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垂翼+第一武将+女神转生(众神梦记系列)(24)

作者:绿痕
原本她以为,在她自逐于海道时,她就已经为自己做得够绝了,可当她站在山崖上看着迷海 边的战争时,她才知道,在守护了海道那么多年后,她还是会割舍不下的,并不是说放得开就能放开,只是当他在崖上对她说他要她对海道断念,并让她看清了两位捍卫海道的岛主后,那些她始终骗自己已放下的,才因他而真正的放下不再纠扰着她,因她知道,她再也不必独自一人扛着所有的责任,今后就算海道没有风神,海道仍是可以存活下去,而她,也可以真正的离开海道。

她再也不是海道的飞帘了,现下的她,不必再属于任何一方,她只属于自己。

穿梭在她发里的指尖,时而触碰到她的后颈,身后的那个梳发人,在梳着她的发时,却将他俩之间的关系弄得她再理不开也拆不清。

「我不懂,做这些事对你来说究竟有何好处?」打从把她救起后,许多他为她所敞的事,她再怎么看、怎么想,对他来说都没益处,反而还替他带来不少麻烦,可他却乐此不疲,还一径地来招惹她。

「一点也没有。」破浪边说边将木梳搁在妆台上,站在她身后俯下身子看着镜中的她,「不过,我却可因此彻底独占妳。」

镜中难以错认的,是双明白昭示着欲望的眼,在他整个人的气息俯罩下来时,飞帘的心漏跳了一拍。

「这就是你的目的?」有些受惊的她,屏气凝神地问。

「对。」降下的双臂将她紧紧拥祝

「真话?」

破浪愉快地扬起唇角,「我喜欢妳的怀疑。」

她却一点也不喜欢,她拉开他的手,想离开这具已经太过熟悉的怀抱,但他却将她在椅上转身,蹲在她面前拉着她的两手间。

「我说过要给妳个名分,妳究竟有没有考虑过?」已经有好一阵子了,就算要考虑,答案也该出来了吧?

结结实实被他怔住的飞帘,双瞳瞬也不瞬地凝视着他那不像在开玩笑的模样,突然间,她觉得喉际有些焦渴,就连要发出声音都很困难。

「我以为那是说笑。」

「很遗憾它不是。」他徐徐摇首,盯着她的眼,将手中握住的纤指往唇边送。

在他开始一根根吻起她的手指时,飞帘忙不迭地想抽回手,但他握得更紧,于是她只好开口。

「我的答案还是不。」她是个神子,这是永不会改变的事实,她可以离开海道,并不代表她愿意冠上人子的姓氏。

破浪微挑着眉,「妳认为那对海道来说是另一种背叛?」

「不只是那样……」指尖遭到轻咬时,她瑟缩地皱着眉。

「这样,难道不也是种背叛?」他刻意地吻着她的掌心,侧首瞥她一眼。

和他在一起,本来就是种背叛,不用他来提醒,她也知道。

「破浪——」她清了清嗓子,正欲开口,他却以诱惑的眼神直望进她的眼底。

「反正妳都已扛了那么多的罪,何不就彻头彻尾当个叛徒?至少,妳可以对妳自己老实些。」

被引诱的欲望破闸而出,飞帘恍惚地看着这个总是会挑起她跃跃欲试心情的男人,单膝朝她跪下,像膜拜女皇似的,柔柔亲吻着她的掌心,想要诚实面对诱惑的心情,浓浓地充斥在她的胸臆里,既危险又刺激的感觉冲激着她的脑海,当他止住动作不动,仰首望着她时,红融的烛光将他带点邪魅气息的俊容呈现在她的面前,任她一览无遗。

洁白的指尖轻轻落在他的面颊上,顺着他脸庞的弧度,走过他的眼眉,满足她长久以来的好奇心,当她的指尖落在他的唇上时,破浪的双手往上一探,伸手去解她的衣衫,她顿了顿,并没有收回手,自他的眼神中,她知道今晚他不会像以往只是抱着她入睡,供她取暖而已,过了好一会,她停留在他颈间的手指滑至他的衣领,迟疑地替他解开上头扣子,在他讶异的眼神下,她察觉到他的气息也因此变得急促了。

破浪很快地自地上站起,一并拉起她后,袭向她的热吻令她觉得有些天旋地转,她用力将他攀紧,任他急忙地解开她的衣衫。

每一张冷漠的面具下,都掩藏着热情,只不过,有些人把它平均地铺陈在生活里的每个角落,也有些人,始终无处可发泄那积藏已久的热情,从无对象可动用,因此一旦找着了个出口,就将埋藏已久的热情一次倾情而尽,哪还管得着对错?爱与错仅有一线之隔,快乐与痛苦亦是,又或许世上最让人奋不顾身想得到的快乐,就藏在痛苦之中。

只是这种感情来得太突然,就像高悬在天上的星子轰烈地损落,坠地即灰,但最起码,这是她第一次出于自己的意志所选择的,而不是由他人来命定。

这是地自己选择的男人,也是她所选择的人生。

仓卒被脱下的衣裳,在妆台旁的地上积成了一座小山,空气中的冷意令飞帘颤了颤,破浪赤裸的胸瞠贴上她的,带来了足以焚烧理智的热度,穿过她发丝的大掌紧贴在她的背后,他们脚步有些颠乱地来到床畔,当她光滑的双臂勾住他的颈项时,来不及将引畔纱帘放下的破浪,吻上她细致的颈间,将她置于身下,匆忙投入那让人迫不及待想加入的温暖里。

此时远在另一座院里,在烛火下终于为飞帘缝制好冬衣的应天,侧首看着窗外的大雪,泪水无声地自她颊畔落下。

什么乘人之危?那个说谎的混蛋!

「你骗我?」天色犹未亮,刚睡醒就一肚子怒火的飞帘,不客气地坐在床上朝枕边人兴师。

软玉温香不在怀中,又被人气急败坏地推醒后,躺在床上两手枕在脑后的破浪,掀起了眼睫,先是以露骨的目光,将她露在被外光滑的两臂和双肩饱览过一回,愉快地在她颈间找到一大片嫣红的吻迹后,再朝她坏坏一笑。

「经过昨夜后,不算骗了。」先前乘人之危这四字是她自己推论出来的,他只是刻意误导她,并且没有更正她的说法而已,不过现下……嗯,木已成舟,大势抵定。

被他瞧得满面通红的飞帘,气岔地一手紧捉着被子,一手紧握成拳往他的胸口揍。

「知不知道什么是花拳绣腿?」不痛不痒的他,还兴致很好地问。

火大得只想痛快揍他一顿的飞帘,粉拳才刚扬起,他立即捉住,一阵天旋地转后,他动作迅速地再次将她压回软绵绵的被窝里。

「喏,这叫花拳。」以身形优势压制住她后,他亲了亲她握紧的那只拳头,再一掌滑进被中抚着她修长的玉腿,「这是绣腿。」

「你这骗子——」为之气结的飞帘,在他藏在被中的大掌不安分地开始游移时,忙不迭地想自他的身下移开,他却两手捧住她的脸庞,像刻意要撩起她昨夜记忆似的,给她一记火辣辣的热吻。

「我说过,已经不算是了。」在她气喘吁吁地瞪着他时,他轻吻着她的鼻尖。

「等等……」眼看他眼瞳的色泽又变黑了,而他的双手也渐不安分,明白他接下来又想做什么的她赶紧喊停,「不行,我说不行……」

他故意皱着眉,「我已经下是骗子了不是吗?」

「你还提?」她气得干脆用两手捂住他的嚿。

自她指缝间流泄出的低沉笑音,在她的掌心里震动着,飞帘缓缓挪开两手,静看着很少笑得那么开心的他,见她在看他,他敛去了笑意,伸手拨开落在她额际的发,柔柔地亲吻她,比起他一烧起来就足以焚身的热吻,这种轻轻点落的吻触,像种珍惜,浓情蜜意的感觉也增添了些许,飞帘侧躺在他的怀中,任他一手揽着她,一下又一下地吻着她的香肩。

「王爷。」力士站在门外轻唤的声音,令飞帘绷紧了身子。

「走开。」不想让他扫兴的破浪,出声赶人后,伸手想将往床里缩的飞帘拉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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