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本杀MVP[无限流](101)
作者:小菜鸡爱吃米
对方鼻尖呼出的热气亲亲密密地打到自己身上,在裸露的皮肤上激起一阵细密的鸡皮疙瘩。
宗柏颤了颤,全身肌肉紧绷到快要痉挛,一阵一阵酥麻的、要命的痒意以小腹接触点为中心,疯狂蔓延到全身每一个细胞,让他骨头都要酥软了,不得不背手撑住身后的书桌。
他低头看着在自己身前蹲下的卞景和,嘴唇微张,急促地喘息。
苍白细致的脸颊如同某种精心供奉的瓷器,在天光下反射着一种冰冷的、锐利的、逼人的微光。面无表情的样子已经很久没有出现了,现在突然又摆出来,清清楚楚地宣告了主人并不大美妙的心情。
……啊!
太、太近了!
咳咳,这样不大好吧!光天化日的!
宗柏大臂肌肉紧绷到高高隆起,修长有力的双腿羞涩地紧紧并拢,整个人像是被烤熟端盘的龙虾,眼神飘忽、急需散热。
但热源就是不肯离开。
“啊,那个,卞哥卞哥,我错了你别这样,你起来嘛算我求你……”
脑子烧成一团浆糊,宗柏开始胡言乱语,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别看他撩卞景和时那么熟练,他可没有真正和心上人近距离亲密接触的经验呐!
卞景和嗤笑一声,伸手抓住了对方的衣摆,仔仔细细、专心致志地去对付那个卡死的拉链。
衣服下摆被小心拉扯,柔软贴身的布料在光滑蜜色的上身皮肤搔动,又轻又痒,恍惚间,似乎根本没有碰到皮肤,只是轻轻挑动短短的体.毛,酥麻到了骨子里。
宗柏反应极大地打了一个哆嗦。
卞景和不理他,自顾自地凑近了些,继续捣鼓。
衣服质量不错,卡住只是因为主人急躁拉扯,导致中齿里缠上了一根线头,找个地方扯断就行。
他耐心地用指甲挑出一点,往外拉着试了试力道,发现不大容易发力,干脆把头凑了上去,用尖尖的虎牙咬断了那根线。
嘴唇柔软的触感清晰地通过腹部皮肤传递过来,一触即分。
宗柏简直花容失色。
“唔!”
他闷哼一声,紧紧抿住嘴唇,看着小腹上倚靠的那个黑黑的、毛绒绒的发顶,差点站不住脚,只好下意识地用双手抵住对方的肩膀,若有似无地把人往外推。
不过,因为筋骨酥软、手软乏力,一下子居然推不开,只能软绵绵地搭在卞景和的颈项边,欲拒还迎。
明明是个高高大大的大帅比,这么瞧着居然可怜万分。
卞景和忍不住笑出了声。
他保持着半跪的姿势,抬头看着宗柏。对方正低头望向自己,一张英俊深刻的脸红了个彻底,嘴唇微张,急促地喘息,好看的眉眼压低,带上了点不耐又羞涩的意味。
好可怜呐。
但是又好可爱。
卞景和心里头那点不明不白的愤怒急躁烟消云散,笑了个痛快后,干干脆脆地站起身,放开了宗柏。
宗柏立刻往旁边蹦了一大步,双手飞快地拉起拉链,严严实实地裹住了自己,不露出一寸皮肤,像是生怕卞景和又扑上来一般。
卞景和抱胸:“你以前不是挺骚?怎么现在这么保守了?”
宗柏怒视,默默不语。
以前他知道卞景和还不喜欢自己,绝不会给出任何反馈,因此出于某种不甘心的冲动,不怕死地上去尬撩,跟只迫切开屏的公孔雀似的,忍着羞耻展现自己。
但现在可不一样了!这个卞景和好可怕!他要玩真的啊!
卞景和也很奇怪。他不是个容易建立亲密关系的人,性格中就带了疏离冷淡的一面。这么多年下来,没有几个知心的朋友,平时也不会约人出去。
但宗柏却好像是个异类。
这个人强势地破除一切陈旧规律,不可阻挡地出现在自己面前,莫名其妙地赢得了自己的好感。而且,哪怕宗柏到现在也并没有真正回应上一个桃源里的告白,卞景和还是觉得与他相处起来很放松、很自在,甚至还能挺没有边界感地下手逗一逗人家。
这在他以往的人际关系网中,是前所未有的。
就好像,他非常熟悉宗柏,两人早就磨合过、生活过,默契到熟悉彼此胜于自己。
卞景和再次回忆自己以前的人生中有没有出现过一个叫宗柏的家伙。
答案还是无。
或许,只能归结为投缘、看对眼了?
“咳咳,你找我有什么事?”
宗柏轻咳一声,打断了卞景和的思绪,一双眼睛看天看地,就是不往卞景和的方向看。
卞景和:“谈谈上一个本吧。你被关禁闭了?为了弄死周岳?还是为了我?”用的是肯定的语气。
按照游戏规则设计,死者要改变被凶手杀死的命运,绝对不可能依靠那么简单粗暴的方法。毕竟正常人类都绝对无法挺住那种强度的精神折磨。人在那样的环境中待久了,是会崩溃自残的。
宗柏是个聪明机敏的家伙,对游戏规则有着独到的理解,不可能不知道这一点。
他完全可能有更多的选择。
那么最大的可能就是,他知道周岳是个资深猎人,知道与周岳处于同一时空的卞景和非常危险,这才通过这种极端的方式阻滞剧情,拖住周岳。
好给那个甄好友留下时间,留下给卞景和提供救命的关键道具的时间。
宗柏背着手,脚尖有一搭没一搭地点地,就是不说话。
卞景和狠狠闭了闭眼睛,语气也有点冲:
“你疯了?禁闭我也被关过,我知道那种痛苦。你是不要命了吗!啊?”
越说,声音越嘶哑尖锐,最后甚至带上了难以抑制的哽咽。
当时那一次禁闭就差点要了自己半条命,卞景和实在不敢想象,宗柏是怎么硬生生熬那么久的。
他狠狠用手背擦过湿润胀热的眼角。
宗柏小心地抬眼去瞧他的神色,像只手足无措的大熊,粗大厚实的手掌不敢轻易伸出去,去碰那件心爱的、脆弱的白瓷。
“行了,我也不问你为什么能给我安排盐和钥匙,我只问你一句,你要杀的人是不是周岳?”
良久。
宗柏幅度极轻地点点头。
“让我来。”卞景和轻声说。
他黑色的眼睛里是近乎可怕的漠然与坚决,原本终年不化的冰原里,隐藏着熊熊燃烧的可怖烈焰,亟待吞噬那个瞄准的目标。
什么不肯杀人、预感到不对,不是的,他什么都可以做到,可以做得很好。
宗柏急了,语无伦次:“不!不是,你别生气呀,你放心好了,下一个本他是死者!他逃不掉的!你别动手啊!”
卞景和狐疑:“……你怎么知道?”
宗柏看卞景和有些不相信,彻底急了,也顾不上方才的害羞,直接冲上来握住卞景和的肩膀,直直看着他:
“真的!我就是有办法知道……你别动手,真的。还记得我说的吗?做完这件事,我就把真相全部告诉你,毫无保留地告诉你!”
青筋凸.起的大手钢箍一般地扣住卞景和的肩膀,力道之大,抓得他肩胛骨隐隐发疼。
但这种强烈的疼痛反而给了卞景和一种奇妙的安全感。
卞景和反手抓住肩膀上的手,仔仔细细地观察宗柏脸上的神色。
“好。”
他不问了。
宗柏的脸上已然是决绝到哀伤的一种痛苦,他实在不愿意多说什么了。他并不希望逼迫对方、令对方只感到沉重的压力。
“放开我吧,我去房间里休息一会儿,晚饭不用叫我了。”
卞景和垂下头,低低说。今天这一切都搞得他精疲力尽,头疼欲裂,太阳穴一条一条的,他想他恐怕非常需要一些安静的、黑暗的深度睡眠。
宗柏慢慢松开手,双手垂在身边,直挺挺地贴着裤缝握拳,没有再上前一步,只是用一种复杂的、忧伤的眼神盯着对方黑黑的发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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