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吻你吗(81)
作者:羡山
梁遇臣扣安全带的手一顿:“那不是钻石。”
舒云卡壳一下,脑袋飞速思考,“那我记错了,是水晶,也很好看。”
梁遇臣:“那是翡翠。”
“……”
两人大眼瞪小眼几秒。
舒云喉咙一噎,眉毛不知是起还是落,她揪着手指,气瘪了下去。
他瞅着她:“怎么连送你的礼物都看不明白?”
“我哪知道。”她说,“我只见过绿色的翡翠。”
梁遇臣唇边弯起一抹无声的笑,舒云却更加难为情,扑过去一把抱住他腰,“哎呀梁遇臣你不许笑不许笑!”
他被她扑得仰倒在驾驶座上,舒云晃着他腰,他笑容愈盛,桃花眼清黑,像一汪潭水,就这么看着她。
“梁遇臣你还笑!”
她脸蛋压在他衣领上,她都快囧死了。
梁遇臣低头,看见她气鼓鼓的脸,那一瞬,心旌摇动,像彻底陷进一朵柔软的白云里。
梁遇臣面色纾缓,低头吻了吻她嘴唇。
回到学校,车开到寝室楼下。
今天毕业生都在离校,楼下人多车也多,还有几个学校二手书店的老板过来收书。
舒云上楼把最后一点打包好的杂物搬下来。
梁遇臣下来给她接,放进后备箱里。
东西刚放好,就见高诗琪和方杳回来了。
她们也看见了她:“诶,小云,你下班啦!”
“嗯!”
她们视线往后,挪到了梁遇臣身上。
梁遇臣察觉到视线,关了后备箱,走过来。
舒云将他手掌一拉,笑说:“喏,这是我男朋友,梁遇臣。”
而后又给他介绍:“这是我室友,方杳和高诗琪。”
梁遇臣颔了颔首:“你们好。”
她们:“你好你好。”
高诗琪挠挠头,下意识道:“小云,你男朋友的名字和当初华勤拒我们简历的那个CEO好像啊。”
一旁的方杳踩了她一脚:“人家就是。”
梁遇臣却没丝毫尴尬,坦然笑了一道:“是。”
高诗琪瞪大眼看向舒云。
舒云不好意思地点点头:“对……是他。”
方杳赶紧拉着一旁下巴都要掉到地上的高诗琪上楼了。
她回头冲舒云挥手:“我们上去啦,拜拜!”
舒云也赶紧说:“拜拜!有时间再聚。”
“好。”
室友们离开,两人坐回车里。
梁遇臣发动汽车,往她出租房的方向开。
不一会儿,他若有所思:“看来我在你朋友面前的形象不太行啊。”
舒云:“可不,某人之前还对我说‘要是你下次再投华勤,会希望我通融别人吗’——这话听着耳熟,是吧梁老师?”
她已许久没喊过“梁老师”这个称呼,梁遇臣眯了眯眼:“……”
舒云眼珠转转:“啊,那人还用了一张我斥一元巨资复印的彩印简历打草稿呢。”
她说着,戳戳他小臂,“是不是,梁遇臣?”
路口红灯,梁遇臣将车停稳,悠悠转过来,挑了下眉梢:“这么记仇啊。”
她扬起笑:“我可没有。”
梁遇臣勾了勾唇角,转回目光,他看着前方,声音带了那么点寂寥的温柔:
他说:“记仇好。最好一辈子记得我。”
第39章 下潮涨
[据说, 你在最低落时想起谁,谁就是你的爱人。]
-
舒云新租的房子在老城区那一块,是上一届一个学姐推荐给她的。
房子离华勤有点儿远, 是从前国营企业的家属院, 一栋栋六层高的单元楼,没有电梯,也没有小区门户, 里面道路曲折, 出来就是大街。
但好的是周边设施齐全, 地铁站、商场都很接近,生活气息很浓。
梁遇臣开车到的时候,刚巧遇上周边中学放课, 蓝白色校服、零零碎碎的小吃摊、白色蒸汽散在夕阳里。
私家车堵成一长串,绕了两圈,终于到房子附近。
她家在五楼, 梁遇臣给她把东西搬上去。
逼仄的楼道里, 墙壁上贴满疏通下水道的广告, 傍晚的阳光照在台阶上, 一格一格流动。
梁遇臣两手搬着纸箱把手, 在她前面上楼。
他身量本就挺拔,舒云跟他后头, 感觉他矜贵的气质与这里格格不入。
但拐弯时, 她又能清晰地看见男人微微绷住的下颌、紧实的手臂线条,以及手背上绽出的青筋, 蜿蜒进袖口里。
舒云莫名脸颊一热, 想起在他家的那点旖旎画面。
上到三楼,她出声:“你搬得起吗?要不我和你一起搬?”
梁遇臣回头:“我看起来力气很小?”
他语气寻常, 连气息都没有丝毫起伏,好像确实很轻松。
“怕你累了嘛。”她说。
梁遇臣无声一笑,转过头继续往上。
到了五楼,舒云拿出钥匙开门,让他先进:“你就这么进去吧。拖鞋还没来得及买。”
“东西放哪?”他走进去。
“餐桌上。”舒云在他后面关门,扫一眼自己乱糟糟的屋子,有些不好意思,“我还没收拾完,有点乱。”
“没事。”他放好箱子,抬眼打量一圈她的房子。
窗户朝南,收光不错,面积不大,估计三十平不到,但好在该有的设施都有。
他回头看了眼大门,门锁不算老旧,基本的安全还是有的。
客厅里堆了两个行李箱,还有一些快递,卧室里的床铺已经铺好了,被褥是樱花一样的粉白色,床头还放了个蓝白色、云朵一样的玩偶。
舒云的脚步从厨房过来,给他端了杯水:“也没有杯子。你用我的喝?”
梁遇臣接过,说了声“谢谢”。
他说:“这里离所里很远。”
“没事,我又不常回所里办公。不是出差就是市内外勤的。”
男人瞧她一眼,喝口水,换了种说法:“离我那很远。”
舒云一噎,她又说,“但它到耀城哪个区的时间都差不多,以后不论去哪个项目都很方便。”
梁遇臣喝着水:“也就是说,去哪都一样远。”
“……”
舒云忍不住瞪他一眼;梁遇臣则弯弯嘴角,欣然接受。
说到项目,她想起智科的事儿,神色落下去:“那个,你知不知道……郑总要我们降20%的服务费,那个烂摊子其实是我闯的。”
“我知道。”梁遇臣说,“不是你的错。”
舒云呼吸一滞,眼里光闪了下,但还是觉得沮丧:“……可我确实是粗心了,造成了损失。还要你来救场。”
说着,她走去自己床边坐下。
床上被褥干净,边缘缀一点蕾丝,舒云手指戳戳那蕾丝,像卷衣角一样把它卷起又松开。
梁遇臣看她蔫蔫的,像一朵营养不良的小花。他放下水杯,走到她身前。
“不是救场。是解决。”他摸摸她脸,“我是最高负责人,这是我该做的。”
舒云抬头,稍稍坐直了些:“可如果不是我,你就不用从香港赶回来解决这边的事。我连累了你。”
或许是刚踏入社会,她对自己的要求仍停留在学校,想考高分、想作业全对、害怕犯错……
可职场不是学校,不是考大学,不是做作业,不是犯了错就一切毁于一旦。
梁遇臣瞧她片刻,走去她身边坐下。
床垫一陷,清苦的气息蔓延过来。
“我早知道张磊要在我的项目上下手。”他不紧不慢道,“要按照你这说法,追根溯源,是我牵连你才对。”
舒云眨眨眼,一下站起身:“你早知道?”
“我要连手底下的人都不了解,这CEO也不必当了。”梁遇臣牵住她的手,把人拉到自己面前,眼神里是他惯有的锐利,“我能默许他在智科里待下去,自然一早就做好了预案。我不可能完全不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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