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快上榻+番外(2)

作者:裘梦


“哦。”

“小姐,你怎么一点儿都不捧场啊。”没有得到预期中的反应,小果嘟起嘴。

“我不是在问吗?”

“可是你的表情好无趣。”小果微微抱怨。

风氛一脸理所当然地道:“我不觉得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为什么?”

“有竞争就会有矛盾,有矛盾出事故就很正常了。”

“小姐说得对啊。”看来是自己想太多了。

“小果。”

“是,小姐。”

“你说那边的人是谁?”

小果顺着自家小姐的手指看过去,犹豫了一下,道:“好像不是普通百姓。”

“嗯。”

“要不奴婢过去看一下?”

“过去你就一定认识了?”风氛对此表示怀疑。

“不一定。”

“那就算了。”

“啊?”

“风筝放完了,该回去找我爹了。”

“嗯。”

主仆三人转身往来时的路返回。

他们回到凉亭的时候,风辙正在亭子里与人下棋,风府的老管家忠叔则守在亭外,在里面伺候的明显是别人的小厮。

风氛有些好奇,以口型问了老管家,“什么人?”

老管家尚未给出回应,亭子里已经有人说话了,“这是你家姑娘?”

正捏着棋子思忖的风辙闻言回头,就看到自己的宝贝女儿,不由得面上挂笑,“正是小女,氛儿,过来给先生见礼。”

风氛走进亭子,规规矩矩地行礼问好,“先生好。”

坐在风辙对面的男子约四、五十岁,虽然身材有些微发福,但眉眼长得还算不错,想必年轻时是个俊秀的男子。

风氛的目光在他身后的两个侍从身上多停留了一下,他们给她的感觉有些怪,似乎随时在警惕着什么似的。

中年男人上下打量了风氛一遍,笑着对风辙说道:“你家的姑娘不错。”

风辙捏棋子的手微紧,面上不动声色地道:“这是在人前,私下性子颇有些顽劣呢。”

“已经除服了吧?”

风辙被这突然的话题问得微怔了一下,“前几日刚除。”想到妻子的亡故,他心中顿时有些酸楚,如今只有他们父女相依为命了。

中年男子点点头,便没有再说什么,继续下棋。

风辙心中却忐忑起来,果然不应该在京中多做停留。

他不过是想着女儿守孝三年没出过家门,趁着今天出来踏踏青,父女两个再扶着王旗的灵柩归乡,谁知会碰到眼前这位大爷,拜托可千万不要节外生枝啊。

风氛安静地站在父亲身旁,目光落在棋盘上,看着棋局的走向她心中慢慢产生出疑惑。

这局棋,父亲早就可以赢了的,怎么走到现在非但不赢,反而一直在不动声色地输子?

她忍不住又悄悄地扫了那名中年男人一眼,看来这个人的身份一定很特别!

“老爷,七少爷过来了。”

听到亭外传来一个略带尖细的嗓音,风氛忍不住扭头看了一眼。

中年男子正准备落下手中的棋子,听到这句话,动作一顿,笑着说:“他倒是来得巧。”

“老爷?”外面那名面白无须的瘦高老者轻声询问。

“让他进来。”

不远处,一名锦衣男子很快便走了过来,在那老者做出“请”手势后,踏入了凉亭。“儿子给父亲请安。”

中年男子笑着点点头,“还不给先生请安。”

龙安恪听吩咐照办,朝着风辙规矩地行了一个弟子礼,“给先生请安。”

风辙忙道:“不敢。”

一旁的风氛见状,眉心一跳,顿时这两人的身份已经猜了个大概。

中年男子又将目光投向风氛,而后看了儿子一眼,对着风辙笑道:“这两个孩子看着倒是满般配的。”

风辙心里一惊,只觉满嘴都是苦涩,强撑着道:“令公子如此俊秀的人物岂是小女高攀得起的,您太抬举她了。”

龙安恪目光落到了风氛身上,美丽娉婷的一名少女,整个人便如一株淡然安静的百合,清清淡淡的。

“高攀吗?”中年男子话音拖长,漫不经心地扫了儿子一眼。

龙安恪微微一笑,温煦地道:“是先生太谦虚了。”

中年男子的目光在儿子身上了停了一下就转开了,看向一直垂眸不语的人,“凤姑娘觉得小儿如何?”

被突然点名的风氛微惊,只得抬眼看了那锦衣男子一眼。

他一身宝蓝色的锦衣,腰束锦带,鼻梁挺直,双目炯炯有神,眉形英挺,是个极俊的少年,且似乎与不久之前她砸河边看到的人有些相似……

不期然她的目光与对方的视线相撞,风氛马上收回视线,再次垂眸,小心翼翼地答道:“令公子自然是极好的。”

中年男子不由得朗笑出声,“如此便好。”

风氛心中便有些着急。

风辙干笑道:“公子人品贵重,当配淑女,微臣不日便要携小女归乡,只怕到时候小人是喝不到公子的喜酒了。”

龙安恪看了他一眼,跟着有看了风氛一眼。

中年男子闻言不禁轻轻叹了口气,“你仍旧要回乡啊。”

“落叶归根是内人与微臣的心愿。”

“算了,没心思下了,便到这里吧。”说着,中年年站起身,朝亭外走去。

风辙也急忙跟着站起,恭恭敬敬地送他出去。

龙安恪目送父亲离开,回首看了风氏父女一眼,唇线轻勾,笑道:“不知先生几时离京?我也好去相送。”

“不敢有劳公子。”

“先生勿需如此拘谨,您到底曾教过我几年,师生之礼不可废。”

风辙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接这话。

龙安恪不等他回答,又看向风氛道:“说来风姑娘也是我师妹呢,不知师妹如何称呼?”

风辙手心里的汗都出来了。

风氛越发小心地回答:“不敢当师妹之称。”

龙安恪笑了笑,“今日出来的时间很久了,我就先告辞了,先生不必相送。”说完,他便领着自己的几个随从离开了。

一直到他的身影再也看不到,风辙才长长地吁了口气。

风氛扶住父亲,不抱希望地问道:“爹,你有教过别的学生吗?”

风辙摇摇头,“为父教过的学生只有那家。”

她抿了抿唇,又道:“那怎么会扯到我身上来?”

他苦笑一声,“大概是病急乱投医吧。”冀王年过弱冠,却迟迟没有成亲的打算,皇上这是急了呢。

“爹,咱们还是提早离京吧。”惹不起,总躲得起吧?

风辙用力点头,“今天回去就收拾行装。”

清晨的阳光明亮而温和,这是个简单又带着些微凉意的三月清晨。

这在还算不错的天气里却不能睡懒觉,反而要进行繁琐的打包行李事宜,让风氛有些不开心。

“小姐,您就不要不开心了,我们已经打包得差不多了。”效果一边快手快脚地给手里的大包袱打结,一边安慰道。

风氛将箱笼阖上,叹了口气,:“早知道这么赶,在爹遣散多余家仆的时候我就应该拦着的。”

效果马上道:“可是老爷已经告老还乡,若不遣散多余的家仆,钱财上就会有麻烦啊。”

“小果,有时候不要随便把实话说出来。”这很打击人的。

小果受教地点点头,“我知道了。”

风氛开始装另一只箱笼,无奈地道:“爹当太傅多年,却依旧过得清贫如水,每每想来我都觉得难过。”

小果点头,夫人在世时,因身体不好,家中的事早早就全交付到了小姐手中,这些年下来她都看在眼里,小姐管家真的很辛苦。

“对了,小姐,这栋宅子要卖吗?”

“在寸土寸金的京城,这样一栋宅子卖了未免有些可惜,若是日后家中有人再入京,不知要花多少钱才能再买下一处宅子呢。”

“那就不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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