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事检察官:边缘罪人(26)

作者:封与


“高博很完美,让人挑不出毛病。可这起杀人案,真凶对他的恨意和未知的杀人动机,剥开了完美的表像。”

“这听着,感觉一个完美的好男人在你面前仿佛糊了一层纸,一戳就破露出真面目。”

“你是在夸奖我吗?”

“如果我说是呢?”

“那我便收下了。”

拥有光明的前途,一份受人尊敬的职业,对女士温柔细腻,举止之间绅士风度气质不俗。从调查上看,高博完全挑不出毛病。所以很难想象,会引发某个人的内心仇恨,以最残忍的方式,将其杀掉。

“不过,他也不是完美无缺。”关腾车子开上锦江大桥,进入东城区的居民区。“那每个月出现两次的男人,能够激出他的另外一面。”

被护士形容长相穿着邋遢,自称是高博好友的男人,轻而易举地让高博展示出另一面。

从身份上看,两人根本就不对等。高博明显厌恶对方,又为何容忍其每个月来寻找自己?

警车到达与高博有纠纷,动过手术的患者家门前。齐遇抬手敲了好几遍门,才有个男高中生出来。齐遇问这里是否是赵运的家?警察有案子调查,需要问他一些情况。

男生回答,爸爸生病在睡午觉。便打开了家门,让他们进入。

一行几人往屋子里走,里面乱糟糟的,还散发着奇怪的味道。

到了屋里,男生推了推父亲把人叫醒。被吵醒的赵运,刚想对儿子发火,却见房间多了四个人,便翻身起来。

“你们是警察?来干什么?”

“来了解关于高博的事。”

“他?那好!你们必须把这个庸医抓了坐牢!他误诊把我健康的肝脏切了,害我变成这样!我去说理,医院把我挡在外,我报警,警察不管不问!简直、简直气死我了!”

赵运怒不可遏,其因过于激动,使身体疼痛不已,便受不了的再次躺回床上。

第32章 圈子

“赵运,我们过来不是为了你医闹一事。”

“我没有医闹!”

“警察来是为了调查5月8日至5月11日你人在哪?”

“在家,干什么?”

“期间,可否和高博见过面?”

“没有。”

“你被派出所释放出来以后,可找过高博?”

“找过几次。”

“都说了什么?”

“骂他,让他赔偿!”

“他说了什么?”

“他说再敢找他,就打官司让我坐牢。”

“那以后呢?”

“我没再找过他。”

齐遇问完话,屋子内外,关腾、钱律和王冷检也查过了一遍。那高中生跟着他们,不明就里在找什么。

见警察要走,赵运大声问高博到底怎么了?齐遇回了句“死了”离开他家里。

拉开高博生前社会关系网进行详细调查,就会发现,他人前表现优秀完美的背后,其实非常复杂。

其越过同科室的丁副主任成为主任,加上年轻帅气,再有职业身份地位加成,很受院中年轻护士,甚至是病人的喜欢,就连院长有意培养他。被抢走占据主任位置的丁副主任,似乎对他不满。如果科室主任位置没有被这位年轻有为的医师抢走,这次出国参加学术会议的人是他。

再说医患关系,除了赵运因手术一事大闹之外,其他问题高博都会主动化解。病人对他的评价还挺高的。

感情上,他处了个官二代家的小姐,巧合的是,是家暴案主角的亲戚。

死者的生活和朋友圈围绕着的是医院工作和女友。倘若他没出事,就会登上更高阶层。

专案组办公室,看着钱律在白板上拉开死者社会关系网信息,王冷蹦出一句“他像个样板房似的”。

“你这话没错。”关腾目光随着拿着白板笔的手指而动。“我们要把贴在他身上的标签撕下来,才能看清标签之下本相。”

钱律将一个头发乱糟糟,穿着灰色T恤和牛仔裤的男人照片贴上,用白板笔点着道:“我们要找到这个人。”

“就目前调查看,唯有丁副主任存在杀人动机。这个每月寻找高博的男人,在其‘出国’以后,来找过他一次,显然是不知道高博被害。”齐遇说道,言外之意,要不要把调查重点放在死者的竞争对手上。

“高博有着不为人知的另一面,这一面医院院长、护士、丁副主任、李清舒不知道。但这个人,跳离了这个圈子之外。”钱律用白板笔的末端圈住高博的生活圈。

“原来如此……”俞恩实点头。

假设高博遇害,不在他们所调查到的圈子内,那必然是在圈子之外。另外一个圈子,更为隐匿,是医院的人和交往对象所不知道的。

从死者身上延伸出来的丝线,已刺穿现有的圈子,连结到了未知空间里的人们。他们需要前往探索,捕捉有可能隐藏于里的犯罪嫌疑人。

外出调查出国航班的谢响这时回来,报告高博有购票记录,但没有出境记录。

关腾再次让专案组分为两组,一组追查每个月到医院找高博的无名男子,另外一组调查他离开家里前往机场路上的行踪。

一个脑子清醒的成年人,在前往机场的路上,是如何消失的?为何没有预感到危险?

下城区侯雪慧家中,墙壁、窗户上贴满十年前案件资料。地上,她摊开本市地图,人趴在地板,用笔圈出五起案发现场。

其中三起案子,发生在下城区。另外两起,在中心区。其中,第五起于下城区与中心区的交界处。

圈完五处案发地点坐起来,她看着地图上圈出的点,不由微微愣了一下。随即她站起,从墙上一众人物信息里,找到当年负责案子的刑侦队长卢志中和检察官郑元洲。

当年的检察官,如今是检察长,很难接触到对方。她的目光定在已退休的刑侦队长卢志中上。继而从当年向市民公开的,提供线索的号码里,记下联系方式。

希望十年过去,卢志中的号码没有变更。

没有贸然打过去,她搜索一遍对方信息,圈定其住家大致地址,而后离开家里前往拜访。

过了锦江进入东城区,来到某处老式小区,她进入里面打听卢志中的家在哪。因涉及隐私,小区区民罢手“不知道”。

打听碰壁,她在小区门口等待对方出现。这一等,就是大半天,终于等来头发半白的男人牵着孙子出现。她走上前喊了一声“是卢队长吗”。

对方停下脚步转身看她。卢志中脑海搜索,想不起来认识眼前陌生女人。

“你是……”

“我是侯雪慧,为十年前的案子而来。”

听是与案子有关,卢志中做警察时的毛病又起。把孙儿打发到小区花园玩一会,他问道:“你有什么事?还是要提供新的线索?”

未能侦破十年前的案子,成为他的心病。直到退休以后,也不时向市公安局打听案子进度。可是,陷入僵局多年的案子,未曾再启动。这次,溶尸案再现,他和郑检察长打听情况。可得知是新案,与过去的案子不存在关系,内心一时沉闷复杂不已。

难道真的让案子过二十年的追诉时效,凶手逃掉法律制裁?想想,他实在是不甘心啊。

“我母亲的相片出现在案发现场,所以前来向卢队长问案子情况。”侯雪慧递过报纸和照片,指着媒体拍的老照片说。

“照片?”卢志中接过报纸和划掉脸的相片。

侯雪慧将寻找母亲经过,和发现照片的事情详细道出。

听完,卢志中摇头交还报纸和照片:“我对这张照片没印象。案子调查过程中,也没见过这张脸。”事关案子,如果有一定记忆深刻。

“请您告诉我,当年案子调查的过程,关于凶手的线索。”

“你非警方调查人员,我无法告诉你。”

“卢队长,我母亲有可能曾出现过案子里。我需要找到凶手,寻找到母亲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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