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邪西毒记(欧阳兄弟之一)(11)
作者:绿痕
欧阳峰心生恼怒﹐一半是内疚一半是因为她的逞强﹐她为什么不早点说﹖这么细致的皮肤恐怕一丁点力道都会造成伤害﹐“喂﹐你拉我上哪﹖”晓冬莫名其妙地被他拉着走。
“上药。”欧阳峰阴鸷地开口﹐带她到另一个房间﹐找来医药箱。
“不用了﹐反正也快好了。”晓冬讷讷地推拒﹐他怎么突然变成温情主义的信徒﹖“你说什么﹖”他将晓冬安置在沙发上﹐并在她面前坐定﹐一脸的不容拒绝。
“好……好吧﹐算我没说。”晓冬愣愣地看着他严肃的模样﹐乖乖﹐这远比他火爆的样子吓人。
“手伸出来。”欧阳峰打开一盒香味扑鼻的药膏﹐小心翼翼地替她抹上。“喂﹐疯子﹐你是不是有什么企图﹖”看着欧阳峰轻手轻脚的替她上药﹐晓冬猛地打了个寒颤。
“单纯的内疚﹐免得你四处宣传我摧残国家幼苗。另一只手给我。”这小妮子竟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欧阳峰差点忘了她有多么容易就可以激起他的火爆脾气。
“好了﹐你擦完了﹐谢谢。”见他完工﹐晓冬赶紧拉下衣袖。
“还有什么地方淤青﹖”对那种柔柔细细的触感摸上瘾头﹐欧阳峰意犹未尽的问。
“没有﹗”晓冬心虚的回答。
“真的没有﹖记得那天我碰过的地方可不只你的双手而已﹐你老实说﹐还有什么地方﹖”没有她干嘛那么紧张﹖欧阳峰色色地瞄向她的身躯。
“喂﹐你想做什么﹖”晓冬抱着身子边问边缩到椅子里。
“日行一善。”欧阳峰拿着药膏慢慢地逼近她。
“其它的地方属于限制级﹐把药给我﹐我带回家自己擦。”她口气不稳地阻止他﹐伸手向他拿药膏。
可惜欧阳峰偏偏不合作。
“不行﹐我要好人做到底﹐不然我会有罪恶感﹐你是要自己说出来还是由我亲自找﹖”
他以身长优势轻轻松松定住她﹐两人一同挤在小小的沙发上﹐身躯交缠。
“色狼﹗”晓冬被他吓白了脸。
“好说﹐是不是在背部和腰部﹖我记得你的大腿好象也被我用脚勾到﹐别扭来扭去﹐让我一次擦完就好。”他哄孩子似地将她转过身﹐双手替她解开毕业服的扣子。
“住……住手﹐我还没嫁人哪﹗”晓冬急忙阻止欧阳峰解扣子的魔手﹐转正身子推开他。“没关系﹐你若是滞销再来找我算帐﹐顶多我牺牲一点娶你回家﹐你不要乱动啦﹗”
欧阳峰很执着地拨开她推推挡挡的小手﹐决心贯彻“从头摸到尾”的口号。
“我不愿意牺牲﹐你走开……”晓冬又羞又惧地奋力一推﹐慌张地跳下沙发向外躲避色狼﹐但欧阳峰手脚也不慢﹐一勾一拐就将她抱回原位。
“你这样动来动去教我怎么擦﹖我这个好人很难做也﹗不知情的人会以为我在欺负你﹐你省点力气好不好﹖我说我要替你擦完就一定要做到﹐再像颗皮球可别怪我使用高压手段。”欧阳峰像匹没耐心的大色狼﹐捉住她的双手绕在他身后﹐额顶额地贴在她脸上对她喊话。
他为什么说话老是靠人靠得那么近﹖晓冬冷汗直流的盯着他过近的深色眼瞳﹐不能动弹地直摇头表示反对。
“不合作﹖好吧﹐那只有靠蛮力解决了。”欧阳峰露出一口白牙﹐漂亮的眼几乎笑□成一条直线。
“你做什么﹖”晓冬的身子倏地被他翻转向下﹐欧阳峰骑坐在她的双脚上。
“这样你就不会乱动了。天哪﹐这衣服钮扣好多﹐穿这么厚的衣服你不嫌热啊﹖我替你解开散散热。”他自作主张地开始解开她身后那排长扣。
“住手﹐我底下没穿衣服。”就是很燠热她才没穿其它的衣物﹐被他解开岂不是让他看光光了﹖“很好﹐我喜欢﹐省得我还要再脱一件。”欧阳峰兴高采烈地解开她的遮蔽物﹐不期然地被身下那片雪白裸背摄去心神。
“有没有人说过你的皮肤像白玉石﹖好漂亮﹐简直就不像真的。”他试探地轻抚雪肤﹐指尖在光滑的肌理上巡礼﹐早忘了脱她衣服的目的。
“让我起来﹗”晓冬赧红了脸尴尬地嚷着﹐她居然衣衫半褪地让个陌生男人摸来摸去﹐她跟浪荡女有什么差别﹖欧阳峰沉醉在裸裎的美背里﹐压根没听见她的抗议。好美﹐简直是上帝的杰作﹐他爱怜不舍地轻碰略有缺憾的淤痕﹐思及这是自己造成的﹐不禁责怪自个儿的莽夫愚行﹐早知如此﹐他说什么都舍不得对她动手动脚。“欧阳峰﹗你要擦就快点擦﹐不要毛手毛脚﹐我不是你的私人玩具。”挣扎无效、怒吼无效﹐晓冬气馁地接受自己给色魔养眼的事实。天﹐她脚上的承载物重得几乎让她双腿麻痹。
看她背上都浮出细细小小的疙瘩﹐欧阳峰才意识到他让她光着背有多久了﹐他有些惋惜地拿起药膏替她抹上﹐并施以推拿好散去淤青。
“小鬼﹐以后你和我见面就穿露背装好不好﹖”欧阳峰漫不经心地建议。
“你还摸不够、看不过瘾啊﹖有了这次的经验﹐往后只要出现在你的视线范围内﹐我都要包得像阿拉伯女人。”晓冬将脸埋在沙发里赌气的回他。
“你敢那么做我一定会脱光它。”开玩笑﹐不看太暴殄天物了﹐欧阳峰非常不甘心地将钮扣恢复原状。
“走开。”晓冬在他移开重量后委屈地喊。
“生气了﹖”他抬起她的脸﹐不料看见她的眼眶红红的。
晓冬拍开他的手朝他的脸胡乱挥打﹐泪珠不争气的潸潸落下﹐她捂着嘴不让自己哭出声音来。
“好了﹐好了﹐不哭呵﹗”欧阳峰任她捶打﹐将她纳入胸怀﹐让她尽情发泄。
晓冬不客气的拿他的上衣拭眼泪、擤鼻水﹐气恼之余﹐她拨开他的衣领﹐张口咬他一记。
“你咬我﹖”小小的齿痕浮印在他的胸口。哇﹗她借机报仇﹐亏他还好心地出借胸膛。
“我不原谅你﹐别指望我会答应你任何事﹐回去找就叫花经纪和我老爹开个记者会﹐让你的计画开天窗﹐你永远别想再染指我老爹和我﹗”晓冬推开他的胸膛跳下沙发﹐忿忿地宣誓。
欧阳峰错愕的看着她因羞愤而晕红的俏脸﹐水亮的眼眸还挂着一滴晶璨的泪珠﹐他忽然觉得这小鬼愈看愈可爱﹐愈来愈有味道﹐令人有点动心。欧阳峰捂住胸口﹐真切地感受到胸腔内奔腾的心跳﹐觉得脑海内响起阵阵钟声﹐在那瞬间﹐他无法思考﹐因眼前人儿的娇态而血气翻涌。
“等一下。”他唤住欲走的身形﹐只顾着体会这一刻自己的身心变化﹐他没听清楚她在说什么。
“半下也不等。色狼、伪君子﹐我再也不相信你﹗”说完﹐晓冬便用力甩上门扇。
被轰得耳膜嗡嗡作响的欧阳峰僵硬地呆坐原地﹐像是被打通了任督两脉﹐他忽然有些明白刚才那些怪异的症状所为何来了。
一抹淡淡的微笑跃上他的唇角﹐也许他真的生病了﹐某种沉潜在内心多年的想法悄悄冒出头﹐开始发芽茁壮。
顿悟的欧阳峰快乐地起身﹐不小心脚下被绊了一下﹐他低头看向地上的异物﹐哎哟﹐这好象是小鬼杀来时手上拿的毕业证书嘛﹗他乐不可支地拾起它。治病得求良医﹐有了这个东西﹐不管她再顽强、再难缠﹐他有把握一定能把程晓冬再度请出桃花岛悬壶济世。
***“女儿﹐你中暑了啊﹖”程可夫惶恐的躲在厨房一角看晓冬猛灌冰牛奶。
“老爹﹐再来一盒。”她晃晃见底的牛奶盒﹐再讨一盒消镇脸上的红霞和肚内滚滚的岩浆。
“女儿﹐你这样喝好象汽车在加油。”程可夫恭恭敬敬地再呈上一盒牛奶。
“我还在发育期﹐多加点汽油没关系。”晓冬咕噜咕噜地又灌了一盒下肚。
“你早上跑哪儿去了﹖你的同学说你从毕业典礼上半途开溜﹐老师们都很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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