藕花深处(漱玉词阙三)(22)

作者:绿痕


“随便啦。”西门烈让他自己去想办法自由发挥。

靳旋玑首先捉起手中的猫儿将它摇了摇,见它还是闭着两眼打盹,他再用力的晃了晃,它还是不为所动,他想了想,缓缓将眼光落在它的尾巴上……

他直接拉起猫儿尾巴,送到口边重重一咬。

“喵——”

受痛的猫儿果然如他所愿地发出尖锐的长叫,并回身伸出锐利的爪子狠狠朝靳旋玑的脸上一抓。

“西门弟弟,它抓我……”靳旋玑抚着脸上数条直线般的抓痕,很可怜地向他诉屈。

“你这呆瓜!”西门烈气得一拳接向他的头顶,“谁教你去咬它的?”怎么愈来愈呆了?就连动脑子想想办法也不会?

他委屈地哭诉,“它不叫嘛……”他英俊的脸蛋就这么毁在描爪下了。万一地以后讨不到老婆要怎么办?

受不了这种折腾的西门炬,索性放下猫儿罢工不干了。

“大哥,似到底是叫我们抓这些猫来做什么?”他们抱着猫儿一夜到天明了,总要能他们一个理由吧?

西门烈徐徐公布他伟的则计画,“我要研究女人。”

打从昨儿个和阿爹谈妥一直便在他们之间的事后,他现在已不再烦恼了,他不但有很多主出来的心神和时间,更有心情来全面研究他一直理不清的迷迭。

他一直认为,那个在他心中像谜又像猫的迷迭,没有什么罩门也没有任何缺点,因此若是要朝她下手,他就得好好了解一番与她是同类的这些猫儿。

西门炬大大地打了个呵欠,“它们是猫,不是女人”

他一手指向芳邻的居处,“隔壁有个很像猫的女人,我若是要彻底了解她,就得先弄清她所有的习性。”知已知彼百战百胜,吃败仗那么久了,这次他要重整旗鼓,找回他的主导权。

抱着猫儿的四个人,在听了他的话后,不的而同地交换了一下目光,动作~致地悄悄退到一边小声商量着。

西门烁轻声地问:“怎么跟迷迭姑娘初到这里时说的话那么像?”记得当时迷迭来时。也曾说过这种话。

“他怎么会想要了解迷迭姑娘?他不是躲她都来不及吗?”西门炎把猫儿抱怀里,将下巴放在描儿的头顶上,百思不解地问着。

“不对、不对。”靳旋玑啧啧有声地摇头,“你们忘了昨天在花园里见着的那一幕吗?”

西门炬总归出一个结论,“大哥对迷迭姑娘感兴趣了?”

他们一致地回过头,见西门烈一手逗弄着躺在桌上的猫儿,唇边还带着一抹神秘的笑。

“大哥,你……”被推出来当代表的西门炬推测地问:“你是不是要追迷迭姑娘?”

西门烈咧笑着白牙,“没错。”

“你终于同意要娶她了?”大喜过望的众人连忙凑到他的面前向个仔细。

“娶归娶,追归追。”西门烈摇首说出这之间的分别,“我是要先追她再娶她。”他不急着要结果,他现在所要追求的是这之间的过程。

西门烁古怪地瞅着他,“你根本就不用多花力气,只要你说一声愿意,就可以马上把她娶到手了。”何必那么麻烦,那位姑娘可是很乐意嫁他的。

“不行。那样我会减少很多乐趣,而且不劳而获不是我的风格。”平平淡淡的感情他不要,在迷迭的身上,他可以挖掘出更多让平寂无聊的日子更多心跳和刺激来。

靳旋玑张大眼看着眼前又和从前一般,满是自信与鬼点子的西门烈,想起了他以前在动脑筋时,也是这么神采飞扬。

“你好像已经从沮丧中走出来了。”他的挫折过渡期已经过了?

西门烈握紧了拳,“我不只是走出来了,我还要重振我的男性雄风。”

“那我们抱着这些猫儿大半夜,你有研究出什么来吗?”西门炎边捶着疲涩的手臂,边问他们这么牺牲的代价可出炉了?

“没有。”西门烈很遗憾地摇首,“每只猫的个性都不一样,无法做为参考。”

他终于知道迷迭当初为什么会想把他能搬进房里去研究了,采取别种资料来研究果然不够快速,也不够精确,也许,他也该把迷迭搬进房里好好研究一番。

“西门烈……”四个又累又想睡的男人,眼中带着血丝动作一致地低首瞪着他。

“别瞪了。”西门烈积极地想突破困境,“你们有没有什么小道消息是关于迷迭的弱点?”

“她怎可能有弱点?她再完美不过了。”靳旋玑怀疑地摇首,“精通六艺又武艺超群,这世上没人能找她碴的。”

“武艺超群?”西门烈灵光一闪地捉住问号,“慢着,既然她的功夫这么好,怎么在江湖上从没听过她的名号?”以她的资质来看,她应该可以名扬江湖的,怎会反而名不见经传?

“听说……”西门炎皱着眉心,慢吞吞地放口。

“听说什么?”西门烈不放过这个机会,马上握着他的肩向他探听。

西门炎搔着发,“听说她好像是很讨厌动武,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原因。”

“讨厌动武?”西门烈思考了半天后,脸上忽然跃上一抹笑容,并且徐徐扩大,“这样啊。”

“你在打什么主意?”众人一致瞪着他的怪笑。

西门烈一手抱起桌上的猫儿,一手推开他们,“我这就不折腾你们,直接过去迷迭那儿找她挑战。”

“他看起来好像很有把握……”望着他那较快的步伐,靳旋玑很难相信一路走来一直吃败仗的西门烈真能挫挫迷迭。

“他只要有把握就能办到。”西门炬却是对他信心十足,“咱们西门家的风水总算是转回来了。”

×××

“西门大少?”丹凤满面讶异地看着七早八早就来报到的西门烈。

“迷迭起床了吗?”西门烈将头探进房一里,两眼找着香闺里人儿的芳踪。

丹凤将他推出门外,“小姐还没醒。”这是怎么回事?前阵子还躲小姐像躲瘟疫的西门烈,居然会大清早就主动上门来指名要找小姐?

“我去叫她。”他兴匆匆地推开她,大脚丫不客气地踏入门内。

她犹疑地拉住他,“可是……”让他这样去看一个姑娘家的睡姿好吗?就算小姐想嫁他,可是小姐也还没过门。

“你去外头忙吧,我会好好照顾她的。”西门烈将她给请到外头去,并且自动自发地把门关上。

被关在门外的丹凤,愣愣地看着紧闭的房门许久,往后退了一步,仰首看着熹微的天际,并怀疑地扬高了两眉。

“天下红雨了?”

蹑手蹑脚踏进内房的西门烈,轻巧巧地揭开床边的绮罗帐,坐在床畔就着初展的朝阳,爱怜地打量着迷迭猫儿般美丽的睡脸。

他伸手轻抚着她就连入睡,唇边都浅浅漾着笑的小小梨窝,在她那张小巧的面容上,长长的眼睫紧覆着她秋水般的明眸,让她看来是那么地柔弱,怎么也不像是个无所不能的女人,反而像极了一只极需要人接在怀里好好宠爱的猫儿。

感觉有人在抚着她脸庞的迷迭,睡眼惺松地掀了掀眼睑,在金黄色的微光中,她意识不清地看着那个每夜她都会梦到的西门烈,令她一醒来的心情就特别地好。

“早安。”她撒娇地对他甜甜一笑,然后直接偎进他的怀里,在他怀里找着了更舒适更温暖的姿势后,又将眼睫闭上,企图再贪一个好梦。

西门烈含笑地看着她的举动。

与那些猫儿比起来,他更想养的是这只腻在他怀里,喜欢对他甜笑的猫咪,他很想在往后的每日里,他都能像这般拥着她,感觉她不做作的温款娇情、坦然真性,若是有她为伴,那么他的人生里。是不是就能多个能为他倾听和微笑的小女人?

他本来是对爱情有很多憧憬和期待的,总以为爱情是在不期而遇或是苦心追求后才能得到手,可是再多的预料和梦想,也都不及这个硬要闯入他生活中的小女人,因为她所直接带给他的一切,已远超出他所有的想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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