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万种风情(10)
宴柯先她一步站起来。
谁知他手刚一按上会客间的门,一声巨响伴随着此起彼伏的骂咧声从不远传来,两人皆是一愣,待宴柯回过神来,梁浅已经推开他打开门跑了出去。
“怎么回事?”
大厅一片狼藉。
肉眼所及之处全部都被人砸的稀烂,几个橱窗模特被拆的七零八落扔在地上,衣服被人用剪刀剪碎,连几张桌椅都被人砸坏,看着满屋的狼藉,梁浅太阳穴突突直跳,问站在她旁边的助理若若,“谁弄的?”
若若泫然欲泣:“这些都是几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男人弄的,他们破坏了大厅就走了。”
梁浅皱眉:“就这样?他们没说些什么?”
摄影师大炮说:“他们好像说了什么……安分点,不要试图招惹不该惹的人。”
听了这句话,梁浅望着一地的狼藉,陷入了沉思。
宴柯就在这个时候走过来,看见这一幕,眉头也不由得皱起来,他走到梁浅身旁,握住她肩头把人往自己怀里带了带,又转头去问在场唯一的男人大炮:“怎么回事?”
大炮见他眼生,有些犹豫要不要说,但一看他跟自家老板这熟稔亲密的姿态还是将所见所闻都说了出来,听完,宴柯眉心的褶皱更深了。
顿了顿,他问梁浅:“你最近是不是有惹到什么人?”
原本沉默的梁浅忽然抬起头,目光幽怨的盯着他看,却也不说话,那眼神明晃晃是指摘他的意思,宴柯明白过来她的意思,清了清嗓子,不大自在的别开视线。
“我是说,除了我之外。”
“那没有了。”
宴柯咬牙:“合着在你眼里我就是个累赘是吧?”
梁浅无辜的看着他:“难道不是吗?”
“……”
几个人合力收拾好现场,宴柯觉得这事儿应该要报警处理,梁浅坐在办公室的椅子上调监控,一边看一边跟他说话,“这事我自己会看着处理,你可以走了。”
宴柯嘿了一声,坐在办公桌上探身过去扯了扯梁浅的头发,“你真是过河拆桥界的一把好手,刚才帮你收拾的时候怎么不说,现在让我走?我偏不。”
梁浅无奈的看他一眼:“你们学校不用上课的?”
学校?
宴柯一愣,一时心里又好笑又惊诧,原来在她眼里,他看起来不过就跟个大学生没两样。
这样想着,他摸了下鼻尖,避重就轻:“那些哪有你有意思啊。”
梁浅完全不接他的茬,看都不看人一眼,认真的看完监控视频,撑着下巴一时陷入沉默。
“需要帮忙吗?”看梁浅一副迷茫的表情,宴柯走到她身边,手不老实的勾弄她头发。
梁浅拍开他的手,“你个学生能帮上什么忙,帮我报警?那我问你,国内的报警电话是多少你知道吗?”
“……”宴柯脸色不太好看,她这是把他当傻子了?挖苦道:“我还会背乘法表呢你要不要听听?”
梁浅不搭理他,埋头继续做自己的事,见这架势似乎是不打算处理了,宴柯惊讶之余又感到不解,“就这样不了了之了?”
“不然还要怎样?”
“不是,你是怕事儿还是怎么?你不敢处理就交给我,下次万一他们还来你一个姑娘家的怎么办?我又不能总是在你身边。”
宴柯说着就掏出手机,似乎是打算联系什么人,他的手很好看,又大又宽厚,刚刚握在一起时,她整只手都能被包在里面。
让人很安心。
梁浅恍然察觉,这久违的安心居然是来自于,一个比她小好几岁的大男孩。
她看向正在按手机的宴柯,忽的福至心灵,问:“你哪一年的?”
宴柯抬头看她一眼,顺势坐在了她面前的桌子上,随口答道:“96的。”
96啊……比她小三岁。梁浅笑了下,“刚毕业啊?”
宴柯刚想顺口答哥聪慧无双十八岁就毕业了,脱口而出就改成了:“嗯,刚毕业,一无业游民,不仅如此还无家可归,要不要考虑收留我?我能暖床会做饭,绝对是居家必备。”
梁浅忽略他暧昧的眼神,直接无视了他的问题,淡淡道:“看你穿衣和平日里去的消费场所,你应该不会是个落魄至此的人。更何况我记得我们那天第一次见的时候,那个女生喊你宴公子。”
那个女生一看就是非富即贵,却对他毕恭毕敬。
再者,每次碰见他都是在些高消费场所,要说他无业游民看他确实整日无所事事她姑且还信,无家可归?似乎并不太可能。
宴柯邪笑着靠近她:“你吃醋啊?”
梁浅:“我吃你个鬼。”
他耸了耸肩:“真没地方去了,跟家里闹掰了,而且为了找你我身上的钱都花完了,那几次碰巧是我以前同学攒局我去了才遇见你,不然还不知道能不能撑到我找着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