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吻你吗(69)
作者:羡山
她浑身光溜溜空荡荡。
梁遇臣气息沉默下去。
边上,舒云依旧吭哧吭哧吹着那两片布料,她身上沐浴后的香气与自己如出一辙,飘散的风捎带起她的发丝,酥酥麻麻地搔在他手臂上,很轻很痒。
梁遇臣受不了了,他摁下她拿着吹风机的手,“你手举着不酸?”
说着,把人拉到洗衣房。
“烘干机除菌率普遍在99%以上。”他下巴指指机器,要她把衣服放进去,“不信自己去搜研究报告。”
舒云:“……”
真是事业型男人,什么都要数据说话。
她嘟囔说:“其实我知道烘干比晾干杀菌高,但这么多年,习惯了嘛。”
梁遇臣:“把你衣服裙子也一块儿洗了?”
“噢。”她又跑回卧房,将换下的外衣拿过来。
梁遇臣发现她走路喜欢小跑,像只森林里轻快的小鹿,衬衫在她身上轻飘飘的,两条腿晃来晃去。
舒云将衣服放进去,回头问他:“有洗衣液嘛?”
梁遇臣在他身后,不知从哪捏了个洗衣凝珠出来。
她轻轻丢进去,弯腰去看洗衣机的按钮。
这一弯腰不要紧,她身上的衬衫随着她的动作稍稍上移,他瞬间看见衣摆下若隐若现的……
梁遇臣一顿,他嘴唇微抿,只觉身体有什么在逐渐绷紧。
他呼出口气,过去给她把衣服拉下来,她还在那研究按键呢,梁遇臣已伸手飞快在控制面板上点了几下,洗衣机开始运作。
“回卧室等吧。半小时就能好。”他拉着她往回走。
“好。”她无所察觉地点点头。
两人回到卧房。
梁遇臣坐去床边,收收心,打开笔记本电脑准备继续工作。
他平复着身体里的无名火,他并不想今晚就发生什么,他理想的关系是稳定的、深入的,并非半推半就。
舒云拔掉吹风机的插头放回浴室,又探出一个头,朝他抱歉一笑:“最后一个问题,这个吹风机我该放哪?”
梁遇臣放下电脑起身去给她指位置,“放洗手台下面的格子里。”
她俯身一望,有三个格子呢,她回头问:“哪个格子呀?”
“这个?”她指了指中间那一个。
“嗯。”梁遇臣随口应着,他喉咙发干,心浮气躁。
舒云“噢”一声,弯腰将吹风机放进去。
衣摆又随着她的动作移上去了,光景再次一晃而过。
“OK啦。”
她声音清脆,眼睛也亮亮的。
她完成任务地拍拍手转向他。
梁遇臣青筋绷跳了下,心里某根弦应声而断,他再忍不住,上前一步,手掌掐住她下巴,低头狠狠吻她。
舒云双肩一颤,被他这突如其来的攻势弄得些许无措,人顺着力道往后,屁股磕在冰冰凉凉的洗手台边缘。
她惊跳着:“……啊,好凉!”
梁遇臣手不知从哪抓了条浴巾,平铺到她身后,另一只手臂箍着她腰将人抱上去,要她坐在铺了浴巾的地方。
舒云懵怔着坐到大理石台面上,双脚离开地板,视线却与他平齐了。
灯下,他眉骨立体分明,光照下来的时候,会形成一点阴影,成熟又凛冽。
而此刻,他眸色那样深,里面的欲望不加掩饰,他锁着她的视线,鼻息微微洒在她面颊上,很热。
舒云心咚咚地,有点害羞,却又想一直盯着他看。
梁遇臣再次靠近,捧着她脸,温柔含咬。
舒云被他调动,手也下意识去抓他睡衣,布料下,他身躯隐隐发烫。
她不禁一颤。
梁遇臣手臂禁锢着她,贴着她耳垂,低低道:“怕我吃了你不成?”
他没想今晚怎么样,但折腾她一下还是可以的。不然这丫头真以为自己性冷淡,以后总在他临界点上蹦跶。
“你……”她正开口,却又一时失声。
衬衫宽大,舒云脸蛋红得像炭火,无力推拒,头靠在他肩上,环着他脖颈寻求支撑。
她想起第一次去南城出差,那天,早上项目组一起在酒店吃早餐。
他和李宗然坐在她后面那一桌,她一回头,就看见他正慢条斯理地擦手。修长有力的手指就那么穿梭在白色毛巾里,骨节分明。还有后面去实地盘点,他拿她的电脑给自己改报告,他中指和无名指并拢,就这么在触摸板上移动,打字的时候手掌能覆盖住大半的键盘。
某一刻,关于手指的碎片,积累的触感和那个梦境终于重合。
她感觉自己变成了那个毛巾,被他拧动、擦拭。或者变成了那个键盘,被他触摸、敲击。
她仰起脖颈,发泄般咬了他一口。
梁遇臣“啧”一声,不紧不慢摸摸下巴上被她咬出的牙印,却也不躲,拇指摩挲一下她嘴唇,“怎么还学会咬人了。”
“就咬你。”她没什么威慑力地控诉,手有气无力地砸了他一下。
梁遇臣沉沉一笑。
他单手搂着她,将身体给她依靠,另一只手挤了泵洗手液,递到水池边缓慢揉搓。
他拨开水龙头冲洗干净,舒云听着这水声,她难以面对地将脸埋在了他胸口里。
她不想见人了。
梁遇臣洗完手,抽了纸擦干净,这才低头去看她。
他抚摸一下她发丝,勾勾唇角,“不是说我性冷淡吗?这才哪到哪,就抖成这样?”
舒云脊背霎地一僵,没想到他这样记仇。
她耳根一红,试图解释:“不是这个冷淡……”
她声音还带着点颤,想到自己刚刚被他折磨得死去活来,便故意膈应他:“反正你不懂。我们年轻人都懂。”
“嗯。”梁遇臣淡淡应声,“你是年轻几岁,可耐力也没好到哪儿去。”
“……”
忽地,空气传来两声“滴滴”,是洗衣房的衣服烘好了。
舒云推推他胸膛。
她本想把他推开自己去拿的,但梁遇臣点点头,转身出去了。
不一会儿,他拿着衣服过来。
舒云看着他手里的自己的内衣内裤,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那个,谢谢。”
梁遇臣眼角微挑,“客气了。”
“……”
一切收拾完,已经十二点过了。
舒云终于躺上床,即便没有真的做什么,但她累极。
回味着刚刚的极限,她将脸埋进枕头里,心还在怦怦跳动。被子里都是他的气息,那样好闻且心安。
梁遇臣在边上处理着最后一点工作,不一会儿,他阖上电脑,灯也关了,只留了墙壁上的夜灯,远远看着,像黑夜大海里的一支渔灯小船。
渐渐,她看不见渔船了,朦胧睡过去。
-
第二天一早,舒云九点醒了。
她睁眼的时候,梁遇臣并不在。
他似乎天蒙蒙亮就起了,也没打扰她,只解开她环在他身上的手,给她拉好被子,安静地下床了。
今天是五一假,本可以多睡会儿的,但他没有。
舒云穿好衣服洗漱下楼。二楼的书房门依旧没关,他果然在里面办公。
“醒了?”梁遇臣从文件里抬头,惯常的白衬衫,没打领带。
他眉头微凝着,还在想工作,因而只冲她略微点头便又去翻文件。
舒云看他这样,只问:“你吃早餐了吗?”
“没。在等你。”
舒云“噢”一声,抿唇笑了。
他合上笔盖起身过来:“走吧,先吃早饭。”
两人走出书房,舒云往隔壁上锁的房间看了一眼,好奇:“这个门里放的什么呀?”
“没什么用的东西。”梁遇臣淡淡。
舒云点点头,又回头看了一眼,总觉得这个房间不像放杂物的,但梁遇臣这样说,她便没再关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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