎么了?少仁只说她想学空手道防身,真的是这样吗?
“多瑷……”
恍惚之际,见何志强忽然跑进来,春多瑷直觉以为他饿了,“大师兄,我才刚洗米,要等一个钟头……”
“不,我不是想吃饭……”他不时探头看向道馆,生怕有人走过来。
“大师兄,你这两天很怪,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她家大师兄的个性比她还直,光看他表情就猜得到他有一肚子话想说。
“我,多瑷……”何志强吞吞吐吐,确定没人来,才神色不自在的问:“你是不是找到……师母了?”
恍若被他硬实的拳头击中,春多瑷心口一窒,“大师兄,你……”
“我听刘心妮提到师母的名字。”他记得师母的名字叫“况妙华”,小时候多瑷想去找师母时,还给他看过照片。
“噢,对……对啊,我见过她了。”她不自在地一笑。她已打算将况妙华这个人从生命中彻底移除,当这人没出现过,没想到大师兄还记得这人,并发现她们见过面。“对了,大师兄,你千万别和奶奶还有我爸提……提到她。”
“我不会说的,但是……”何志强一脸懊悔,“我跟刘心妮说了况妙华是……是你的母亲。”
她瞠目吃惊地弹坐起身,“大师兄,你干么跟她说?”
“那天你走后,她一直说恨不得在什么专柜那里让你和师母打一架,她心情才会快乐,我一时生气,就脱口告诉她真相。”
春多瑷沮丧地坐回原位。这下完了,刘心妮知道真相后,绝不会假装不知情放过她,可她倒不是担心自己,而是不希望奶奶和爸爸平静的日子因那人的出现,又纷乱不安。
“多瑷,对不起。”
“大师兄,没关系,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她微微一笑,“真的没事,你还是快过去道馆那吧。你不在道馆坐镇,那群小毛头等等就要造反了。”
何志强离开不久,春多瑷的手机铃声便突然响起,萤幕上显示一组陌生的来电号码,她疑惑的接起来。
“……对,我是春多瑷……况、况妙华昏倒了?我……好,我过去。”
接完电话,她一脸茫然,不清楚自己接着做了什么,只知道自己仿佛有和大师兄说要出门,然后就拎着手机,前往方才打电话通知她况妙华昏倒的那家诊所。
离开小诊所,天色已黑,春多瑷仰首望着星空,脸上表情和来时一般茫然,又添了一抹无奈和愤怒。
她不会、绝对不会答应母亲的要求!
她坚决的在心中下了决定,伸手拦车,坐上计程车后,她告诉司机,“麻烦到高乐整形外科诊所。”她的决定,需要少仁一百万分的支持。
静坐在后座,春多瑷苦笑的望着窗外。刚才医院的护士说,她“妈妈”昏倒在诊所内,手机里唯一找得到的亲人名字是“女儿春多瑷”,才十万火急的通知她前来。
她不知母亲如何得知她的手机号码,但想这不难,既然刘心妮知道了她们的关系,又丢给母亲一个任务,会顺便把她的手机号码给母亲也不意外。
她去的时候早打定主意,不再对母爱怀抱任何希望和期待,之所以前去,只是基于“人道”,生母昏倒,她来看一下情形,如此而已。
而事后也证明她的立场坚持得对,来这一趟,她依然没得到一句道歉和关爱,反倒是该给她关爱的人,要求她“关爱”。
母亲说,刘心妮知道两人是母女后,和她提出交换条件,要她劝女儿离开温少仁。如果刘心妮能顺利嫁给温少仁,那么她就可以踏进刘家大门,当刘家佣人口中的正牌夫人。
于是,她来到医院时,就见母亲顶着一张苍白的脸,哭诉自己当年是被奶奶虐待,迫不得已才会离家弃女,但她所说的“虐待”,无非就是奶奶要求她煮饭、做家事。
因此,她淡然的以一句——“奶奶要你煮饭、做家事,你就说这是奶奶在虐待你,那你让奶奶煮饭、做家事二十多年,是不是也可以说你在虐待奶奶?”堵住她的嘴。
见哭诉往事这招无法打动她,母亲转而哀怨的说自己得了卵巢癌,来日不多,不想死后当孤魂野鬼,想嫁给刘父死后当刘家鬼,所以希望自己能完成她死前的唯一心愿,离开温少仁,让她能顺利嫁给刘父。
听了母亲的要求,她彻底心寒到连听见那女人得了卵巢癌都无动于衷。
当时,她极力压住心头愤怒,淡然的道:“我唯一可以帮忙的,就是让你死前再度成为我爸的妻子,其他的,我爱莫能助。”
其实这也是违心之论,她一点都不想让父亲再受委屈,这么说纯粹只是想讥讽她。
她知道母亲想嫁刘父的目的为何,即使从未一起生活过,但光是上回在专柜领教那副嫌贫爱富的嘴脸,她就能猜到一心想进刘家大门的母亲,心中是在盘算些什么。
他们春家的财产,大概连刘家的十分之一都不到,就算家里三人全跪求母亲回来,她绝对连看他们一眼也不愿,并视春家人为穷鬼而远之。
说完那句话,她掉头就走,可笑的是她还隐约听见母亲在病房内咆哮着,“你爸爸和奶奶是怎么教你的?一点都不懂得孝顺!”
已经心灰意冷的她,完全不想再浪费力气踅回去顶撞母亲,心头唯一想的只是她要见到少仁,她需要他来肯定她对母亲做出的三不决定——不认她、不理她、不怪她。
既然决定不相认,再多埋怨也是枉然,而不怪她,她自己心头也才落得轻松。
“小姐,到了。”计程车司机的声音拉回她心神。
付了车资下车后,春多瑷直奔入高乐整形外科诊所大楼,她想,不管她做任何决定,少仁一定都会肯定她、支持她的。
搭电梯上楼,越接近他,她感觉自己的内心越笃定。
副院长办公室的门未关、灯亮着,他一定还在里头。
穿着球鞋的她快步走向办公室门口,听到里头传来有人对话声,脚步顿了下。
若他是和人在谈公事,那她就不能贸然进入,那样太没礼貌,她可以等他的。
“你做好决定了吗?”
“我……可以再给我一点时间吗?”
是柯秘书的声音?也对,这个时候她学空手道的时间已结束,应该是回来加班的。
“我不是在逼你,但一直对多瑷隐瞒这件事,我心里对她有点过意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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