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皇苏醒+八十夜话+神之国度(众神梦记系列)(12)

作者:绿痕


「没有。」她回答得毫不犹豫。

「那就好。」石中玉愣了愣,半晌笑笑地抚着胸坎。

「喂!」对她的命令,显得不情不愿的破浪,报复性地向她警告,「待我到了北域后,我可不保证我不会杀了风破晓。」哼,那个天宫的男人就不要找他单挑,不然冲着夜色和孔雀的面子,他定会让风破晓死得很难看。

「你能不能杀了他,那还是一回事。」她挑挑黛眉,倒过来对他撂下狠话,「别怪我没把丑话说在前头,风破晓若是死了,到时我定会杀了你替他报仇。」

知道接下来将发生何事的石中玉,一手掩着脸,放弃再拦着老是一见面就想拚个你死我活的两人,摇头晃脑地走至一旁去照旧当个局外人。

「本王受够妳这女人了!今日在分出个高下前,咱们谁都别想走!」果不期然,在下一刻,怒气冲冲的破浪立即将两柄缨枪握在手中朝她大喝。

「我不介意成全你。」眼见他亮出两柄缨枪,早有准备的夜色也说着说着就抽出两柄弯刀。

咻咻的刀风加上尖锐的啸音,随着七歪八倒的树木,此起彼落地在林子的这一头和那一头响起,原本是遮蔽了天空的满林绿叶,也禁不住震击地纷纷落下,有如绿色的六月之雪,覆盖了一地漾漾的绿意。

蹲在一旁的石中玉,左看看这个新仇旧仇全都撩上来的同僚,右瞧瞧那个没了身分的束缚,再也不同破浪客气的前任同僚,眼看整座林子迟早会遭毫不克制的他俩给铲平,他习以为常地大大叹了口气。

「我说……」他张大了嘴晾着白眼肾:「两位,动作轻一点行不行?你们是巴不得所有人都知道咱们躲在这密商吗?」这算哪门子的密商啊?再制造出这种吵死人的声响,只怕所有迷陀域里的人都会跑来这凑热闹了。

「少啰唆!」忙得不可开交的两人,异口同声地要他闪远一点,别来坏他们的好事。

「喂,别打真的啊!」愈看愈不对劲的石中玉,一骨碌地自地上跳起朝他们大吼,「你们行行好成不成?你们要是哪个不小心挂了,或是伤了残了,我岂不是要负责你们所有的工作?我已经够苦命了,一年到头四处跑来跑去不说,镇守的地域更是调过来又换过去,还不时得去替你们收拾一下你们捅出来的楼子,你们就给我省点事行不行?」

完全听不进耳的两人,在又分别击倒了一排大树后,顺道各扫两记掌风送给他当绩礼。

抱怨无效,只能等着收烂摊子的石中玉,摸摸鼻子又蹲回原位,无言地继续看着他俩愈打愈上兴头,这让他不禁回想到,那时离火宫的枫红,武台上他们四人轮流上场练身手的往事,看着看着,他心绪沉重地朝天叹了口气。

景物依旧,岁月却无法重来。虽说眼前的景况,与往日完全相同,只是,那份他们皆说不出口的记忆,却再也不能重现或寻回。

因为这片蓝天下,在他们的身边,再无法见到孔雀的身影。

第四章

打从一早起,涟漪的门外就一直出现诸如此类的低语。

「妳去。」

「不不不,你去。」

「我是个男人,我没定力。」

「我是个女人,我比你更没定力。」

「妳没有没弄错?她是个女人,妳见鬼的受什么色诱?妳哪需要什么定力?」

「她美成那样,除了咱们那个眼睛有问题的岛主外,谁能不受她的影响?还有,就连那个叫北海的都躲她躲得远远的了,我只是个普通人,我哪能不受她的诱惑?」

遭神关在西殿内的涟漪,再一次地将一双水目投向那道门扇,就见门扇外头,一班被北海遣来专门看着她的侍卫和宫女,又开始在你推我、我推你地想把责任推到对方的身上,而不愿意进门来寸步不离地看着她,那个与她在殿里相对无言一整日后,不得不换班休息的沧海,则是听说已经赶去办公了,至于那个下令囚禁她的北海,现下应该还在东殿里陪着那些宫女玩乐。

愈想愈生气,门外那些令人厌烦的推托责任,她也愈听愈腻,她挥手一扬,高耸的门扇立即在他们的面前紧闭,省得那些不愿进来看着她的人再来烦她。

满腹怒气无处泄的她,迁怒地一拳重击在案上。

北海究竟在想什么?他以为她还是他的囚犯吗?

「妳的心情很差?」不知是何时溜进她寝殿里的北海,闲适地倚在门边瞧着她难得气得铁青的脸色。

涟漪看了只会在夜晚来临时才来看她的他一眼,随即转首看向外头,此时原本还悬挂在海平线那一端的夕日已然沉没,她没想到她光顾着生气,转眼间她又耗费掉了一日的时间。

满腹怒气的她,在忍了三日后终于再也忍不祝

「你想一辈子都把我关在这座岛上吗?」不让她离开这座玄武岛便罢了,他还无时无刻不派人盯着她,不然就由他亲自上常以往他是因他的职责所在,现在呢?众神全早已跑光了,他以为他还是她的丰头?

他慢条斯理地扳着修长的十指,「事实上,我比较想脱光妳的衣裳,再拿条链子将妳栓在我身上。」

涟漪怔愣了一会,一双写满怒意的水眸直投映在他那张不像是开玩笑的俊脸上。

「你以前不会这样的……」从来不缺女人的他,为什么要晚了百年后才来在乎她的存在?

「神是会变的。」他轻耸着宽肩,长腿一跨,笔直地朝她的方向走来。

怒气正当头的她,在他欺上前来后,并压低了脸庞想吻她时立即撇开脸,他盯着她柔美的侧脸半晌,朝旁一弹指,殿内所有的窗扇登时应声全都关上,只留下了一室的黑暗。

熟悉的指尖抚上她方才因捶向桌案,而轻微破皮的掌背,他徐徐拉来它将它移至唇边,细细地吻着她的伤处,她微微一动,他的另一只大掌,立即环上她的腰际将她拉来贴靠在他的身上。

「我不懂你在想什么……」令她备感困惑的温度,自她的掌背一路烧上了她的面颊。

「那就不要懂。」黑暗中惑人的低嗓,自她的顶上缓缓移至她的耳畔。

令人战栗的酥麻嗓音,让她忍不住抖了抖身子,遥远记忆里的喘息声,和裸身肌肤相触的麻痹戚,像朵甜美的罂粟花,隐约地在她的脑海中盛开,她大大喘了口气,直觉地想在像以往一般沉溺之前先行逃开,但那一双已移至她脸庞的大掌,十指灵活地在她的面上游移,轻柔得像是蝶吻,又像一疋上好的丝绸轻抚而过,小心翼翼的程度,就像是他正以指头温习着什么般。

抚面的气息夺去了她的声音,她站在原地无法动弹。

「妳不逃吗?」他低首轻啄了一下她的唇办,低声问。

「逃得出你的掌心吗?」能逃到哪去?不管她上哪,她相信他一定会将她追回来,从前是这样,现在,似乎也是这样。

「不能。」他专断地替她下了结论,一手环住她的肩将她从房子的这一头拖至另一头,直将她压进软绵绵的被堆里。

枕靠在他的宽肩上,不习惯这样的涟漪,下意识地想离他远点,但他却闭上眼,躺在她的身旁一手握紧了她的肩,一手还摆放在她的胸腹间阻止她乱动。她试了好一阵后,体认到今晚似乎是真的会依他的话被绑在他身上后,她索性不再挣动,反而就着筛进窗扇的月光,瞧着他脸部的轮廓。

「妳想回中士?」在她以为他快睡着时,北海 边抚她的手臂边问。

知道他指的是那天她跑回岛上的事,她选择沉默不作答,也觉得很明白她意图的他,问得很多此一举。

「为什么想回去?」带点睡意的声音,听来更是低沉了几分。

她随口打发池,「想家。」

他豁然睁开双眼,翻身至她的身上,在她诧异地倒吸口气时,他以指轻点着她的鼻尖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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