掐指一算良人到(42)
作者:裘梦
从洞房开始算起,一直到第二天深夜,沈清欢觉得自己基本上一直处于一种跟某人合体的状态,也不知道某人哪里来的好体力,欲望果真是非人的强悍。
新房里许多地方都留下了两人欢爱的痕迹,她被他挑战了许多的高难度动作,任意地揉搓着。
韦孤云捧着已经被他弄得满是迷乱的脸,一边亲吻一边说:“乖,马上就好,马上就能睡了。”
沈清欢已经处于一种崩溃的边缘,这个人想做,还不肯让她睡,所以她一直处于一种似睡非睡、似梦非梦的状态,吃饭如厕都全凭本能了,然后其他时间就被他一直占有着。
禽兽啊!她好想睡……
终于,身上的人停了下来,迷迷糊糊间,她好像听到那人在说——
明天得去韦府见父母,睡吧。
谢天谢地,总算是能睡觉了,几乎是马上,早已撑不住的沈清欢就睡死了过去。
然而仿佛自己才睡没多久,就被人折腾起来。
“我好困……”她眼睛都睁不开,浑身都酸酸软软的,还疼,绝对运动过量了。
“你继续睡,我帮你穿衣就好。”
听到这话,沈清欢就像是领到了圣旨,搂着某人的脖子又睡死过去。
韦孤云精神抖擞地给妻子换好了衣服,挽好发髻,看着她那头被他亲手挽起的长发,他的心中满是满足和得意。
长发及腰,为君挽发,始为君妇。
出门前,他又再次检查了一下妻子的衣着,确保没有一丁点儿的肌肤外露,连她那双白晰纤细的手他都让宽大的衣袖给遮住了,然后他才打横抱起她,出门。
三朝回门,她在京城没有娘家,而他虽然是个男人,但是自己另有府第,新婚三日回府探望双亲就好了。
分府出去的儿子,那就是泼出去的水,别指望他新婚第二天能爬起来拜他们,那不现实。
靖国公府的匾额朱底金字,乃是大业太祖手写,真正天下独一份的荣耀。
当初靖国公率益、荆二州举军而投,谓之择明主而投,使天下归心,大业朝根基初立。之后,韦孤云于军中出谋划策,帮着大业太祖逐鹿问鼎,乃是开国之臣,靖国公府的功劳全在现在的靖国公世子兼丞相大人身上。
“醒醒,清欢,醒醒,再不醒我就又要了啊。”
被最后一句威胁的沈清欢终于挣扎着睁开眼睛,一脸崩溃,有种手刃亲夫的冲动。
“又要干什么?”
韦孤云却是一脸笑意,扶着她的腰道:“到靖国公府了,丑媳妇总要见公婆的,乖,我们下车了。”
沈清欢想死,丑媳妇见公婆,可她现在是什么个状况啊,是个人恐怕都能看出她这是被采撷过度了,还能不能让她要点脸?
不相干的人也就算了,这可是公婆啊,未来总要时不时见一见联络一下亲情什么的,是要走动来往的人啊!
沈清欢整个脑子都是飘的,脚都是软的,下了车,全身的重量都在某人身上,她全凭他揽着腰才能勉强往前带。
是的,带。
最后还是韦孤云看不下去直接将她抱了起来,就那样一路堂而皇之地将新妻子抱进了正堂,而具体见面是个什么情形,沈清欢完全没有点印象。
她是迷糊着去,迷糊着回的,完全不辨东南西北,等到晚饭的时候,她起来祭五脏庙,才发现自己竟然已经回来了,很是迷糊了一下,看得韦孤云大乐。
匆匆扒了一碗饭,沈清欢便又爬到床上去跟周公相会了。
丈夫,那是什么东西,不知道。
韦孤云慢条斯理地用完了晚饭,看了一会儿书,沐浴之后才进了卧室。
这个时候,沈清欢已经睡得昏天黑地了,天塌地陷估计都没办法惊醒她。
韦孤云也没有惊醒她,他疯狂了一回,把她折腾得差点就挂了,这是要陪自己走完后半辈子的人,得好好呵护着,偶尔放纵一回不妨事,若是竭泽而渔的话,倒霉的可是他自己。
看她抱着被子睡得香甜,韦孤云不喜,直接把被子抽走,让她扒到自己身上,他很喜欢被她扒着不放的感觉,就像他是她唯一的救赎。
丝薄的寝衣根本遮挡不住什么,妻子身上那些触目惊心的痕迹他一览无遗,韦孤云不自在的咳了一声,拉过被子将两个人的身子遮盖好,掩耳盗铃当做其实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搂着她的腰闭上眼,不知不觉中也进入梦乡。
梦里有株好大的桃树,遮天蔽日一样,看不到尽头,树下落英缤纷,如梦似幻。
韦孤云一梦到天亮,醒来之后对梦中情形全无印象,只记得一树桃花灿烂明艳。
“怎么了?”
看着旁边凑过来的娇妻俏颜,原本神情怔忡的韦孤云不由一笑,将她揽入怀中,先给了她一记深吻。
“你这人……都还没漱口。”沈清欢捶了他两下。
韦孤云看着她披头散发、大梦初醒的模样,心中却是无比满足,“那又如何,你从头到脚都是我的,我半点儿都不会嫌弃。”
“你一大早发什么呆啊?”
“没什么,就是好像梦到桃城的桃花了。”
“哦?”
韦孤云很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道:“以后我们回桃城隐居好不好?”
“行啊。”沈清欢没什么意见,去哪里都行。
“你今天精神不错。”
沈清欢立时一脸警惕地看他,同时还想从他怀里脱身。
韦孤云不由哈哈大笑,“看把你给吓的。”
沈清欢还是从某人的怀抱中挣扎了出去,忙不迭地跳下了大床,“我会这样也是你吓我的。”
看着她逃一样跑开的身影,韦孤云只是笑,并不去追。
已是他的妇,又何须去追?
昼分夜合,乃是正理。
【第十二章 婚后生活乐逍遥】
虽然身上的衣服不再是道袍,可是沈清欢还是习惯地拿了自己的拂尘,丞相府里景色不错,但是人真的太单调了,连个丫鬟都看不到,她这也算是当家主母?是个笑话吧。
当她漫不经心地从一处拱门前走过,继续前行了几步,突然像是受到什么惊吓一样,猛地掉头跑了回来,重新站在拱门前时,一脸惊喜地冲园子里的人喊道:“师父!”
看着徒弟提裙朝自己飞奔而来的矫健身姿,云中子的心情有一点儿复杂。
十七岁还不大,但已经嫁为人妇。这都嫁为人妇了,还是大业朝位高权重的丞相夫人,这么一副没形象的乡下野丫的模样,想闹哪样?
“小九啊……”
“师父。”终于跑到师父面前的沈清欢立定站好,拜堂的时候匆匆见了面,连句话都没能说上,没想到师父竟然在府里。
云中子看了看她的衣服,又看看她手上的拂尘:“你这是……”
沈清欢无奈地一摊手,耍了耍手里的拂尘道:“我还是习惯穿道袍啊,可这不是刚成亲嘛,新妇的衣服还得穿两天,要不让人看到也有点不像话。师父,你这是没事了吧?”
云中子笑道:“为师一直都没事。”
“住天牢也叫没事?”她忍不住吐槽。
云中子甩了下手里的拂尘,拂尘在阳光下发出耀眼的银光,晃着沈清欢都忍不住侧头伸手在眼前挡了一下。
“师父,什么情况?”
“为师的新拂尘。”云中子向徒弟展示了一下。
土豪!这是沈清欢最直接最直白的印象。
“你公婆送的。”
沈清欢:“……”
云中子炫耀似的又挥了下拂尘,笑道:“老人家嘛,总是想抱孙子的。”
沈清欢终于忍不住朝天翻了个白眼:“师父,您是道士,又不是送子观音,管这种闲事干什么?”
云中子忍不住提醒了她一句,“你现在是韦家的儿媳妇。”
沈清欢耸肩,“我能说我其实一点儿都不想生孩子吗?”
“随你的便。”云中子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